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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中跳了出來,回到盛衝陽手上,被他往胸前一拂,金光微閃、消失不見;兔子身後留下的,是一個五臟六腑都被燒得五成熟、三成焦的鯊魚軀殼。

從這副鯊魚軀殼裡跳出來的不僅僅是一隻火焰兔子,還有一個小小的鯊魚身影,如同縮小了無數倍的沙畔山,伏在鯊魚軀殼上,用極為怨毒的眼光死盯著盛衝陽,頓了一頓,就要逃遁——正是沙畔山的道嬰。

身死火消、道嬰遁體、設法奪舍重生,對於沙畔山來說,如果不想神魂俱滅,這就是題中必有之意;至於一開始被盛衝陽殺死的兩隻鯊魚常侍,由於只有道胎中期境界,道胎尚不能離體、無法逃遁,這身一死,那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對於盛衝陽來說,一擊得手,要斬草除根、並獲得最大收益,就必須進一步擒殺沙畔山道嬰、並收取他的鯊魚軀殼。然而,事情卻沒有那麼湊手。

沙畔山被盛衝陽一擊殺滅,他那六大常侍頓時都急眼了,想到自己這樣保護公子不力、回去以後可能受到的可怕懲罰,六條大鯊魚都是雙目充血、狂性大發,不顧一切地向盛衝陽衝過來;其中二個攻擊盛衝陽本尊,三個搶奪沙畔山的屍體和掩護他的道嬰遁走,最後一個正是那被盛衝陽一劍削去半個嘴巴的,乾脆攻向貪狼水仙、意圖遷怒無辜。

雙拳難敵四手,盛衝陽再大能,面對著一窩蜂式的亂局也是分身乏術;他自己倒是夷然不懼,這般亂而無章法的攻擊,只能讓他渾水捉魚,但是貪狼水仙卻岌岌可危。

貪狼水仙有道胎中期境界,又是海族,原本對上一條道胎後期的鯊魚精怪,也多少能夠抵擋一時。不料這條美人魚一貫不擅長廝殺,之前從來都是比賽場上規規矩矩交手、你來我往幾十回合分出勝負,對眼下這真刀實戰的殺戮場、一個照面就生死立判的高手過招場景,則是完全不能適應,此刻可以說是魂魄都沒有附體,又如何能對敵?

眼看貪狼水仙混混沌沌不知招架,盛衝陽只能放棄追敵、先救人魚,晃一晃身子再次恢復三頭六臂的法相,趕過來攔截。

他這法相一顯,幾條大鯊魚頓時就是一哆嗦,三個搶了沙畔山屍體和掩護沙畔山道嬰的固然是不敢向前,那兩個攻擊盛衝陽本尊的,也是一刀虛晃、掉頭就走;只留下那個缺嘴的反應慢了一些,被盛衝陽欺身殺到,索性拼了性命,張開大口,將尚餘的千多顆牙齒噴出口來,暴雨也似地打向盛衝陽和貪狼水仙。

盛衝陽揮起胳膊,三柄火焰刀在身前舞得像風車一般、風雨不透,將那些牙齒盡數擋落;那鯊魚精怪趁機要走,被盛衝陽身形一扭,鬼魅一般的速度再次逞威,一刀從那鯊魚精怪嘴上捅入,噴著三昧真火一路豁到心臟,當即斃命。

稍停,那鯊魚精怪身上也躍出一個小小的鯊魚身形來——後期的精怪已經可以做到道胎短暫離體了——頓上一頓就要逃走;只是這個時候,只有他孤身一個、沒有其他鯊魚接應,又如何能逃得掉?盛衝陽另一柄火焰刀向前輕輕一挑,刀上噴出一縷三昧真火,立時就把這道胎煉成一顆充沛著天地靈氣的圓球。

盛衝陽輕出一口氣,看看其他鯊魚精怪都已經逃遠、追之不及,這才收回三頭六臂法相,再取出乾坤袋,收了這一具鯊魚屍體和道胎,還有三柄丟棄在地的闊背大刀——都是鯊魚們的本命法寶,然後轉頭道:“水仙道友,你不要緊吧?”

直到這個時候,貪狼水仙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盛衝陽滿眼都是震撼夾著崇拜的目光,對盛衝陽的問話充耳不聞,尖聲叫道:“哇,噢,天哪!盛道友不,盛大哥!你真的好棒!居然連道嬰食人鯊都不是你的對手,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盛衝陽淡淡一笑,對這句問話同樣不予回答,卻是神情一凝,道:“來了!不論在人間還是海洋,貌似公差們永遠都是姍姍來遲!——對了,水仙道友,你知道沙陀毗是誰?”

距離嘯月主城數萬裡之遙的一處海底,也有一座巨大的城市,從這座城市的佔地面積和曾經的建築來看,在它當年輝煌的時候,應當是一座比嘯月主城更加雄偉壯觀的海底巨城,可惜如今處處只見斷牆殘壁、滿目瘡痍,顯然已經廢棄多年了。

不過說整座城池都被“廢棄”也不完全準確,在城中還有幾個地方——總面積不到這座巨城原來面積的十分之一的區域——還留有生靈氣,還有海族精怪在此生活。這些精怪生得四方身材、雙螯八腿、甲殼堅硬,乃是深海巨蟹族人。

不過,巨蟹族人在這破敗的城市中過的顯然不是什麼安逸的生活,就在一處城區,一場血腥廝殺正打得如火如荼。廝殺的雙方其一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