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輕輕將丫頭放在床鋪上,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隨後拿起靠在床頭邊上的太刀,問道:“能告訴我,丫頭姐姐這些年來一直在隱瞞什麼嗎?”
丫頭的靈魂波動降至低谷,基本上沒有起伏,陷入永恆的沉睡中,靈魂的起伏一天比一天弱,恐怕不用多久,便會徹底的靜止,空留肉身。獸魂契約就是人類以靈魂與魂獸簽訂的契約,一旦宿主的靈魂死去,契約獸同樣無法倖免,所有此刻丫頭所有魂獸都陪著她陷入了永恆的昏迷。唯獨有一個例外,依然會走會跳,絲毫不受影響
鄭峰明白,丫頭姐姐與這柄太刀簽下的契約,就像他與蓋婭之間的契約,並非奴役契約,而是平等契約,任何一方雖有關聯,卻又是獨立的存在,而這麼多年來,最瞭解丫頭一切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這柄寸步不離的魔刀!
太刀輕輕一震,刀鞘中湧出幾縷黑絲,將鄭峰的手震退,說道:“我現在鄭重加嚴重的警告你,別隨便碰亂我,見你初犯,不和你計較,下次再犯剁你雙手。”
除了她所認可的人外,絕對不允許外人隨便碰她,尤其是‘帶把的’!
“吼!”牙渾身的金毛立起,對著太刀發出了低沉的怒吼,似乎很不滿意這傢伙對主人的態度,不就是一把破刀而已,得意什麼,它要是敢對主人揮刀,她就拿這破刀當牙籤用!
“噓”鄭峰將發怒的牙抱起,輕撫牙的鬃毛位置:“會吵到丫頭姐姐休息的。”
“喵”牙無奈的的撇了一樣床上的人兒,看到主人這個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隱隱有些刺痛。
“何必呢?”冥鳳嘆道:“忘了她,繼續你的人生,這就是她所希望的。”
“但這不是我所希望的,而且”鄭峰看著沉睡中的丫頭,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道:“我忘不了。”
“能告訴我嗎?我想知道她的一切。”鄭峰再次問道,並沒有因為冥鳳的警告而放棄。
“她不想讓你知,就是怕你為她浪費一生精力,盡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明白嗎?”
“不曾努力過,如何知道不可能做到?”沒有嘗試便已言失敗這絕不是鄭峰的做法,路,就是自己走出來的。
鄭峰也不催促,只是用平靜的目光看著長刀,耐心的等著,一秒,一分,一小時
鄭峰的目光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變化。冥鳳被鄭峰盯得渾身不舒服,這傢伙的眼神看起來平靜,卻平靜的太可怕了,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人,真要形容的話,就是平靜的像個變態!如果她不說,相信這傢伙或許會一直這樣盯下去。
“不要看,我答應那丫頭不能說,雖然她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但答應過不能說,我就不會說,你就是瞪瞎眼我也不會說,死心吧!”太刀一震,發出嗡嗡刀鳴,她已經快受不了鄭峰那變態般目光。
“這樣的話”鄭峰低頭思考了一秒不到,抬頭拿出筆墨,道:“那你就寫出來吧,這樣便不算毀約了。”
太刀的搖晃突然停下,就連房間內的小傢伙們,也用奇怪的目光看向鄭峰,好無恥的做法,更無恥的是,世上竟有人能將這麼無恥的做法用如此平靜的口氣說出來,這臉皮絕對厚過龍皮。
鄭峰問道:“你只是答應丫頭姐姐不能說出來而已,沒有答應她不能寫出來,不是嗎?”
話雖這樣,只是誰都知道,鄭峰現在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扭曲是非黑白,就像你媽喊你回家吃飯,難道你回家就真的只吃白飯不吃菜?這明顯就不可能的嘛!
“罷了,你想知道,就讓你知道好了,反正你這個傢伙就是個例外,你做錯了什麼,那丫頭都不會和你計較,難道那丫頭上輩子就真的欠了你”
刀身一震,冥鳳也打算鑽‘漏洞’:“不過,就算被你知道,你也做不了什麼,好讓你趁早死心。”
語畢,鄭峰手中的紙筆收冥鳳控制,自主浮起,筆尖在白紙上飛快的滑動,一行行娟秀的字跡慢慢浮現
‘這丫頭的傷並非斬公孫凌雲時留下,那一戰她只是失血過多,雖然本該致命,但因為有斷崖輸血,最終化險為夷,平安渡過那一劫。如今昏迷不醒的根本原因,出在她的三魂七魄上,這丫頭的三魂七魄天生便有著嚴重的缺陷,非後天形成,這些年來她唯一做到的,也只是將時間延後,而靈魂上的缺陷,從未改變,也無藥可治!’
“丫頭姐姐的三魂七魄究竟有什麼缺陷?”鄭峰奇怪道,若真是天生的缺陷,為何小時候孤兒院中時,丫頭姐姐不曾有過任何的不妥,況且好好的一個人,三魂七魄怎麼就天生帶著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