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彩,使人目不暇接,不覺歎為觀止。
冷見愁的姿勢毫無變化,“天絕刀”仍未出鞘。唯一不同的只有他那對眼睛,似乎變得更為明亮,因而凝射出來的目光更似是有形之物——兩道森寒的刀光——
畢直插入劍陣中。
徐小茜心中突然感到十分寒冷,冷得不禁全身輕輕發抖,因為她已看出冷見愁的天絕刀根本不必出鞘,就足以擊潰“拼命三郎”的劍陣有餘了!如果她沒有看錯,冷見愁豈不是魔鬼的化身麼?
那拼命三郎謝家兄的一十二種劍陣,在徐小茜看來簡直已在到“劍術”之道的巔峰了(當然她也明白這是由於三個心意相通的兄弟一齊施展,故此這種造詣還不算是不可思議),雖然此一劍道境界是由三個人合力才達到,但在敵方來說,面對的仍然是可怕無比的劍陣。他們的對手——冷見愁所要對付的是這個‘劍陣”。如果冷見愁現下辦得到,則縱是換作一個有此劍術功力的人,結果仍然相同。
徐小茜沒有看錯,連那四匹狼也都忘了攻心徹骨的奇疼,忘了進流的鮮血
只見“拼命三郎”——這三個以兇狠不怕死著名於世的驃悍劍手,忽然都全身發抖,面色蒼白,並且明顯地露出極力抑制嘔吐的樣子,他們本是連死都不怕的人,何以會恐怕?恐怕什麼?
這答案只有謝家兄弟(也許除冷見愁之外)知道。一十二種劍陣,未曾有過敵手,卻被冷見愁利刀似的目光不費吹灰力就破去了。
冷見愁的目光每次問題射向“劍陣”最脆弱致命的所在,迫得謝家兄弟不能不變換陣式,但沒有用處,直到最後謝家兄弟施展所有壓箱底的本事,仍然擋不住冷見愁比真力更鋒利可怕的目光。
冷見愁的面孔好象永遠藏在迷霧中,雖是在相命館間小小木屋內,燈光那麼明亮,依然教人看不清楚很多事情,第一點是他的真實年齡,第二點是他的情緒。
書桌上明亮的燈光,照著七隻血淋淋的拇指上,徐小茜想起這些拇指全是她撿回來的,不禁湧起一陣噁心之感,但也許不是噁心,而是莫明其妙的恐懼
冷見愁的眼睛遠沒有對付拼命三郎謝家兄弟時那般明亮堅凝,介仍然很脫利又深進莫測。每當他的眼光掃過徐小茜之時,這個美麗的蒙面女郎馬上覺得自己根本是赤裸的呈露在他的眼前,因此她必定會打個寒噤,身子縮了起來。
徐小茜輕輕嘆了一聲,道:
“謝家兄弟這一戰由於恐怕而自行斬斷右手拇指,此舉固然儲存了性命,但心膽已裂,他們以後還能夠拔劍拼命嗎?”
冷見愁沒有回答,只微笑一下,卻笑得莫測高深。
徐小茜又道:
“依我看來,拼命三郎謝家兄弟已經達到劍陣的巔峰,能夠破得他們聯手劍陣的人,等於可以超越天下任何劍陣的‘極限’,冷見愁你居然做到了,你究竟是人抑或是魔鬼?”
冷見愁點點頭,道:
“你的想法看法都很高妙,相信像你這種女孩子不可多見吧?”
徐小茜笑了一下,道:
“我可不習慣自吹自捧。不過你好象真的不知道,所以會問出口,那麼我告訴你,世上像我這樣的女孩子的確很少,另外還有一點,拼命三郎謝家兄弟的劍陣雖是厲害,不過碰上了我‘靈犀一點’,最多也不過是不分勝敗之局。”
冷見愁道:
“我的確有很多事不知道,但我又懂得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徐小茜道:
“你正是這樣的一個可怕的人。”
冷見愁道:
“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個人各有的‘命運’,比喻你說我很可怕,但你的命運卻你遇上我,這才是可怕的事。”
徐小茜道:
“你想過很多,而且常常想?”
冷見愁不回答,目光移到她胸部,那真是誘人的令人魂銷的乳房,表現出女性的一切溫柔,冷見愁暗自嘆嘆氣,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移開眼睛。
他自從發現花解中了天下第一絕毒的‘孤獨迷情盅’之後,不知不覺便對這個美麗和很會說話的女孩子起了莫大的“憐憫”,沒有別的意思,僅僅是憐憫已經足夠了,不管她的面貌何等的美麗銷魂,不管她的肌膚有多白皙,又縱然她的乳房有是豐滿動人,修長渾圓的大腿可使全世界的男人心跳氣喘。這一切都沒有用處,因為她已中了“孤獨迷情蟲”。
這種絕毒數百年號稱天下第一,中毒之人性命可長可短,而最可伯的是她一定要“孤獨”,在她有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