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斷了等我們再打過去已經沒人接了,看來嬴胖子一方面懷念二傻,一方面感傷自己,只想安靜地做完最後一點工作然後離開,也許這樣也好。
過了難熬的這又一天,我們平靜地在異地送別了秦始皇,除了荊軻那種非自然死亡,別的客戶只要到了時間就會慢慢消失。對於二傻的死,我並沒有多少愧疚,那是因為我要是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那麼做,一定地,讓我最揪心的是我還從來沒有跟他好好交流過,
傻嘛,這就像一大群兄弟,你忽然有一天發現哥哥里個也許是平時最木訥而被你忽略了地那一個,那種心疼地感覺很難熬。
接下來就該李師師了。包子這兩天內一刻不離地跟著李師師,吃飯、睡覺、甚至是上廁所,生怕李師師忽然就不見了,吳三桂和花木蘭也都沉浸在悲傷中,一天也不說一句話,家裡氣氛非常壓抑。
讓我奇怪地是金少炎居然在這個時候不出現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害怕什麼。
分別的日子還是到了,包子已經學會了比較平靜地面對這一切,這天她擺上了一桌酒菜,五人組裡只剩下孤零零地劉邦相送。我們坐在一起,默默無語,但這畢竟好過讓李師師一個人靜悄悄地走。
這時門鈴大響,門外地人似乎是怕我們聽不見,又使勁敲著門,我開啟門一看,金少炎風塵僕僕地站在那裡,他比以前瘦了很多。
李師師站起來,微微笑道:“我以為你不來送我了呢。”她掩飾得很好。好象真的沒有激動一樣,但從她離座而起的速度就能感覺到她的期盼了。
金少炎一步跨到李師師跟前,抓著她的肩膀,狂熱而急切地說:“師師。這幾天我已經做好了一切安排,以後什麼都不用我擔心了,你帶我走吧——”金少炎雙目通紅,衣衫凌亂。這跟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永遠波瀾不驚的風流紈絝還是一個人嗎?
金少炎忽然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在自己脖子上,解脫似的說:“我們一起走!”
猝不及防地我們都被嚇了一跳,但是以我們跟他的距離,想要再救他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李師師也不敢有任何大動作。我敢肯定她只要有絲毫試圖阻止的行為金少炎就會搶先動手,李師師極力裝做平靜的樣子,一隻手搭在金少炎肩上。柔聲道:“別傻了。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你想過你地奶奶嗎?”
金少炎一滯,隨即馬上道:“我已經做了安排。他們有生之年不會知道我的事。”
李師師口氣轉硬,失望道:“金少炎,不要做懦夫,讓我瞧不起你。”
金少炎絲毫不為所動,淡笑道:“師師,你不用激我了。”
李師師終於黯然神傷道:“我是個自私的女人,說真的,如果你跟我一起走我們就能在一起地話,我實在不知道有沒有勇氣阻止你,可是少炎——你這樣死掉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還是到不了一起。”
金少炎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身子也劇烈顫抖起來,李師師溫柔地摸著他的臉龐,下了很大決心毅然道:“好好想我一年,然後把我忘了!”她接過金少炎手裡的刀扔在一邊,就那麼靠進他地懷裡,然後慢慢的消失了,在最後幾秒,李師師衝我們回眸一笑:“謝謝你們,認識你們真好。”
包子和金少炎一邊一個放聲大哭。
五人組來的時候是前後腳,走地時候當然也不能例外,項羽和劉邦是同一天來地,說實話我有點感激這個同一天,再這麼一個一個鈍刀子拉肉,人真地會瘋掉。
到了正日子,劉邦倒是滿開心,一早就吹著口哨上樓下樓,還跟我們說:“老子想過了,下輩子還弄個皇帝當,什麼看破生死,狗屁!”說著唱了起來,“心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
我們正悲傷著呢他這一嗓子狼嚎把我們氣得七竅生煙,頓時數件杯盞飛到,但總算是悲慼稍減,我問他:“誒,一直沒問你,你怎麼跟鳳鳳說的?”
劉邦道:“老子說又看上別地女人了讓她滾蛋。”末了還是忍不住黯然道,“讓她恨我總比要死要活強。”
這一點我很佩服劉邦,無毒不丈夫,做事幹脆決絕,比起那種悽悽哀哀的分別,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劉邦道:“對了小強,以後買名牌千萬去專賣店,本市別的地方有一件算一件,全是我鼓搗出來的假貨——不過要有大買賣別忘了照顧鳳鳳。”
我笑道:“行了,!”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我一看是個陌生號,剛打算關掉,劉邦悠悠道:“接吧,八成是我那冤家還沒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