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以輕功跳上房頂,循聲找去。
卻見小店的另一廂中有個女人跪在房中,只顧哭泣,四周卻無一人,只是她一個人自哭自己的,弄不清她究竟哭的什麼。
看了一會,笑寒覺得沒意思,正想撤了,卻見廚師小夥子回來了,他走進那房中,到了女人身邊,也是雙膝一軟,全身失重跪倒在地。此時他身上穿著道武的衣甲,那衣甲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來時笑寒看得清楚,他竟是滿臉血汙,明顯被人打成了豬頭。
在他手上還緊緊拽著把降魔刀,那把道武的降魔倒是挺新的,看來保養得很好。
女人見他回來,忙擦乾眼淚,止住哭聲,上去扶住了他:“海哥,他們有沒有傷了你?”
廚師抬起頭看女人時,兩行熱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娜娜,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笑寒聽到“娜娜”兩字,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有點印象。
娜娜將他滿臉血汙的頭抱在懷裡,淚水也忍不住流出來了:“海哥,你不要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
原來,在笑寒他們五個人出去買衣服的時候,娜娜回來了,她正是廚師的妻子,也是小店的老闆娘,當時她是出去採購食品的,可是她回來時卻衣著不整,目光呆滯,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廚師名叫王海,與娜娜不久前結為夫妻,可是兩人卻有三年的情誼,夫妻相敬如賓,情深似海。王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娜娜也只是搖頭流淚,總也不說。王海正著急,忽有兩人騎著高頭大馬闖到店門口,也不下馬,就將腦袋伸了進來,這兩個人正是暴狼和暴豺。
只聽暴狼淫笑著說道:“今天你家小妞讓咱虎大爺伺候得好了,虎大爺發下話來,讓你三日內那你家老婆送出來,否則拆了你的小店!”說完,他與暴豺淫笑一聲,並肩而去。
臨走時,暴豺還丟下一句話:“放聰明點。”
王海大怒,當時就欲衝上去拼命,酒客們放了酒錢,紛紛離去。當時娜娜死命抱住了王海,王海只好聽憑豺狼高笑而去。
這暴狼和暴豺究竟是何許人呢?他們正是沙城副護衛長,而沙城總護衛長暴虎正是他們結拜大哥,三人出身山野,暴虎憑著實力獲得城主親弟弟顧慧方賞識,一路爬上了護衛長的位置,暴虎這小子也不愧一個材料,才幾年,就將欺上瞞下這一招學得青出於藍,沙城百姓被欺壓了,卻也沒法申報,敢怒不敢言。
暴狼和暴豺走後,王海使力甩開了娜娜,跑到了內室,將他的衣甲武器拿了出來,降魔是他稱手的武器,多少年了,他也沒捨得丟掉。至於那件道士衣甲,倒有些與眾不同,這大概是最差的道武戰衣了,穿在身上完全吸收不了傷害,而且受了撕扯還容易破損,要不是祖上傳下來的,王海早把它扔了。
此時,王海卻將那件衣甲穿上,拿起降魔就走,娜娜上來攔他,被一下甩倒在地,夥計也沒辦法,老闆扛了刀子去砍人,老闆娘只會哭,大廳的人也走光了,夥計只好一個人留在大廳上哎聲嘆氣,笑寒一行五人晚上回來時正好看到夥計嘆氣。
王海去時鬥志沖天,激昂無比,降魔和道武戰衣也似閃閃發光。
王海回來時垂頭喪氣,雙目無神,戰衣也被撕扯劃破成了一條條的,降魔還是老樣子,但也似耷拉著腦袋,他根本沒見到暴虎就被一群打手給打發了,那些打手怎麼說也是護衛隊的人。
聽著他們哭時的隻言片語,笑寒也聽出了個八九不離十,嘴裡念道:“娜娜,娜娜,怎麼那麼耳熟呢”笑寒雙目忽然賊光一閃,蛇谷小店?難道被喪屍滅掉的小鎮上,那最後一封血書所提到的女兒娜娜卻是她?如果真是這樣,也許
笑寒無聲無息溜了回去,發現那四個傢伙還在洗澡,真夠有效率的了。笑寒找到舊包裹,一陣猛翻,終於找到了那封血書,血書揣在瑪莉安身上,經過連番苦戰,上面血跡已經掩去了不少字跡,不過仍然看得清其中內容。
走到那一邊,那兩個人還在抱頭痛哭。笑寒走到門口,咳嗽了一聲:“打擾一下,我剛才聽到了一些,所以我只想請問一下,這位女士叫娜娜嗎?”
聽笑寒說到他聽去了,兩人不免尷尬,想到白天遭遇,悲從心來,又不知笑寒聽了多少,只好點了點頭。
笑寒也感到很尷尬,畢竟他們夫妻自己哭,自己就這樣過來插一扛,確實不像話,但笑寒心中已經有底,因此還能接著問:“再問一下,你是否有一個父親,現在去了山谷礦區,還沒回來?”
真叫笑寒言中了,那喪屍堆中留下血書的原小店老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