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一整天都不在家,你不許搗亂,聽到沒有。”
貓眯“瞄——”地應答。
“裔天不在,你搗亂也沒關係。”
貓眯又“瞄——”地應答。
任飛兒乘興把整齊的衛生間故意扔得很亂,又跑到客廳,把沙發上的墊子拋向空中:“裔天已經不在這裡了,我放假嘍!”
她跑到各個地方把裔天當初制訂的合住規則撕了下來,撕到最後一張,停住了,又一張張貼了回去c
貓眯又在叫,像問任飛兒為什麼。“留作紀念,不好嗎?”任飛兒把每一樣扔亂的東西又依原樣擺了回去。
今天是任飛兒上班的第一天,感覺什麼都是新的,一切都剛剛開始。她朝氣蓬勃地和梔子打招呼,梔子看著她的背影嘀咕:“這麼早就走啊。”
任飛兒就是要早到的,她計劃乾的事可多了。她先來到練功房一遍一遍地拖地板,拖得渾身是汗,衣服都溼透了;然後找電源,試錄音機,然後把練功房使用規則貼在練功房門上;然後
潘校長路過這裡:“任飛兒?你來了/
“今天是我的課呀,校長不是說,學生是第一位的嘛。”
潘校長要進來,被任飛兒攔在門口,指著門上的“使用規則”:“校長,以後得立點規矩,穿著鞋不能隨隨便便進來,如果要聽課,請套上塑膠袋。”
校長高興地說:“好好好。你不走了咱們什麼都好說。”
“我留下來,會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會給校長添麻煩的,請校長支援。”
校長答應著沒問題。
可是上課時間快到了,怎麼連個學生影子也沒有?任飛兒著急了,她喊:“校長!校長!”校長已經走遠了。
任飛兒想,這種事情以後不允許再發生,等學生來了,一定要講清楚。
可學生如果不來呢?不可能,沒理由啊。空無一人的練功房,任飛兒在做著萬無一失的準備。
還是沒有學生來。
任飛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下課鈴響了,她氣憤地走出練功房。學生們為什麼不來?我一定得找到他們,讓他們說說理由。
她在熟悉的街道上找到“大力水手”楊光:“你知道桃子他們在哪兒嗎?”
楊光反問:“他們沒有去上課?這個桃子,一定是為了街舞大賽,找地方練招兒去了。”
“街舞?”任飛兒不明白了。
楊光說:“他們挺迷那個的。”
“你知道他們一般在哪兒練嗎?”
“說不準,有時候在大街上,熱鬧的地方,有時候就在藝校練。桃子太不像話了,惹你生氣了吧?”
任飛兒若有所思:“下次你打聽清楚他們在哪兒跳,跟我說一聲,好嗎?”
楊光應允,緩慢地說:“你找我,就是為桃子的事?”
“就是為桃子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我現在是桃子的老師嘛。麻煩你了,快把頭盔戴上吧,你們經理看見該不高興了。”
楊光支吾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不是桃子他們沒去上課,你也不會來的。”
“楊光,你怎麼了?”
楊光欲言又止:“沒什麼,很高興看到你。”
任飛兒真誠地說:“有時間來白領公寓玩兒吧,我的同屋去美國了。我本來挺愛熱鬧的,可我的同屋很嚴肅,又不好多打擾他,所以一直沒敢請你來。現在,我正式發出邀請,不然過不了兩天我又要搬家了。”
“同屋?那個人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現在是寄人籬下,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說這些了,記住,別忘了告訴我桃子的訊息。”
不是男朋友就好,楊光重新點燃了希望,戴上笑眯眯的“大力水手”頭盔。他說不清那是什麼希望,他只知道他想接近任飛兒,他心甘情願為任飛兒做任何事情,他關注任飛兒的一切,現在他要不惜一切找桃子。
果然,第二天,楊光穿著“大力水手”的衣服跑來向任飛兒報告:“桃子他們明天在徐家彙美羅廣場參加銜舞比賽。”
任飛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訊息:“謝謝你特意跑一趟通知我,打個電話就行了,忙得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吧?”
楊光很掃興,無奈的眼神在房間裡搜尋,他看到門上的合租規則,問:“這是——”
“我的同屋制訂的。”
“好像不大符合你的個性。你的同屋是個一板一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