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出化神丹,能保證我的丹藥供給、助我渡劫入尊,我便任你驅使!”
盛衝陽搖頭笑道:“那個不同!我也說過,你是我的下屬,必須服從命令;馮道友是朋友,來去可以自由——你們終究是不同的,不是嗎?”
常亮嘿然不語。盛衝陽的潛臺詞他聽得懂,所謂下屬和朋友都是幌子,歸根到底他曾經是盛衝陽的敵人,目前還不能完全受到信任;否則盛衝陽來這裡,為什麼每次都不忘記帶上那個人魚傀儡?——這個空間的規則,常亮也熟悉了,哪怕他一掌把盛衝陽打得四分五裂,只要生命之火一息尚存,那個傀儡上來延緩一下,盛衝陽就能再生復活!
這小子,分明是既有信任、又有提防啊!只是這話誰也沒有說破,說破就不好下臺了。
馮河見狀,忙打圓場道:“盛道友,常道友有一點說得對,我暫時不方便在外公開露面,不妨就在此暫住幾日,和常道友交流一番也好!當然,我這七十二變還有點用,道友需要什麼偵查、刺探之事,我隨時可以為你效勞!”
盛衝陽欣然道:“如此就算多謝道友一番心意了!如此說來,馮道友你這幾天都在跟蹤鯊魚族人?”
說到這事,馮河立刻得意起來,道:“那是!那幫大鯊魚,打架或者還行,要說識破我的變化,還差得遠!那天晚上,我便化成一隻孑孓,釘在其中一隻鯊魚的腮裂縫裡,跟著他們一起出了嘯月主城。我親眼看著那個沙畔山奪舍重生——如今的他,境界已經跌回道胎後期,即便不用渡劫,也至少要有五、七年才可以重新修回道嬰!”
“等那個沙畔山奪舍重生之後,我又親耳聽見他向沙陀毗哭訴事情的經過,要爺爺給他報仇。所以我知道,這事是一個有預謀的圈套,他們的本意應該是指望沙畔山殺了你,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反把沙畔山殺了!——你知道幕後的黑手是誰嗎?”
盛衝陽冷笑道:“紫月棲木?還是紫月雙兆?甚至是嘯月城主本人?”
常亮忍不住插嘴道:“不可能是嘯月城主本人吧?嘯月城主是道玄境界強者,雖然從這幾日的情形看,她對你也頗為不善,但是似乎並不想殺你——她真的要殺你,不客氣地說,如同碾死一個螞蟻,何必這麼麻煩?”
江雪梅也道:“陽哥哥,雪梅也覺得不可能是嘯月城主!如果真是嘯月城主安排的,那麼在你和沙畔山戰鬥之時,她只要暗中相助,陽哥哥你恐怕除了動用奇獸逃跑,只怕再無其他生機,遑論反過來殺死沙畔山?”
“小女娃聰明!”馮河聽了讚道,“確實不是嘯月城主,我聽到的沙畔山說的是‘紫月那幫人魚’,但具體是誰就沒有說。可見他們無論是誰,做事還是比較小心、不留把柄的,否則即便嘯月城主想替他們遮掩,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不管幕後黑手是誰,出面動手的總是沙畔山,怎能不給他們一個教訓?”馮河突然間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物遞給盛衝陽道,“盛道友,你看這是什麼?”
盛衝陽接過,不由得暗吃一驚,但見那物好像是個金屬殘片,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上面簡單地刻畫著一個形狀,彷彿是一柄劍的劍尖,劍身、劍柄都已殘缺。
盛衝陽見到此物呆了一呆,突然道:“幾位道友,你們且等我一下!”說完操縱空間先出去——卻是往小金空間裡走了一趟——功夫不大又回來,手裡拿著一塊新的殘片,同樣是黑黝黝的一塊金屬,上面刻畫著一柄劍,卻是隻有劍柄,沒有劍身和劍尖。
馮河等人見了也是大吃一驚,但見那兩塊黑色金屬無論從材質、還是上面刻畫的那柄劍之線條上看,分明是同一件東西的兩塊不同殘片,雖然它們並不能直接拼湊在一起,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它們應該曾經是一體的,只是一頭一尾、少了中間銜接的部分。
馮河也呆呆地道:“盛道友,你這東西從何得來?”
盛衝陽道:“這塊殘片是當初在天空之城時,坤地宗副宗主武功高給我的,說是那位只練武功、不修道行的天才武者解啞吉前輩留下來的東西,一共應該有三塊;除了他給我的這一塊,還有兩塊應該在海里——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解啞吉留下的?”馮河對此卻是一無所知,聽得一頭霧水道,“那又是怎麼回事?”
常亮、餘獻德和江雪梅同樣一臉茫然,他們對武功都不感興趣,也難怪對此知之不多。盛衝陽便把當初從武功高手裡得到這殘片的事簡單說了,馮河大喜道:“哈哈,原來此物卻是和盛道友你有緣!也不枉了我把此物從那幫鯊魚身上拿過來,果然拿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