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見愁也不見有任何動作,人已站在路中,面對著“公道七煞”的鐵閘’褚江等三人。道:
“我是冷見愁,但不是‘魔鬼”’。左鋒呂均急忙道:
“那不過是形容你的厲害而已,決不是說你人壞。”
冷見愁道:
“從前可曾有人過得你鐵間這一關?”褚江的氣焰好多雪見了火,融化無蹤,說道:
“這個這個還沒發生過。但那些人都是二三流腳色。”冷見愁道:
“竹林深處,是不是有一座尼庵叫做夕照庵?”鐵閘褚江面色忽然變得難看,眼中兇光閃動,但語氣仍是很謙,道:
“是的,叫做夕照庵沒錯。”冷見愁道:
“那你們找的是閻曉雅了?”褚江道:
“是,是,但我們沒有惡意,除非她拒絕跟我們走。”冷見愁道:
“聽起來你們很講道理很風度,一點也不野蠻不殘酷。”褚江道:
“好說了,這是我們小小的一門規矩。”冷見愁道:
“可惜你們必定說出一個她絕對不願意去的地方。褚江,我雖不是你們圈子的人,但我卻是行家,我們言歸正傳好不好?”
褚江哈哈一笑,笑聲很兇惡,一點友善的意思都沒有,決定一拼之意已很明顯,但他仍然抑制住脾氣,道:
“有何見告,請說。”
冷見愁道:
“放過閻曉雅,你們要多少錢?”
褚江突然收斂笑容,顯然很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是別人提出,此人一定腦袋瓜有問題但現在提出問題的人是冷見愁。褚江的確不敢不認真考慮。因為他若判斷不當,“公道七煞”的威名以及他的性命,可能都保不住。
看來極可能褚江出道以來第一次感到萬分頭痛,第一次舉棋不定。但誰碰上小辛能不頭痛呢?
鐵閘褚江考慮相當久,才道:
“五千兩足色紋銀,第一次接下來勢難失信,你怎麼說?”
冷見愁道:
“五百兩,算是一點敬意,以後不得找她麻煩。”
褚江道:
“銀子小事,多少不成問題,但定須冷見愁你露一手。”
冷見愁道:
“露一手小事情,但告訴我幕後人是誰?”
褚江心中一震,因為有冷見愁不但武功眼力厲害無比,連講價錢也是一流高手。
他攤開雙手,道:
“呂均、周光,你們有何意見?”
他身為主帥竟要問計於呂周,可見得如果得不到這兩人同意擁護,這個買賣談都不用談。
杜若松機警地道:
“在下回避一旁,冷見愁,我仍然站在你這一邊。”說完,便往後退了十七八步。
但杜若松萬萬想不到,世上形形色色之人都有,其中有些真的不怕死不要命,例如周光,居然不同意屈服,低聲堅決道:
“幹到底,大哥,大不了人頭落地,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呂均也道:
“這口氣難消得緊,但大哥怎麼說都算數。”
褚江道:
“你們跟我七八年有多,幾時見過我不敢動手?但冷見愁非同小可,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周光忿然道:
“咱們鬼也敢宰,管他是什麼東西。”
呂均眼睛一直上住冷見愁,極小心地觀察他,這時介面道:
“魔鬼也不是不能擊敗的,至少他沒有天絕刀在手。”
褚江得到這暗示,膽氣和信心像海潮上漲。對,冷見愁沒有天絕刀在手,豈能發揮魔鬼似的刀法?除了刀法,他還剩下什麼?
冷見愁道:
“既然如此,我恐怕不可能從你們口中得知幕後人是誰了?唉,幕前的人生死上搏,幕後人卻隔岸觀火,公平嗎?”
鐵閘褚江態度轉趨強硬,道:
“我要帶走閻曉雅,你出一萬兩也不行。”
冷見愁道:
“試看!”
他的話還未說完,倏然躍起六尺,只見鋒呂均劍光洪洪烈烈從他腳下刺過。如果他躍起慢了百分之一秒,情況完全改觀。因為你若是對付一個敵人,勢必在另一角度部位現出空隙。
以“人”而,呂均出手的結果,被攻擊的“人”必定在頭頂和背側兩處有隙可乘。因此後中光的長劍已從右後側兜襲,而身居主帥的褚江,刀發如電從空中劈落,換言之,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