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兔死狐悲,已經過了一個年地他們,在第二個新年到來之前,都有這麼一天
這時教室的門猛然被人撞開,包子跌跌撞撞地衝進來,急聲道:“軻子怎麼了?”當她看到放在兩張桌子上的二傻時,頓時就急了,撲在他跟前大聲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還不送醫院?”見沒人理她,包子瘋了一樣拉住她身邊每一個人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扈三娘摟住包子地肩膀道:“不要太難過了,本來他也是會在今天走地,我們跟他一樣。”
李師師擦著眼淚拉住包子地手說:“是啊表嫂,我也要走了就在後天。”
包子愣了一下,死死抓著李師師的手大聲問:“你們去哪?”
李師師黯然搖頭。
包子猛地衝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拼命搖著:“什麼叫他們要走了?他們要去哪?”見我不說話,包子開始更大力地搖我,“你說話呀——”
我粗暴地把她推開,狂叫:“不要再問老子了!他們每人只有一年的命!”
包子呆了好半天,忽然就像個丟了玩具的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她邊哭邊執拗地瞪著我,好象是我只給了大家一年的命似的。
門開了一條縫,劉老六不緊不慢地走進來,自言自語道:“不是還沒到時間嗎,為什麼我會收到荊軻的迴歸訊號?”他看了一眼二傻的傷口,想問我們什麼,但看看我們的臉色,急忙閉了嘴,掐指一算,眼望著天道,“原來他是這麼死的,可嘆。”
我一把扯住劉老六的胳膊叫道:“還有沒有辦法通融,只要軻子不死,我幹什麼都行。再說我不是神仙嗎,幾百年的壽命還是有地吧,我給這裡每個人勻開,每人三十年二十年也行啊!”
劉老六甩開我的手,嘆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天道輪迴,這是神仙都得遵守的法則,我也願意違規幫你,但是我真的沒有那個力量——我要帶他走了。”劉老六說著張開手掌。一道淡淡的光便從他手掌裡散出來罩住二傻的屍體,二傻在這道光芒中漸漸變模糊,最後慢慢憑空消失了。
我傷感道:“最後說幾句話都不行麼?”
劉老六道:“死了就是死了,沒辦法。再說你們就這麼看不開麼?一年之後這裡所有人都走了。再過個三十年五十年,普通人又何嘗沒這一天?”
眾人都若有所悟,李世民面色死灰,道:“想不到一年之間兩次看透生死。現在就算白給個皇帝我也不做了。”
劉老六瞟了他一眼道:“是真的才好!”
劉老六走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屋裡的人開始緩過神來,正如李世民所說。他們全部都是一年之內經歷兩次生死的人,看地要開的多了,我攙起地上的包子。還沒等說什麼。包子忽然緊緊抱住李師師。央求道:“小楠,你不要走!”
李師師淡笑道:“劉仙人不是說了麼。誰都有這一天,到是嬴大哥明天就該他了。”
眾人都是悚然一驚,秦始皇還在秦陵的挖掘現場呢,如果不抓緊時間,就意味著我們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上了。
這時我地電話響了起來,我接起一聽,裡面一個聲音笑呵呵地說:“小強,絲餓(是我)。”
我叫道:“嬴哥!”
眾人立刻圍了上來,這時劉邦從門外闖進來,一把搶過電話大聲道:“胖子,就剩一天時間了,你要不回來跟我們見一面就太說不過去了吧?要是這樣,下輩子朋友都沒的做!”看得出劉邦很激動,第一次說出這樣動情的話來。
秦始皇呵呵笑道:“包(不要)扯了嗷,你搶了餓(我)滴天哈(下)餓都抹油社撒(沒有說啥)麼。”
劉邦臉色大變,踉蹌了兩步道:“你都知道了?”
“早都知道咧,你以為餓絲掛皮捏?”
劉邦:“我”
“好咧好咧,包社這些咧,看樣子餓絲回不氣(去)咧,給大家帶好。”
我急道:“嬴哥你真不回來了?”
“哎,剩最後些兒活,不能爛為(尾),歪(那)你讓掛皮給餓社兩句。”
我知道秦始皇嘴裡的掛皮是特指荊軻地,我一時無措,喃喃道:“軻子他已經走了。”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聲音,我忙問了一聲,秦始皇淡然道:“哦餓摸四(沒事),呵,餓還欠他三敗(百)塊錢捏”
李師師再也忍不住了,哭了一聲喊道:“嬴大哥!”
秦始皇勉強笑道:“呵,掛(傻)女子,問包子好,好咧,不社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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