走去。
白玉霜抬起頭道:“薄老大,不用去瞧,來的準是三元會的人。”
她話聲甫落,三十來騎快馬,前頭幾騎,已經馳到松棚前面,馬上的人翻身下馬走了進來。這當前四人,正是三元會首領天子門生何文秀,笑面羅剎聞桂香,和左右雙煞田縱、田橫。
白玉霜、蓋世豪、薄一刀、一清和尚等人,紛紛站了起來。
白玉霜拱拱手(她依然男人裝扮)道:“何會主果然信人,在咱們約期前一天,就趕來了。”
何文秀俊目回顧了諸人一眼,抱拳朗笑道:
“白姑娘諸位,比兄弟來得還早呢!”
一清大師合十道:“咱們也只剛到了一會。”
何文秀目光一掃,獨獨不見卓玉祥的影子,忍不住問道:
“卓兄呢?”
薄一刀道:“何會主四位且請坐下來,吃些酒菜,再行奉行事情。”
何文秀臉上飛過一絲詫異之色,問道:
“莫非卓兄出了事麼?”
蓋世豪大笑道:
“何會主真是讀書人,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薄一刀笑道:
“蓋老大,何會主是進土及第,秀才算得了什麼?”
蘇飛娘介面道:“唷,薄老大,你說話可得留神些,咱們文三哥可就是秀才呢!”
白衣秀士文成章道:“大家在說正經事兒,你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薄一刀連忙拱手道:“兄弟這是無心的,文老三你不會見怪吧?”
一面就把卓玉祥被劫之事,向何文秀大概說了一遍。
何文秀皺皺眉道:“這個假扮老夫人的會是誰呢?”說到這裡,不覺目光一抬,問道:
“現在咱們如何行動呢?”
白玉霜道:“何會主到了,咱們人手已齊,明日就上竇圖山去,不知何會主意下如何?”
何文秀拱拱手道:“在下此行,悉憑白姑娘調遣。”
白玉霜笑了笑道:
“何會主太客氣了,何會主乃是一會之主,見聞廣博,咱們此行,該以何會主為首,才是道理。”
何文秀大笑道:
“在下得樗櫟之材,難望白姑娘項背,此行自惟白姑娘馬首是瞻。”
他口氣微頓,續道:
“不過以在下之見,咱們都沒去過竇圖山,並不明瞭實際情況,倒不如明日人山後,先了解了山勢,大家再作計議的好。”
蓋世豪道:“何會主此言說得極為有理,咱們找上神龍谷去,該如何行動,等看了實際山勢,沿途隨時互作計議,就可靈活運用,比在此地討論好得多了。”
他這番話,正是示意白玉霜,此地不宜討論入山之事。
白玉霜點點頭道:“蓋老大說的極是,咱們那就決定明日清晨人山,何會主一行,下榻何處,可曾準備好了?”
何文秀道:“在下早知江油城中,只有這一家客店,容納不下敝會人馬,因此昨晚已派人前去三聖廟,要寺僧收拾了一排僧房,作為下腳之處,在下那就先行別過,明日清晨,在江油城外會合了。”
說罷,拱手一禮,率同聞桂香,左右雙煞,走出松棚,一躍上馬,三十騎勁裝,像一陣風般朝街梢馳去。
一清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這位何會主,真是武林中的奇士,一身俠骨義膽,卻饒有書生本色。”
薄一刀道:“所以江湖上叫他天子門生!”
夜色漸濃,三聖廟,第二進右廂,一排三間,自成院落,此時夜深花睡,樹影迷朦,一片靜寂,只有左首花格子窗上,還隱透出焚焚燭光。就在此時,只聽門上忽然響起一聲極輕的“啷啷”,叩指之聲。
門內一個清朗聲音問道:
“什麼人?”
門外是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答道:“會主,是屬下聞桂香。”
房門呀然開啟,何文秀笑道:
“聞香主有事?”
聞桂香輕“嗯”了一聲,側身內入,然後輕輕掩上了房門,回過身,朝何文秀欠欠身道:“屬下見過會主。”
何文秀頷首笑道:
“聞香主請坐,這裡是我的臥室,不用拘禮。”
聞桂香脈脈含情的看了他一眼,就依言在進門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何文秀親自倒了一盞茶,遞給聞桂香,說道:
“聞香主請用茶。”
聞桂香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