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河點頭道:“說的是!而且我還打聽到,貪狼紅日休息室本來是有監視陣法的,之前一直運轉良好,偏偏他死的那一天,這陣法能量晶石‘正好’能量耗盡、需要更換,相關人魚前往更換晶石的時候,就發現貪狼紅日死在休息室中,監視記錄因而有一段空白——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盛衝陽陰沉著臉道:“當時我詢問此事時,卻是新月成孚元老親口告訴我,那監視記錄‘一切正常’——誰能給他施加壓力,讓他撒謊呢?”
馮河道:“所以,答案呼之欲出——整個嘯月主城,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些,我不願公開露面,只想私下見你;我施展變化釘在你身上,就是想著等閒雜人等都走了之後,再出來和你面談。沒想到你一下子亮出來這麼多底牌,我措不及防,初時看花了眼,現在想回避都做不到了”
眾人恍然,算是明白了馮河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本想機密行事,卻無意中撞破了盛衝陽最大的機密,這也算是無妄之災。
常亮突然笑道:“這是好事啊,馮道友!既然你不敢在外面公開露面,又知道了咱公子太多的秘密,如今是想出也出不去了!不如你就住在這裡,咱們做個伴?——這個餘獻德,年紀一把、卻什麼都不懂,我跟他在一起根本沒話說,乏味透了!如今有馮道友到來,對常某來說真是猶如大旱之盼甘霖”
常亮說得誇張,然而空間中眾人卻沒有一個有半分笑意,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盛衝陽身上,看他如何決策。馮河受了無妄之災不假,然而撞破了盛衝陽最大的機密更是事實;殺他自然於心不忍,但是關、是放,盛衝陽卻必須做個決斷。
盛衝陽一時沉吟不語,馮河也知道需要給他一點時間考慮,捫心自問換了自己也是一樣需要斟酌一番,也不催促,便順著常亮的話問道:“如此說來,常道友你失蹤後幾年都是住在這裡?”
“住在這裡倒好了!”常亮聽了馬上叫起撞天屈來,“馮道友,你不知道咱們這位盛大公子心腸狠著呢!他把我裝在一塊封印石裡,一封印就是三年有餘!那時候什麼都不能做,身子也動不了,修煉進度又慢,偏偏神智還清醒——你沒體會過,那滋味難受得我想自殺都不行!我求了他幾次,他都不肯理會,有事放我出來問一句,沒事就繼續封印;此番若不是他想我出來幫他練武,我還是不見天日!”
馮河奇道:“再慢的修煉也是修煉,常道友是道嬰大真人,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沉住氣?那是土系功法,我修煉的可是風!”常亮叫苦道,“風永遠都是在動的,你什麼時候見過風‘沉住了氣’?——那便沒有風了!”
“早些年聽說過天界流傳下來一個故事,說有某個神仙不滿天界秩序、大鬧天宮,結果失敗被封印五百年;出來之後就變得老老實實、全心為公,一力維護天界秩序。當時我還不信,如今我全信了!——根本不需要五百年,我只要五百天保證心服口服、繳械投降!”
馮河忍住笑道:“那麼如今”
常亮道:“如今,咱們這位盛大公子想了一個瘋狂自虐的修煉法子,需要實力遠超過他的人當對手陪練——夠狠,對自己也狠!不過,我喜歡!儘管這裡既沒有化神丹、又不比另外一個空間有許多天地靈氣,但好歹能自由活動,聽他說說外面的事,還能每天狠揍他一頓出出氣,比起之前的封印狀態來,可以算得上是在仙界了!”
“不過呢,”常亮話鋒一轉又道,“這也是盛公子來這裡的時候,我才能舒心;他不在的時候,我依舊閒得無聊;馮道友,你若是來這裡可真是我的福音”
“常真人,只怕你要失望了!”盛衝陽突然開口道,“馮道友和你不同,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下屬;他可以來去自由,我不會強制他住在這裡。常真人你的‘無聊’,只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眾人聽了精神都是一震,尤其馮河更是大喜,盛衝陽這話清晰地表明他對自己的信任,他不會為保密而把自己扣押在這個空間裡。儘管對這個結果已經有所預料,但聽到盛衝陽這般說法,依舊讓馮河感到大為欣慰——自己沒看錯人!
這位盛衝陽盛大公子,確實是天命所歸之人,也是自己命中的貴人,跟著他修煉而不是和他做對,才能沾到更大的修煉機緣!——想必,常亮這個曾經的敵人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才向盛衝陽低頭臣服的吧!
馮河心情大好,常亮的臉色卻有點難看,問道:“公子,你這樣可不公平!為何馮道友能出去,我卻不行?我說過,只要你渡劫成嬰之後,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