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摸著,“這個牌位,怎麼不是原來的那一個?在合州,我沒有發現孃的牌位就知道你們還活著,在向我傳遞資訊呢。”
“來。”天牧將牌位從歲歲手中拿走,重新置放在香案上,“替你娘上香,告訴你娘,你還好好的。”
“嗯。”歲歲接過天牧遞過來的香,跪在了母親的牌位前,規規矩矩的上香、叩頭,最後站了起來,又摸著牌位,變態捨不得放手,“孩兒不孝,沒有按您的吩咐,還是踏進京城的地兒了?娘怪不怪歲歲?”
“伯母不會怪你的。”天牧再次將歲歲手中的牌位拿了過來,重新放好,“不要隨便動牌位,這是對伯母的不尊敬。”
“原來的那個牌位呢?”
“小九調皮,總喜歡摸。摔裂了。我還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這不,來京城後,多少也賺了些銀子,可不能像原來那麼寒磣了,所以啊,這個牌位就製得大一些,牢固一些,經摔一些。”
‘噗哧’一聲,歲歲抹了抹臉上的淚,“小九是不是嚇壞了?”
“可不?”一直沒出聲的小九委屈的看了天牧一眼,“從此後,天牧不允許我們動這個新牌位分毫。”
“不怕。”歲歲拉住小九的手,“我娘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人。她一定不會怪小九的,娘知道,小九喜歡玩她的牌位是因為喜歡她。”
聞言,小九直是點著頭,稚氣未脫的臉上笑得燦爛,“就是這樣,小九雖然未見伯母生前的和藹可親,可喜歡伯母。”
“好了。這些話,以後再說。”天牧將歲歲、小九拉了出來。
龍睿一直在無聊的喝著茶,猛見天牧和歲歲,高興的站了起來,“你們的家事談完了?”
天牧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黑色的夜空,又看向龍睿,“趁著黑夜,你們急早趕路。至於那外面的軟轎,就留在這裡,如果有人跟蹤的話,只怕會當你們在我這裡。”
“天牧,你們”歲歲指著天牧等人,原來,天牧是幫著龍睿的人麼?
“我們?”天牧好笑的擋開歲歲的手,“我們是殿下安排在宮外的眼線。將一應宮外和其它州、郡、縣發生的事情提供給殿下。”
歲歲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原來你們是細作?臥底?”
“士為知己者死!”天牧好笑的拍著歲歲的頭,又看向龍睿,“鳳公子,歲歲生性頑皮,一路上只怕會惹得你生氣。看在天牧、小七、小九、花兒的份上,還望多多包涵。”
“這是哪裡的話。”龍睿一把將歲歲從天牧身邊扯開,“你們放心,歲歲一定不會有事。”
隨著龍睿的聲音落地,龍睿已是攜了歲歲如飛而去,不見了蹤影。
看著蕩然而空的院子,天牧嘆了口氣,又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勉強聽得前面二句,卻聽不清後面說了些什麼,小九擺了擺天牧的手,“天牧,你說些什麼?”
天牧猛地回神,看著小九,搖了搖頭,“沒什麼,走罷,休息去。”
102章雞同鴨講的無奈
青州,是東傲皇朝富裕的州縣之一,因靠近東海,航運便利,造就了青州的繁華。只是,去歲的一場海嘯,硬是讓繁華的青州破落不堪、一蹶不振,至今都沒有恢復元氣。
二抹大紅的衣袍遊走在並不景氣的大街上,看著一應百廢待興的場景,龍睿的眉頭擰成一股繩。
“公子爺,開心點,既然是出來遊玩,不要總是皺著眉頭。”歲歲說著話,將手伸到龍睿的面前擺了擺。
龍睿看了眼後面不緊不慢、不離左右的冷戰、冷袖一眼,這才看向歲歲,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座酒樓,“沿途趕路辛苦,我們到那裡休息二天。”
“在這麼破舊的地方休息?”歲歲無奈的看了眼前面的酒樓,再四下看看,龍睿所指的酒樓似乎是最好的,又看看暗下來的天,海邊的天氣風雲變幻,也許會起一場風暴,“嗯,好吧。”
青州酒樓,樓高三層,全木石結構,飛簷走閣,頗顯氣派。只是內部的裝修與外間的高大比起來,寒磣了許多。
“掌櫃的,一間客房。”說話的,是冷戰。
歲歲和冷戰、冷袖沒有多大接觸,只知道不論她和龍睿走到什麼地方,這二人一定會出現在左右。如今看著掌櫃的命令小二帶著冷戰和冷袖上了樓,歲歲亦是對掌櫃的說道:“二間客房。”
“對不住了,這位公子。”掌櫃的放下手中的算盤,睨了歲歲一眼,“小店只剩下一間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