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惜君,惜君。在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心的時候,惜君竄入我的腦海。她打小為我拋卻一切,為了我拋棄一個小孩子該擁有的一切,努力的學著權謀之術,就是為了以後成為我得力的助手。我從來不吝惜對惜君的疼愛,那是因為我不介意像虞姨娘疼我般疼著惜君,可如今如今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對惜君不公平。”
他的心,在她的身上?那弦姬呢,與弦姬的身心合一呢?
“如果做不到心中有惜君,我寧肯不將那施捨的愛給她,因為以她的性格,她必不接受別人的垂憐。可是,我曾經也對你說過,按天命論,我的帝后星會遭劫,我會為她生、為她死之於惜君,她就像我的妹子,我就像他的大哥,兄妹之情血濃與水,再也分不開。我擔心啊,擔心因了對你的愛而失去了惜君。那個小巧依人的惜君、那個沒有自我只為我活著的惜君,那我怎麼捨得?如果你知道是因了你的原因我愛不上惜君而致使惜君遭劫,你又情何以堪?”
他不能給惜君愛,是因為她?他的心在她的身上?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什麼?歲歲的腦子一時間有些糊塗。
“我的天命註定我有可能會失去我的帝后星我會為我的帝后星生、為我的帝后星死”說到這裡,龍睿的眼神抹過一絲痛色,“而惜君是我的帝后星。要知道,人總是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後悔莫及。所以,在晉地的事處理完後回京的日子,我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我對你的愛是因了對你女扮男裝的好奇還是由心而發?所以,我決定故意冷淡你,故意不和你接觸。而是時有去惜君那裡,想徹底的忘了你。”
難怪那段時間龍睿對她雖事事順從,卻極冷淡?
“可是,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和惜君說話的功夫,我的腦子裡面都是你。惜君只當我監國期間政務繁忙身體累了,每每勸說回去休息。每當這個時候,我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總是逃似的離開惜君。偏偏這個時候,你受了傷,我恨不能飛到你的身邊,我恨不能親自替你療傷無痕擅自的帶你離開二個月,我整個人似被人抽走了魂般,直到今天你回來,直到今天你出現,我知道,我的魂又回來了。之於你,我再也無法將你從我的心中趕走,再也無法將你從我的身邊驅開”
一番解釋下來,龍睿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精神上也鬆懈了不少,看著壓在身下的小書僮神情一變再變,特別是那迷茫的眼神,那掙扎的神情,更是觸動他的心絃,止不住心中一蕩,“不管你說你是男人也好,是太監也罷,本殿都認了,都認了。”語畢,低下頭,親吻在夢想已久的紅唇上。
他早就查覺到她是女孩兒?他時有觸及她的底線是為了試探?淺水灣龍睿救她的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中,慕容府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中,晉地的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中她猛然間有一股想笑的衝動,一如他在剋制對她的感情一般,她不也在努力的剋制對他的感情?原來,他們二個都認定了彼此卻又不得不放下?
現在呢?現在又算什麼?感覺到龍睿的吻越來越急促,感覺到龍睿的吻越來越深,感覺到他們二個以後終沒有交集,她流下淚來,一把推開他,“我們,不可能。”
“世事本無常、多變,誰說就沒有可能?”他有些心疼的替她擦著眼淚,又低下頭輕輕的吸吮,感覺得到她的牴觸,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癥結,他湊近她耳邊,“相信我,弦姬根本就沒有懷孕。”
弦姬沒有懷孕?
“從你進入麗人閣,你就不大願理我,看你那冰冷的神情。我心莫名的歡喜。我覺得,你心中是有我的,是吃醋了。可是,當我心急火燎的處理完所有的事來找你的時候,你居然想離開我,我的心似跌進了冰窟。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吃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愛著我。”
“弦姬沒有懷孕?”歲歲現在執著的是這個問題,對龍睿的話如拋九霄雲外。“為什麼?”皇室子嗣,豈能空口說白話?
“依舊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啊。”龍睿用唇輕湊小書僮的紅唇,“你如果告訴我,你吃醋了、不會離開我,愛著我,我就告訴你,弦姬為什麼沒有懷孕?”
這般輕輕的碰觸,無可否認,引得她心起一陣陣的顫粟,自淺水灣那慌亂的吻以來,他就亂了她的心。喜歡龍睿的碰觸又害怕他的碰觸,喜歡他抱著她的感覺又排斥著他。如今,無論她是男是女,他都認了,都認了,即使無後,他也認了,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只要她一個,哪怕她是一個男人?
這份愛,到底有多深?
龍睿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