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願傾其所有,但是寧墨不可以。”
寧墨不可以。
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他說得異常堅定,咬字清晰而用力。
是的,他是洛溪的九皇子,他身上揹負了太多太多的責任,這些責任時常也讓他覺得疲倦,他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心愛的女子也承受這樣的疲倦?
他愛寧墨,便會許她一個安穩幸福的人生,為了她的安穩與幸福,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即使,這樣要觸怒他的父皇,他亦在所不惜。
這便是,他西陵易之,愛寧墨的方式。
皇上沉默的看著西陵易之。
這個時候的西陵易之,與他平常示人的樣子千差萬別,那張平常總洋溢著陽光般笑靨的臉上哪裡還看得出半分平易近人的神色,那眸裡透出的冰冷叫人望而生畏。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皇上了解西陵易之的性子,雖知道西陵易之決定的事情再怎麼勉強也是於事無補,但他仍然不願意放棄寧墨這個人才。
皇上稍稍沉默片刻,將心頭的憤怒生生壓下去,看著西陵易之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想要用親情的力量勸說西陵易之。
“皇兒,自小你就是讓朕覺得最省心的孩子,你的才華遠在你幾位皇兄之上,太子之位,朕原本也是屬意於你,只是”
“父皇!”然而皇上還沒有說完便被西陵易之出聲打斷,“兒臣知曉父皇疼愛兒臣,但自父皇立大皇兄為太子之後,皇兄亦是勤勤懇懇的為父皇分憂,為社稷解難,大皇兄為太子,再適合不過,兒臣日後也定當盡心輔佐太子,別無二心。父皇此番話若被有心之士聽了去,只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西陵易之此言並無半句虛假。
高處不勝寒。
西陵易之從來沒有想過,要坐上那個萬人景仰的位置,享無邊孤寂,處處受限。
他只想著,幫著父皇皇兄解決了洛溪的外憂內患,便和自己的心愛的人兒快意一生。
☆、變故突生8
這也是,太子至今如此信任他的原因,因為他永遠也不會是太子的敵人。
對於西陵易之的這番話,皇上滿意的點頭,“皇兒深明大義,朕很欣慰,想必皇兒早已經想到,雖然現在祁陽和曇玥國力受損,但若不根除,終會危及到洛溪的安危,現在洛溪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寧墨是個不錯的人選,父皇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父皇,寧墨是兒臣此生摯愛,望父皇理解。”
“皇兒,大丈夫豈能被兒女私情牽絆?”皇上仍不死心的勸說:“父皇相信你是個明理的孩子,寧墨再重要自然也比不得江山社稷重要,你若真的喜歡,待平定了祁陽與曇玥,父皇可為你尋千千萬萬個‘寧墨’,甚至比寧墨還要出色。”
聞言,西陵易之只是稍作沉默,不憤怒亦不悲哀,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起伏。
片刻後,西陵易之看著坐在龍椅之中那個心裡只有天下的男人,突然揚了揚自己的唇角,因著他生了副娃娃般精緻的臉孔,那笑容看起來分外的乖巧。
西陵易之微微一笑:“父皇,縱江山如畫,世間女子千萬,不及寧墨一個。”
這世間女子再好再美,與他何干?
這一刻西陵易之忽然覺得自己的父皇是可憐的,他處在那麼人夢想的位置上,卻不曾瞭解,也不曾懂得情愛的美好。
空有天下,又有何用?
江山再美,一人獨享罷了。
談話至此,西陵易之的耐心似乎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他輕笑,那雙大大的眼睛便自然彎成了月牙的弧度,甚是好看。
“父皇的問題兒臣都已經給出了回答。”西陵易之頓了頓,像是漫不經心的接著道:“那麼請問父皇,可否將兒臣的妻子還給兒臣?”
雖然西陵易之一副和氣的神色,皇上卻明顯感到了一股壓迫感,這讓他十分的不悅。
軟的不行,那便來硬的。
皇上冷哼一聲,“你尚未成親,何來妻子一說?”
這話就是一把細密的針,紮在西陵易之的心口上,細密而酸澀的疼,卻不尖銳。
西陵易之深知此刻再沒有什麼比寧墨的安全更為重要。
☆、變故突生9
,也就懶得去計較皇上的話,順著他的意思接著問道:“那麼請問父皇,可否將寧墨還給兒臣?”
寧墨在皇上手裡,西陵易之肯定。
西陵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