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害怕我們打回去,留了一個武力值守?”
其餘幾人聽了微微頜首、卻皺眉不語。要是換個別的場合,這“避敵鋒芒、圍魏救趙”的戰術確實是個有效的策略,趁著盛衝陽來攻打九靈宗,他們反過來去襲擊長碧宗,奪回山門、捉拿柯家諸人和盛衝陽的親人好友,確實可以大獲全勝。
然而,這條計策對於向光、姬醜等人而言,卻完全行不通。他們都是久居此地的地主宗門,面對著一個盛衝陽如此示弱,即便是勝了又如何?只能是雖勝猶敗、顏面盡失。所以,他們根本沒有退路,必須堂堂正正將盛衝陽正面擊敗,才能挽回自己的聲勢;否則不用人家來攻,這宗門只怕就維持不下去了。
那瘦高修道又轉而面向一個白麵長鬚的中年模樣修道,畢恭畢敬地問道:“凌道友道行高深、見多識廣,可知道剛才他們用來攻擊大陣的是什麼武器,居然有這麼大的聲勢?這道嬰後期大真人的全力一擊,也相差彷彿了吧?”
那淩姓修道端端正正盤坐在蒲團上,擺出一副天塌下來也不變色的瀟灑模樣,不屑地道:“管它是什麼,總是一次性攻擊武器而已,依靠外力的作用,或能得意一時,卻終非正道!我料此物他身上也不多,只怕現在已經用完了,爾等不必擔憂!”
向光一聽忙問道:“凌道友,何以見得?當初這小子攻破我長碧宗護山大陣的,也是這種武器;如今又差一點把這裡的大陣擊垮,萬一他手裡要是還有幾枚這樣的東西,回頭交手之際突襲一下,那可不好應付!”
“著啊!”那姓凌修道喝了一聲道,“你也說他‘差一點’把這裡的大陣擊垮,這固然是姬道友有了準備,才能恰恰抗住他這般二擊連發;同時方才大陣已經岌岌可危,如果那小子手裡哪怕還有再多一枚這爆炸火球,他只要再添上一擊,這大陣不就垮了嗎?”
“可是他沒有,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大陣重新充能、恢復原狀,也沒有再發動第三擊。這難道不是此物也頗為稀少,他前後使用了四枚,手中已經告罄了嗎?”
向光聽了眼睛一亮,道:“凌道友果然見微知著、言之成理!”
那淩姓修道顯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不過,話雖如此,也不排除此人還有其它底牌,否則怎麼敢單人獨挑一個宗門!不管怎樣,他既然打上門來,你們先上去對陣一時,我在這裡觀望一陣;左右不過兩個道嬰傀儡,你們足有四個人,難道還不能手到擒來?逼出這小子更多的底牌來,我自會給你們做主!”
“他要是沒有別的底牌了,”那淩姓修道看著姬醜似笑非笑地又補充了一句道,“那就更簡單了,你們直接將此人拿下,或者可以節省一大筆支出!”
“哪裡、哪裡!”姬醜嚇了一跳,一張醜臉抽搐幾下,顯得更加難看,忙不迭道,“不管這小子有沒有其它底牌,我們答應奉給道友的酬勞都斷然不會食言——但凡這盛衝陽身上的繳獲,都由道友先挑選,我等絕無異議!”
話是這麼說,姬醜、還有向光,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顯然是對這個酬勞頗有腹誹;但是他們顯然更清楚這位淩姓修道的脾氣,就是再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此刻,耿東維帶領一幫九靈宗門下已經趕到了山門前,看著並未摧毀、而是緩緩回覆的護山大陣,心下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對於盛衝陽的喝斥聲,耿東維就只能當沒聽見了,讓姬醜、姬蒼“出去受死”?在九靈宗有這樣的瘋子嗎?開啟山門出去和盛衝陽“理論”?那同樣是瘋子所為——畢竟,盛衝陽身邊騰雲駕霧的,可是不折不扣的道嬰精怪,即便只是傀儡,也絕不是耿東維能抵禦的。
突然間,耿東維發現,隨著自己趕來觀戰的九靈宗弟子之中,一個美麗的倩影、冰山般的美人,道基初期的修為,歷來端莊、或者可說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龐上,隱隱透出一股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紅暈和激動,嬌軀微顫,雙眸之中射出火一樣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空中的盛衝陽。
耿東維覺得奇怪,便出言問道:“雪梅,你這是怎麼了?”
那冰山美人正是江雪梅,正在用無限熱切、崇拜、激動的目光,看著半空中那個既熟悉、又令人顫慄的身影——那個多年來時不時出現在自己夢中、又被小心翼翼掩蓋著不敢讓任何人知道的身影——不覺完全失神。
突然聽見耿東維這句問話,江雪梅一下子清醒過來,知道此時還不是相認的時候,急中生智,連忙道:“宗主,請恕弟子失態了!只是,宗主您看,這個黃雲狀飛行法器,是不是好生面熟”
耿東維渾身一震,猛然間反應過來,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