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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弄。”

“也是,狗窩也挺好的,亂雖亂,但是舒服自在。不過我因為這個可沒被裔天少罵。”在來這裡的路上,任—則L就打定主意不談裔天,然而,才一開口,裔天的名字就溜了出來。

這才發覺,原來生活已經被某個名字完全佔據了。

韓逸的那邊一片寂靜,她並沒有趁此接上這個話頭。她是一個高傲的人,不懂得強求,不屑於利用。

兩個女人手裡都捧著咖啡,捧著各自的心事。

突然,電話響了,打破了安靜。任飛兒突然間有點留戀剛才的安靜,她覺得自己和韓逸似乎在這種安靜裡成了朋友。

韓逸看了看來電顯示,並沒有接電話。電話鈴聲還在響著,刺耳又固執。當它終於停止的時候,任飛兒杯中的咖啡已經喝完了。

“我離婚了。”韓逸的嘴裡乎平淡淡地吐出一句話,“剛才是律師打來的電話。”

韓逸離婚了,任飛兒的心裡劃過一道不祥之光。

“離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比想像得還要可怕。然而,當我認定我的愛情不在我的婚姻裡的時候,我還是義無反顧地回到了這裡。只是我沒有想到,這裡的一切已經不再是我所想像的了。飛兒,你懂嗎?”

正因為懂,任飛兒的心裡一陣陣的恐懼。

“星期五是我的生日,我想請朋友們都到這裡來聚一聚,你也來好嗎?”韓逸突然又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週五?對不起,我來不了。”任飛兒的心思還沒來得及適應,忙不迭地回應著。

“你有事?”

“下週五是我們班現代舞畢業晚會公演的日子,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那我就不勉強了,其實也挺怕過生日的,又老了一歲了。不知道還有幾個生日,人生就偷偷滑過去了。”韓逸的話越來越滄桑,任飛兒卻聽得越來越傷感。

當任飛兒告辭的時候,韓逸也沒有多留。任飛兒開啟房門的一剎那,韓逸突然叫住了她:“飛兒,如果下週五裔天選擇來參加我的生日趴RTY,而不是去看你的演出,就算我贏了,好嗎?”

“愛情裡沒有輸贏,每個人都能選擇,是嗎?”任飛兒終於明白了韓逸的所圖,但她也真切地感受到韓逸心裡那份沉重,她懂得像韓逸這樣驕傲的女人說出這句話是多麼困難。

韓逸點了點頭,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打溼了她的驕傲和矜持。

劉戀穿著婚紗站在鏡子前,顧影自憐。鏡子裡的自己終於有了新娘的樣子,千篇一律的髮型,幹篇一律的化妝,只有一條,鏡子裡的新娘沒有笑容。如果這算特別的話,劉戀是與眾不同的。

阿蘭站在旁邊看著:“還不錯,不過這套的領子太高了一點吧。全都封住了什麼都看不見,換件低胸的試試看。”

“算了吧。”

“都決定嫁人了,還在東想西想想什麼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其實嫁人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嫁給誰最後都是一樣的。關鍵是要過得幸福!”

“幸福?”劉戀手輕撫著婚紗,清清楚楚地感到幸福從輕紗上滑走了。

“不能嫁給喜歡的人,難道還不能穿喜歡的婚紗?”阿蘭的話尖厲地扎進劉戀的心裡。

又是一套婚紗塞進了劉戀手裡,劉戀機械地去換裝。阿蘭輕輕在耳邊說:“記住,你是最美的,要讓他們都後悔。”

粉底慢慢地在臉上鋪開,口紅緩緩地劃過嘴唇,心底,有一條鹹昧的小河。

康乎站在窗前,看著劉戀走進白領公寓。想像著劉戀乘電梯一層層地往上,康平的痛苦從腳跟一點點地向上爬,終點,就是心臟。

當劉戀終於走到1601的房門口時,卻怎麼也沒有勇氣開啟門。門裡曾是一度被稱作為家的地方。家,似乎唾手可得,卻又好像迢不可及。

猶豫中,門卻從裡邊開啟了。康平的眼光落在劉戀的眼睛裡:“回來了怎麼不開門呢?”

劉戀低下眼睛,沒說話。

“進來吧。”

劉戀進屋,康平緩緩關上房門。

屋子裡顯得極其的空蕩和冷清,最顯眼的地方放著兩隻皮箱,裡面裝著劉戀對未來的志石。

劉戀強打起精神,看著康平說:“我要走了。”

“這麼快?”

“嗯,反正遲早都要走,早走一點比較好。”

“哦。”康乎沉默一會兒,然後說,“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他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