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
“呃”
“”
他的這句話簡直像晴天霹靂,魚兒和蟲兒驚得下巴也快掉下來了,這樣的美人兒怎麼會是舅公,這真令人心碎!在少年們殘酷的小腦子裡,年逾三十的人已經是老人家了,而舅公,舅公簡直就是出土文物!
“你們長大了,這麼美好,令人欣慰,不過,我確實是你們的舅公,人如果二十九歲時不死,都會活到三十歲。”那人笑得更加溫和,好像一下子就猜到他們心中的想法。
“我還會來看望你們的,松濤聽雪又在哪裡?”那青衣人已退至門邊,嘴裡問著,卻不等他們回答就閃身躍入外廳,等魚兒和蟲蟲跟著追下樓,哪裡還有他的身影,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喜眉,你們看到一個青袍人嗎?氣度高華,俊美無雙。”蟲兒衝到喜眉跟前,劈頭問著。
喜眉聽得愣怔,轉身四處觀瞧,立刻咧嘴笑了,“見過,那不是嗎。”
蟲兒欣喜地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立刻訕笑地挑起眉毛,原來是爹爹正向這邊走過來,他身上穿著件雨青色的紗袍,那氣度端得是高華無雙。
——唉!小魚和小蟲俱都無語了,這東安禁宮中的美人兒何其多,眼睛真的不夠看,就是現在跟在爹爹身側的起居舍人張杏塵也是容姿出眾的一個英俊人兒。
“喜眉,你不怕我滿門抄斬了你呀,那是明帝陛下,我爹,我能不認識,還需問你?”蟲兒和喜眉從小鬧慣了的,此時更是上去就給了他一腳,喜眉也不躲,笑嘻嘻地望著蟲兒,“殿下,我是據實以答,呵呵”
“什麼據實以答?”此時明霄已走到逐浪閣前,抬眸望著站在臺階上的一兒一女,淡笑著問。
“爹爹,我們有個舅公嗎?美得像仙人兒似的。”小魚搶上前去,一把挽住明霄的手臂,“臨州王氏舅公我見過的,分明不是那個樣子。”
小魚兒連珠炮似的問著,一下子發現爹爹的臉上血色盡褪,連手臂也瑟瑟戰慄,“魚兒,你,你說誰?你,你見過誰了?”
明霄倏地停住腳步,俯身盯著小魚。小魚一驚,蟲兒此時走上前來,扶住明霄,收起臉上的嬉笑,謹慎地說道:“剛才來了一個青袍人,風姿卓絕,來去無蹤,他只說是我們的舅公,又問松濤聽雪在哪裡,不等我們回話就飄然離去了。”
明霄身子微晃,跟在他身後的張杏塵‘啊’地輕咦了一聲,松濤聽雪正是他在宮中的居處。
“杏塵,我猜是蜀昭王回來了,鸞生可在你那裡?”明霄沒有回身,拼命穩住心神,淡聲問著。
杏塵的臉唰地紅了,心中有點慌,神色卻並不忸怩,他爽快地回答:“他應該和平康郡王同船回來,我還沒回住處呢,不知不知他是否在。”
明霄看著他那窘迫的模樣,好氣又好笑地嘀咕:“杏塵呀,你最會扮豬吃老虎,把這撒手鐧使出來,鎮壓了他。”
“咳咳”小魚拼命咳嗽,小蟲兒早背過身兒去偷著樂了,只餘杏塵直眉瞪眼地紅著臉,無言以對,
“他自幼坎坷,外表強韌,內心卻最柔軟,也最珍視忠誠和溫暖。”明霄輕聲說著,大家想起那藕色輕盈的身影,都微微頜首,那個輕似飄羽的人,心底沉甸甸地藏著許多盼望。
“若真是舅父回來了,那對鸞生也是個安慰,只怕舅父不會在此久留。”明霄自言自語,杏塵卻接話道:“他早就想通了,親人之間聚散全憑緣分,強求不得。”
“嗯難為鸞生了”明霄笑望著杏塵,“他有你已經足夠,老人家就別跟著添亂了。”
杏塵倒底年輕,聽了這話立刻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卻一下子愣住,他微探身盯著蟲兒的手腕,“這這個疰夏繩好像”
小蟲兒疑惑地看看杏塵,猛地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不禁心頭一跳,立刻搖晃著手腕伸向杏塵,急切地問著:“你你認識這個繩結?”蟲兒的聲音不穩,“這個是疰夏繩?你確定以前見過?”
杏塵趨身向前仔細打量著那個殘舊不堪的繩結,隨之抬起頭,欣喜地回眸望向明霄,“陛下,當年杏兒送給神仙哥哥的疰夏繩,陛下竟還留著,真是萬沒想到呀。”
“啊”
“什麼你說什麼”明霄和蟲兒驚疑地低叫,小魚在旁看著,微蹙起秀長的眉,——據她所知,這繩結是寶恆留給蟲兒的唯一的紀念物,也算是他的遺物了。
小蟲兒一下子抓住杏塵的手臂,不置信地追問:“你說的我怎麼聽聽不懂這是一個護身符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
“呃”這次輪到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