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兒清明節沒出宿舍大門,就擱屋裡寫了,除了上廁所就沒出去過。覺得感情有些殆盡,所以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沒有寫。
今天下午沒有課,所以才又寫了。
傻笑,不知道我的肉湯部分是不是寫的太清水。親們滿意否,我總覺得不大敢寫。
九十六(2)
蕙綿出去以後,又吩咐了人出去請過大夫,才在院中坐下,讓素秋幫著處理傷口了。
素景端著一盆清水站在一旁,滿面欲言又止的樣子。
“素景,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蕙綿問道。
“奴婢不敢。”素景不著痕跡地將眼光往臥房的方向斜了斜,低下頭道。
“三哥他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見她不說,蕙綿便問素秋。
素秋遲疑,傷口要包紮好時,才低聲道:“少爺極愛小姐,因為小姐,少爺的身體才會如此反覆。”她的聲音幾乎低到不可聞。
蕙綿覺得腦中響起兩聲轟雷,確實是因為她,他剛才才變成那個樣子。但是,他“極愛”她,怎麼會?
想著,女子不禁抬手摸了摸另一支衣袖裡的玉簪。
“小姐,少爺太在乎您了。奴婢不知道,小姐為什麼不能同樣在乎少爺?”素秋猛地跪了下來,繼續道:“您不在乎少爺,心中沒有少爺,但是您不要總是拿著錐子往少爺心上刺。”
蕙綿也猛然看向跪在面前的婢女,她不禁微眯了眯眼。這麼說來,都是她故意傷害他嗎?
“素秋,不能因為他愛我,我不愛他,你就這麼給我安罪名。”
“奴婢沒有這個意思。”素秋立即慌張的抬頭。
“奴婢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在少爺面前提到您的,所鍾。”素秋又低聲道。
“我明白了。”
他的感情由其他人說出口,她倒信了個十成十。看來,她對他的“偏見”確實很深。
“小姐,少爺問您走了沒有。”約半個時辰後,劍魂出門對蕙綿道,言外之意明顯。
“素秋,麻煩你去傳個話,讓夏香對蕭公子說,我這兩日不能出府了。還有,不要讓他來府裡。”
蕙綿低聲說過,便起身去了房間。但是她的這一番話,並沒有瞞過雲飛卿的耳朵。他儘管受創,修為卻不低。
“三哥,你感覺好些沒有?大夫已經等在外面了。”她一進了屋門就微笑著道。
“綿兒,剛才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雲飛卿有些吃力的起身,低聲問道。
“三哥,雖然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但是你是我的親人,在我心中你同樣很重要。”蕙綿不是那種喜歡遮遮掩掩的人,說過之後,卻又覺得自己更卑鄙:他明明是愛,她卻還說什麼親人。
雲飛卿竟淡然一笑,經過剛才,他覺得那種不被她喜歡的痛,竟不如一分怕她因他的誤傷而喪命的痛。
“你放心,我不會再那麼”雲飛卿想了想,道:“小心眼了。”他說過之後又苦笑了下,自己竟然如同女子一般。
那大夫顯然這一段時間是常來的,把過脈後說是無大礙卻不不大好。他沒有留下藥方,只說原來阮大夫留下的那張藥方就是極適合的。
蕙綿這才又想起那個神醫。
“三哥,你一定知道怎樣同那個神醫聯絡。”女子邊喂著他已經冷好的藥,一邊說道:“你給他寫封信,讓他回京幫你瞧瞧身體。”
“他看個師公,怎麼要花那麼長時間?”她又舀起一勺湯藥,說得隨意。
“安之他已經閉關半個多月了。”雲飛卿接著藥喝了,笑道。
“啊,學個醫也要閉關嗎?”
“自然,閉關之後心才更能靜下來。”
“那他準備閉個多少年?”
“憑安之的醫術,應該用不了三個月。”
兩人一個喂藥,一個喝藥,還不耽誤談話。縈繞著淡淡藥香的室內,靜謐安好。
“沒有了?”雲飛卿微張嘴正準備接藥,沒有觸到預期中的勺子,突兀問道。語氣中竟是濃濃的不捨。
“這藥很好喝嗎?”蕙綿正把藥碗遞給素秋,這時忍不住笑道,突然間覺得他像個純真的孩子一般。
雲飛卿搖了搖頭。
“吃過藥了,現在睡一會吧。”女子母性大發,又哄孩子般的讓他睡覺。
男子雖然很享受她的關懷,但卻覺得她眼中閃爍的光輝太過奇怪。怎麼老覺著,她把自己當成個孩子?
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