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暴起的青筋說:“看見沒,這有一根最粗地血管,一刀割斷,神仙難救。”
黃毛的刀磨得極其鋒利。一片雪白地刀光映得王垃圾的脖子也亮堂堂的,黃毛幾次手軟都差點把刀扔了,都是王垃圾幫他重新拿好。
王垃圾看了一眼已經有點哆嗦的黃毛,訝然道:“怎麼,看不起割脈呀?那我再教你一招。”王垃圾把黃毛的手頂在自己的左胸脯上說:“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對,是心臟,捅在這也一刀就死!”王垃圾把黃毛空著地手拿過來捂在自己胸脯上劃拉著。“摸著肋骨沒,第一刀知道怎麼捅嗎——別使太大的勁兒,紮在肋骨上不好往出拔。要揉著往裡扎。”
王垃圾一邊說一邊拿著黃毛的手給他示範,黃毛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木偶,傻傻的任其擺佈,王垃圾教完黃毛,往後退了一步,說:“都教給你了,來吧,你不是想殺我嗎?”
黃毛舉著刀,紋絲不動地站著。王垃圾駝著背。抬頭看著黃毛,但那氣勢簡直就是一個舉人在鳥瞰天下。
王垃圾催促道:“快點,你到是殺不殺?我那還有朋友等著呢。”
項羽看了半天,跟我說:“這人功夫並不甚高,只不過是有股狠勁,我還真想不出歷史上誰是這副品性。”
我鄙夷道:“你當然想不到,你之前才有幾年歷史?”
項羽道:“哦,那你知道這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最瞭解的歷史是去年。”
場上,王垃圾催了幾次,黃毛都不動手,王垃圾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那我幫幫你?”他忽然抱住了黃毛拿刀的手,我們都以為他要奪刀,誰也沒料到他照著自己的心臟狠狠地紮了下去
最後還是黃毛嚇得手一歪,刀子深深地扎進了王垃圾地肩膀,鮮紅的血一圈一圈慢慢洇溼了王垃圾地衣服,黃毛已經整個癱成了一堆了,然後捂著臉像個小姑娘一樣尖叫起來。王垃圾暴喝一聲:“叫爺爺!”
黃毛帶著哭音忙不迭地喊:“爺爺爺爺爺爺!”
所有地痞子都呆若木雞,別說上去動手,連跑的力氣也沒有了,王垃圾滿意地笑了笑,挨個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你們要想拿回面子我隨時奉陪,但是記住,要來就把我弄死,只要給我留一口氣,你們和你們全家的命就不是你們自己的!”
王垃圾說完這番話,再也不看他們一眼,滿面帶笑走到我和項羽的桌前坐下,衝老闆一揮手:“給這來瓶啤酒。”老闆端著啤酒一溜小跑過來,恭恭敬敬放在王垃圾面前,王垃圾一指我們:“這兩位兄弟的帳我結了,多少錢?”
老闆點頭哈腰地說:“瞧您說的,認識這麼長時間了跟我說這個”
王垃圾一拍桌子:“噁心不噁心,老子巴巴地白喝你瓶啤酒?多少錢?”
老闆畏縮道:“一共9塊”
王垃圾解開紅腰帶,從褲子裡掏出一大把臭烘烘的毛票來數了10錢扔在地上:“不用找了!”老闆撿起錢逃荒似地跑了。
王垃圾用牙咬開瓶蓋喝了一大口,痛快地打了個酒嗝,笑看我們:“兩位什麼人?”
我指了指他肩頭上的刀:“能不能把那個拿下去再說話,我眼暈。”
王垃圾把刀拔下來隨手扔在桌上,嘿然道:“見笑了。”他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王垃圾撕開衣服裹了兩下,毫不在意。
我現在最好奇的是面前這個老變態的身份,於是問:“怎麼稱呼?”
王垃圾大概知道我在問什麼,很直接地答道:“柳下。”
我撓著頭道:“柳下?這姓兒耳熟,柳下惠”
柳下道:“那是我哥。”
我吃驚道:“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是你哥?”打死我也沒想到著名的君子有這樣一個弟弟。
柳下不屑道:“提他幹什麼,一個偽君子。”
我小心地問:“那女的你見過沒?”
柳下愕然:“哪女的?”
“就是坐你哥懷裡那個,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太醜”
柳下有點生氣地打斷我:“幹嗎誰見了我都先跟我說他呀?我也有名有姓啊!”說到這王垃圾自豪地說,“我是一個惡人吶!”
我賠笑道:“看出來了。”
項羽一直冷眼打量王垃圾,他好象始終有點看不上他,這時忽然道:“你是不是有個綽號叫盜?”
柳下一拍大腿:“有明白人!正是在下,你是哪位?”
“某乃項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柳下腦子很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