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還算寬敞,至少可容七八人躺臥。
冷見愁眼光釘住窗旁的雪停,那張美麗年輕的面龐上,今天一整天都浮現鬱郁之色,但昨天卻沒有,昨天她一會在船頭,一會到船尾,口中哼著小調,不時伸腳浸在江水中,總之沒有一刻靜下來。
至於冷見愁說也可憐,雪掉點了他十二處穴道,使他除了頭部能動之下,其實小指頭屈伸一下也不能。他昨天與雪婷恰恰相反,閉起雙眼足足睡了一天,但今天雪停很少動,冷見愁卻一直睜大眼睛,一直瞧看她。
雪婷這麼野性的女孩子,會有什麼心事?男朋友麼?好象不大可能,她絕不是被情感束縛支配那種人,但天下事難說得很,尤其是年輕人,說不定她真會為情所困,為了男朋友的事鬱鬱不樂,因為昨夜船泊江岸,她上岸好久才回來,可能聽到什麼訊息或者見她的男朋友
兩日來他們沒有交談過一句話,艙內靜得快要發黴,夜色終於使艙內一片黑暗,全冷見愁還是注視著雪婷,好在白天或黑夜對他的“夜眼”來說全無分別。
後面的梢公問過雪換可以靠泊小鎮過夜,四下又恢復沉寂。
雪婷忽然說道:
“冷見愁,你的眼睛仍然睜開麼?”
冷見愁道:
“是的。”
雪婷道:
“你的天絕刀呢?”
冷見愁道:
“送人了!”
雪婷長長嘆了一口氣,道:
“那訊息果然是真的,你將天絕刀送給你那個朋友了,對不對?”
冷見愁道:
“有什麼訊息?”
雪婷道:
“有人搶去天絕刀,你朋友身負重傷!可能活不了!”
冷見愁“嗯”一聲,道: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跟他見面?”
雪婷搖頭道:
“不必左查右查了,奪刀傷人就是‘煙雨江南’嚴星雨。”
冷見愁道:
“如果是他,那倒是合情合理,聽說他已說得‘血劍’嚴北真傳,這件事證明連四的‘拔刀決’不夠嚴星雨的‘血劍’訣。”
雪婷道:
“連四根本沒有拔刀,甚至連包袱也未曾解開。”
冷見愁道:
“難道大名鼎鼎的‘煙雨江南’嚴星雨,竟會拔劍殺傷不抵抗的人?”
雪婷道:
“有什麼稀奇,世上盜名欺世之輩多著呢。”
冷見愁道:
“你怎知道是嚴星雨?”前些日子徐小茜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嚴星雨若非真正的英雄人物,徐小茜豈能勞心傾慕一至於此?所以老實說這個訊息他覺得不大可信。
雪婷道:
“三個人說的,並且都是親眼所見。第一個是連四本人,經過情形說的很詳細,第二個是我派去的人,他曾在南京當過鏢師,資格很老,經驗多眼光準。他親眼看見整件事情經過,第三個人是住在北門的名拳師‘山搖地動’陳大元,我們查詢之下,陳大元碰見嚴星雨匆匆經過,只冷冷淡淡打了個招呼。”
這些證據表面上看已經足夠了,冷見愁只提出一點,問道;“連四負重傷之後還能說話?”
雪婷道;
“這一點便有點奇怪了,他只不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