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哀與最可憐的時候。”
虎爺拍了拍小飛俠的肩膀,像一個慈父般,道:“你一定是累了,先睡個黨,飯菜我會替你留著,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再吃好了。”
虎爺臨走替小飛俠關上了門,也留下了一句話:“窗臺上的蘭花該澆水了。”
小飛快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蘭花的,對蘭花他明白已有種移情的作用,只因為他忘不了有一個叫做蘭花的女人。
三年多來,小飛俠已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變成了一個以殺人為職業的殺手。
他可以無情,也可以無心的面對著要殺的物件,但是他卻忘不了那張美豔與青春的臉龐。
他問過虎爺蘭花的來歷,得到的答案總是嚴厲的責備。
他更盼望著蘭花有一天能夠突然出現,但三年了,蘭花就好像在世上消失了般,從沒再出現。
他逼迫自己試著忘了她,忘了有這麼一個曾經救過自己而又遺棄自己的女人,但他失敗了。
於是他只有異乎常態的去遍尋各式各樣、各品種的蘭花來栽種,用內心深處那無法宣洩的思念來灌溉它們。
龍虎鏢局在西城大街上。
兩座石獅子一左一右的蹲踞在門口,大門前簷下一塊檜木匾上燙金的四個大字“威震四方”。
瞧這氣派倒不像鏢局,反而有點像武館了。
其實走鏢的武師們,上至鏢頭下至趟子手,個個身上都得會那麼一點功夫,所以鏢局與武館真正來說,也沒必要硬把它劃分得情清楚楚。
龍虎鏢局,一進大門一塊佔地頗廣的練武場,場中有石鎖、有石弓,兩旁擺著各式長短兵器。
過了練武場直入一大廳,大廳上又一橫匾,上書“演武廳”。
這又與掛牌收徒的武館有什麼兩樣?午飯過後,龍虎鏢局來了位客人。
這客人一身勁裝,五官俊秀,手上拿了一個長布條,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長布條裡裹著的是什麼東西。
這客人正是昨夜在滿春園出現的年輕人。
他直穿過練武場,直逼人演武廳。
他兩眼平視,根本不理會四下的彪形大漢。正欲跨人演武廳時,廳旁二名早已站著的精壯漢子一伸手攔住了他。
“幹什麼的?”有人瞪眼問道。
年輕人停下腳步,笑道:“來這套?你們打從昨兒晚上起就派人盯了我住的地方。現在我來了,你們倒裝起糊塗了。行,這是鏢局吧?就當我是上門託鏢的客人。”
攔路的漢子兩人臉上一紅,正想不出該怎麼回答人家。演武廳內已傳出連聲的哈哈笑聲!
笑聲一停,一個威猛虯髯、環眼獅鼻闊口的人當門而立。
在他之後則是一文一武裝扮的兩名看來年輕約莫五十來歲的人。只是右邊那名武士裝的人,眼睛上面蒙著一塊黑布,看來患有眼疾。
“老漢青州徐天霸,江湖朋友抬受送了一個不入法耳的稱號‘霸錘’,閣下好俊的人品,好俊的功夫;怎麼稱呼?”
望著威猛虯髯的“霸錘”徐天霸,年輕人拱手道:“久仰了。小姓楚,楚烈。”
“楚烈?”
嘴裡唸了一遍,“霸錘”徐天霸就是沒一點印象。
舉手讓客,不管待會兒是怎麼一個情況,這“霸錘”還懂得禮數。
雙方賓主座後,“霸錘”徐天霸一指文士裝扮的人,道:“鬼秀才杜元詩。”
“鬼秀才”杜元詩在座位上屈了屈身,算是招呼。
“另一位是‘笑狼’洪濤,咱們的大舅子,只是這回成了瞎眼狼,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看了一眼“笑狼”洪濤,叫楚烈的年輕人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龍虎鏢局會到現在還在追查著小飛俠的訊息,敢情這洪濤並不是普通的嫖師,這就難怪了。
“好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楚先生,你今天敢單槍匹馬的來到龍虎鏢局,對你的膽識徐某是佩服。人,你已打了,這打了小的,我這老的就不能不出面,現在你有何表示?”
楚烈道:“快人快語,徐鏢主!我今天能不來嗎,以貴鏢局在青州的勢力,我楚烈若有二心,恐怕早就遭人血濺五步,橫屍街頭了。不錯,我是打了貴鏢局的人,可是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我總不成連自衛都不行,盡捱揍吧。”
“霸錘”徐天霸臉色稍變。
楚烈接著道:“至於鏢主說的意思,這我就更不懂了,請你教教我,我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