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獨門解藥。)用手絹包著的一顆寒
鐵念珠,分明是驪龍避毒珠無疑。
因為她既是假扮了唐姑娘,卓玉祥拿出避毒珠,替她解毒之時(其實她並未中毒),自
然會把真的換了下來。這塊黑的圓形鐵塊,正面刻著一座高大的門樓,正中間二方扇形橫額,
有兩個比蠅頭還小的古篆,書著“龍門”二字。
反面也有四個字,卻是正楷:“抗命者死!”
一清和尚看到這塊圓形鐵牌,口中忍不住哎了一聲,說道:
“果然是他,要在下聽命於它的,也是這塊令牌!”
薄一刀驚異的道:
“你也是受這塊令牌差遣?”言下似是大出意外!
白玉霜朝他微微一笑道:
“在下早就知道二位雖然各行其事,實則只是受命於同一個人。”
一清和尚奇道:“白少俠如何知道的?”
白玉霜笑了笑道:
“第一,二位所戴面具,製作的十分精巧,不論式樣、形狀,均是一般無二,顯系出自
一人之手。第二,薄朋友只是在唐姑娘身上下了使人昏睡的毒藥,而人卻由你劫持,雙方並
無相悖之處,這是你們背後主使的人,深知四川唐門,極非易與故而使的是雙管齊下之計,
萬一某一個人失敗了,還有一個人可以要挾對方,也由此看出此人對唐門‘七寶圖’志在必
得!”
一清和尚聽得極為佩服,嘆息一聲道:
“白少俠事事如同親眼目睹一般,真教在下佩服之至!”
白玉霜依然把眉筆、胭脂和碎銀放回假唐思孃的懷中,一面笑道:
“這位姑娘善於掩飾身份,如今證據齊全,不怕她不說實話了。”說話之時,舉行一拂,
解開了假唐思恭受制的穴道。
假唐思娘身軀一震,倏地睜開眼來,一眼看到白玉霜目光平視,就站在她面前三尺來遠,
腳下不由的後退一步,惶然道:
“你”
白玉霜早巳把避毒珠和“清神丹”藥瓶收起,右手掌心一攤,含笑道:
“姑娘身份已洩,那也用不著再隱瞞什麼了?”
假唐思娘驟暗令牌已在白玉霜手中,身軀又是一震,失聲道:
“你你”
她究是姑娘之身,這回被白玉霜伸手從懷中搜尋,這一羞一急之下,哪還說得出話來?
白玉霜瀟灑一笑道:
“是的,這方令牌,是在下從姑娘身上搜到的,而且他們兩位,也均已承認,是奉姑娘
之命行事的,現在我想聽聽姑娘的了,在下一向尊重姑娘家的意見,希望你能和在下好好合
作才好。”
假唐思娘腳下又退後了一步,忽然扭轉嬌軀,雙手掩面,嚶嚶泣泣來!
女人畢竟是弱者,到了束手無策之時,只有以哭泣來博得同情。
有人說:眼淚是女人唯一的武器。有時這一武器,真還管用,男人一旦看到了女人的眼
淚,比刀架在他脖子上還要膽顫心驚,任你百鍊精鋼,也化作了繞指柔。
白玉霜是個人品俊逸的俏書生。凡是自以為長得英俊的人,都會風流自命的人,對女孩
子都會白作多情。凡是自作多情的豈會對女孩子拋來的武器眼淚,硬起心腸,置之不理?
白玉霜看到假唐思娘這一嚶嚶泣泣,果然慌了手腳,不由自主的跟著跨上一步,柔聲說
道:“姑娘快不可如此,有話好說!”
假唐思娘揹著身子,嗚咽的道:
“你要我說什麼呢?”
白玉霜道:“據在下看來,只怕姑娘也是受人挾迫而來的?”
假唐思娘聽了他這句話,哭得更是傷心,抽抽噎噎的,悽楚欲絕!
白玉霜道:“姑娘,哭泣無補於事,你有什麼委屈,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假唐思娘咽聲道:
“我我哪裡還見得了人我我只有死”
假唐思娘忽然止住哭泣,倏地轉過身來,問道:
“白少俠,你是不是要我取下人皮面具來麼?”
白玉霜道:“不錯,在下正有此意。”
假唐思娘緩緩低下頭去,說道:
“你想知道的是我的來歷,和聽命於什麼人,何必要我取下面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