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等什麼。等奴婢去小廚房燒完水出來,她就從花笑閣出去了。奴婢未曾見她進來,只當是在門口晃晃,也沒仔細看屋內少了什麼。”
松苓聽此,接話道:“想來就是她了,定是昨夜從清心居出來時,老夫人送的東西打了她的眼。以往她就覺著表小姐好欺負,常到這邊偷拿。只是東西都不貴重,又有韓大太太撐腰,表小姐才放過她。今日竟還敢偷表小姐的玉佩,可得好好教訓了她。”
柳初妍咬了咬牙:“這嬤嬤為老不尊,慣會欺負人,大太太便是有她在身邊捧著拍馬屁,偏專出些歪點子,才處處為人詬病,失了大家風範。今次,我既要走了,就做一回壞人,徹底拿掉這顆毒瘤。”
“是,絕不能輕饒她!”一個常被她欺辱的丫頭應得最響,還給柳初妍鼓著勁兒。
“青禾,你去將此事告知老夫人。松苓,還有你們幾個都放下手頭的活,與我去東廂。”
“是。”
柳初妍亦打算逞能威風一回,算是為武康伯府做最後一件事,領了一群人就風風火火往東廂行去,徑直進了葉嬤嬤的院子。
“松苓,你去葉嬤嬤房間裡,好好搜一搜。”
“是!”
適才,東廂的下人們瞧著表小姐一臉兇相奔向葉嬤嬤處,就猜著是葉嬤嬤惹著她了,便有多事的人去大太太處通知了她。
韓大太太拿了老夫人一盒珠寶,正賞看,葉嬤嬤也在旁誇著贊著,忽聞柳初妍竟不顧她面子讓人去搜她的房間,登時老臉一橫:“這沒娘養的,居然敢搜老孃的房,不要命了!”
“葉嬤嬤,你去拿她房裡的東西了?”韓大太太是知道她的,忙將她拉住,問道。
“太太,這府裡的東西還不都是你的,我去替你拿了幾樣過來看看而已。只是奴婢忘性大,沒記著交給你。”葉嬤嬤是個絕頂聰明的,見她不甚贊同,便決計拉她下水。
韓大太太聽她一言,皺著眉:“葉嬤嬤,你重新進府時,我就與你三令五申,手腳要放乾淨些,你怎麼又犯渾了!”
“太太,奴婢可全是為了你啊。”葉嬤嬤抹了抹眼角,故作可憐狀,開始打同情牌,“太太你忘了老爺眼下的境況了麼。太太何曾貪財過,還不都是為了洪家。但是太太是個高潔的人物,哪裡能做這種下作事。奴婢就想著,反正我是個粗人,不在乎這些,就幫太太做了。可這會兒,那個不長眼的,竟敢去搜奴婢的房間。太太,您給我做主啊!”
韓大太太一聽到孃家的事兒就昏了頭,一握拳,大步跨了出去:“那還不去攔住她,要是真搜出來了,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是。”葉嬤嬤得意一笑,忙跟上。
“表小姐,找到了。”葉嬤嬤才進院門,就瞧見松苓一隻手攥著步搖,一隻手捧著個紅色布包從她房內奔出,“表小姐,她藏得倒好,竟塞在了被子裡。那被子開了個小口而已,卻藏了不少東西。不過她掩飾得極好,上邊還疊了兩個枕頭,若不是我在她床邊摔了一下,被個小瓷瓶硌著了,還找不著呢。”
“哎喲,你這賤蹄子,竟敢搜我的床!”葉嬤嬤惱羞成怒,上前就是一巴掌,奪過鬆苓手裡的布包。
松苓沒防備,不僅捱了打,東西還被搶走了,含著淚捂著臉跌在地上:“表小姐,快讓人拿回來,小心她毀屍滅跡了!”
柳初妍不松苓她說,也會教訓她,趁著葉嬤嬤正緊緊地護著她的贓物,跨過去一步就甩了她兩個清脆的耳光:“葉嬤嬤,這一巴掌,是替我的婢女還給你的,一個是要教教你,敢做就不要不敢認。我來拿回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倒是你,被趕出去一次,還想再被趕出去一次嗎?這麼多次教訓,皆不知收斂。這回又偷到我頭上來,膽子還越發大了,敢偷表姑婆送我的步搖和耳墜子,還有我的玉佩。”
“哪裡有什麼玉佩,什麼步搖!”葉嬤嬤的嘴角瞬間腫了起來,下意識揚手臂要打她,隻眼角瞅見韓老夫人已進來了,死鴨子嘴硬地辯了幾句,就躲到了韓大太太身後,“太太,救我!”
“洪氏,你養的老鼠又偷米吃了。屢教不改,今次,你便是求情也無用。來人”韓老夫人早想解決了她,今日就替柳初妍出頭,怒罵道。
韓大太太看到老夫人,就縮了腦袋,立到一旁去,將葉嬤嬤暴露在場中。
葉嬤嬤自知大太太保不住她,只可惜她事情沒幹利索,又被抓住了。但她是什麼人,哪裡會這般容易認命,一把將東西摔在地上,用腳踩了數下,就跪在了地上:“老夫人,這些都是我女兒孝敬我的。奴婢知道女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