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結過。他的老婆沒福氣,在他還是個小老闆的時候,遇車禍死了。有一個兒子,現在送到英國讀書去了,很少回來,我看今後八成是在國外定居了。所以,我說劉戀,威廉真是個幹載難逢的男人。”
“這麼說來,如此出色的男人,憑什麼會看上我這樣普通的女人呢?”
“他肯定會喜歡你,這我敢打保票。”阿蘭湊近了,用所有女人洩密時通用的口吻和表情說,“你和他以前的老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你是說”咖啡濺了出來,但劉戀沒有察覺到。
阿蘭打斷她:“哎,打住!劉戀,你今天決定到這裡來,你就得記住,你選擇了生活,而不是愛情:”
選擇了生活,而不是愛情。阿蘭說的沒錯。當劉戀答應來相親時,她已經在心中不下幹百次地告訴自己,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愛情,但每個人都需要生活。為愛,她已經撞幅過,努力過,企求過,甚至卑鄙過,還能怎樣?裔天,這個讓她一想起就心痛的名字,該忘記了,但卻忘記不了;康平,又是一個令她心痛的名字,該接受了,卻又接受不了。既然沒有愛,那麼就選擇生活。
劉戀一口飲盡了杯中的咖啡,好橡在給自己的抉擇打氣,然而,就在她放下杯子的一剎那,心境又混亂了起來。眼前不遠處,左前方,裔天和韓逸並肩坐在一起,他們的於是緊緊相握的。不知為什麼,劉戀第一個想起的是任飛兒,還有那棵丁香樹。
她的眼光一直被左前方吸引著。他在說,她在聽,他們在私語,他在嘆氣,她在流淚,他們在一起。
那個下午,劉戀活在了別人的故事裡,而在自己的故事裡,卻充當了一個遊魂。以至後來阿蘭問到她對威廉印象怎樣時,劉戀只能說出一句:他是個好人。
巧的是在白領公寓的電梯裡,一個遊魂遇到了另一個遊魂。
“晦,劉戀。”
“嗨,飛兒。”
雖然兩人早就冰釋前嫌,但正面撞車的時候,總還有點小疙瘩。任飛兒不好意思對劉戀太熱情,也不好意思對她太冷淡,因為這兩樣似乎都讓人感到虛偽。而劉戀呢,平時更總是避著任飛兒,
但這次,劉戀倒是主動地開了口。
“有一陣沒見裔天了,他在忙什麼?”
“在忙公司的事吧,他那些電腦啊程式什麼的,我也搞不清楚。”任飛兒說得很輕鬆,但語氣裡透出了些許無奈。
“飛兒。”劉戀喚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
“怎麼?”
“沒什麼。”劉戀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任飛兒詢問地看著劉戀,覺得她今天有點奇怪。 、
“飛兒,”劉戀終於還是開口了,“兩個人在一起還是應該多交流。否則”
任飛兒聽出了劉戀話裡有話:“劉戀,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誤會。”
“你是指我和裔天嗎?”任飛兒是敏感的。
劉戀不語。
“我和裔天之間不會有什麼的。我很相信他。”
“有的時候,太信任了也會”
“我明白的。”
這時,電梯門開了。兩人都不語,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在開門的一剎那,劉戀很想叫住任飛兒,把下午咖啡館那一幕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然而,她仍然沒有勇氣說出口c也許這個世界上五卜億人都有資格把真相告訴任飛兒,而惟獨劉戀,她不能。
“再見。”
“再見。”
劉戀肯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任飛兒感覺到了,但她卻不想問,最近她變得膽小了,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更好,知道了就必須去面對,而面對了卻不一定能解決。
任飛兒剛走進房間,裔天就迎了上來。他的臉上神采飛揚,很久沒有看見他這樣開心了。
“飛兒,明天就是遊戲的上線儀式了。晚上九點在中信廣場,你一定要參加!”
明晚!九點!
任飛兒的心沉了下去,壓低了聲音:“我我可能去不了了。”
“為什麼?”
“我們的現代舞晚會要彩排。”
“彩排?”裔天的眼睛裡三分的失落,七分的不信任,“怎麼會這麼巧?不能安排一個別的時間嗎?”
任飛兒搖搖頭:“場地、燈光、舞美、演員,這麼多人員”
裔天的興致明顯降了:“那你什麼時候結束?”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