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超極限’是什麼意思?”
梁松柏道:
“‘死亡’是一切含靈有生之物,包括人類在內最終極限制。而尤其是人類,由於有思想智慧,所以對死亡更具恐懼。因為沿有人知道死後縣何情狀。如果你一無所有而又很痛苦,便不免希望來生或者會有較好的命運,但如果你既富貴擁有很多珍貴東西,你一定加倍的怕壞。”
冷見愁道:
“大多數人果然是如此。”
梁松柏道:
“以你為例子,如果你忽然發覺居然不是死亡,你能力及思想還存在,但卻是遊離狀態或者有時是僵化狀態,你永遠逃不出來自陽世間某種力量控制永久得解脫。”
他微笑一下,樣子看起來竟然有學問有深度,可惜卻又含有“邪惡”意味。
冷見愁的笑容從霧中透出來,道: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極限。當然你稱之為‘超極限’也並無不可。”
梁松柏搖頭道:
“你錯了,你還未過得‘死亡’這一關,所以你沒有資格談到‘超極限’。唉,希望你能瞭解我的意思。”
冷見愁道:
“我可能瞭解也可能不瞭解,總之你雙腳最好不要移動,否則我最忙碌之時仍能殺死你。”
梁松柏道:
“你又錯了,我根本不怕死,當然如果不是萬分必要我也不願死。”
他左手法訣一揚,霎時燈火都真正暗下來,攻勢已經展開,卻不知是何等樣的攻勢。
冷見愁首先發覺自己在黑暗中變成奇異的發光體,由頭髮到腳閃出螢光。
剛才在燈火通明處,他曾用一種礦物粉末使隱藏於燈光而漫天飄落的蠻粉露出痕跡。
現在佔染於頭髮衣服全身的董粉可顯露出威力。冷見愁在無邊黑暗中變成極顯著目標,無論他縱躍閃避及多麼快整,但只要一停下來,全世界的人都看得見他在哪裡。
牌樓數以千計的燈火全部熄減,大地陷入沉沉黑暗中,居然連安居鎮的燈火也看不見。
冷見愁左方和右方忽然一齊有殺氣湧到,別人最多隻能感到這兩股森厲殺氣。
但冷見愁卻看得見黑暗中右邊有一枝五尺短戟,左邊是兩支四尺二寸的短鐵矛,迅如風雨威若雷霆攻到。他甚至看得見這兩人兇悍鋼猛的表情,如果是在大白天,這兩人兇悍氣勢一定可以駭死很多敵手,可惜現在他們對付的是冷見愁,所以必須在漆黑無光之處動手拼鬥。
冷見愁心中閃過一絲訝異,因為象這般可怕的高手,武林中並不多見,但何以會替邪惡的長春子梁松柏賣力賣命?
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為何拼鬥為何殺人?
其實除了短戟和鐵矛之外,同時另有三把長矛兩把利劍一齊襲到。
只不過在冷見愁看來,那三刀兩劍根本沒有威力,所以不放在心上不必加以注意。
他的刀出鞘電馳雷劈,“破刀”劃過空氣時不但發出嘶風聲,亦有如鐵釘敲石發出無數火花,精亮刀光剎那明減,有如照明彈一樣使四下明亮了一下。
破刀清清楚楚逐一割破那些人的喉嚨,每個喉嚨破洞噴出大股鮮血。
風是腥的,血雨飛灑。
梁松柏第二次看見冷見愁的可伯刀法,他很想嘆氣或者呻吟,但全身忽然感到又貼又溼,血腥撲鼻,整個人說不出的不舒服。
當然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七名手下(包括兩個高手)噴濺出來的鮮血大部分灑在他身上,當然他又知道是冷見愁特意這樣做,他唯一應該知道而偏偏不知道的是,冷見愁為何要這樣做?
但梁松柏沒有時間慢慢考慮。
他發出全面進攻的命令。
一道淡淡的白影遠遠凌虛飛來,迅如疾風。
冷見愁驚異地搖搖頭,這個手執宣花大斧的白衣人顯然是領袖人物之一,武功亦顯然強過剛才兩名高手不少,但這種人物何以甘心做梁松柏的走狗爪牙呢?
白衣人的頭面都用白布套住,所以看不見相貌,但他那股稀銳凌厲的殺氣實是非同小可,因為除了鋒銳無匹之勢外,又使人覺得象潮水,象浪濤,源源不絕浩蕩無涯。
冷見愁忽然感到“危險”訊號強烈鮮明。
但白衣人憑什麼能取勝殺得死我?
既然他兵器是“宣花大斧”,這種重兵刃衝鋒陷陣威勇莫當,可見得如果他是四大使者之一,必是“攻堅使者”。
最可怕的是,攻堅使者只不過是梁松柏殺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