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著,我叫你了再進來。”衡錦沉聲吩咐著,口氣不容置疑。
衛無殤攀著老藤靠在洞口,緊張地向裡張望著,洞內一片漆黑,這時就聽衡錦‘啊’地驚呼起來,衛無殤心頭一震,不顧一切地衝入洞中,還沒站穩眼前便閃過一道錦光,“小心——”衡錦急叫,一掌拍向那飛竄的錦光,同時飛身上前將衛無殤撞到一邊,“啊——”衡錦悶哼一聲,身體撞上洞壁,那錦光嘶嘶低嘯著飛旋而起衝出洞口。
“錦蝠!阿恆!”衛無殤震駭地撲向衡錦,牢牢地扶住那搖搖欲墜的高大身影,“阿恆,你你被它傷了?”衛無殤嘶啞的聲音像從地獄中發出,含混得連他自己也聽不清楚。
衡錦貼著洞壁無力地滑坐在地上,他說不出話,只覺身體強直,連舌頭也似變成了鐵塊,右前臂被碧火星炸傷之處又多了兩個烏紫的血洞,體內橫衝直撞的冰火邪氣也被瞬間凝結。
衛無殤跌坐在地上,深吸口氣,拼命穩住狂跳的心臟,他雙手哆嗦著一把撕開衣袖,取出那個浸透了水的袖囊,“阿恆,我帶了血藥,這裡還有血藥。”衛無殤摸出琉璃小瓶,還沒開啟瓶蓋就被衡錦死死地攥住手腕。
“不——”
“阿恆——”
剎那間,時光停頓,地老天荒。洞外暴雨傾注,洞內靜寂如墓,衡錦拼盡全力攥住無殤的手腕,不容他開啟瓶蓋,無殤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無比沉痛地望著他,手指一鬆,琉璃小瓶跌落在地,閃過一絲晶亮的微光。
衡錦籲出口氣,脖頸以下依然僵直無力,舌頭卻慢慢地恢復了靈活,“我毒上加毒沒關係藥你留著”衡錦雙眼緊閉,如此便可遮住他眼中最深切的眷戀,——十四歲時,他曾發誓要永生守護著無殤,他最心愛的兄長,但結果卻反而使無殤深受傷害,逃逸而去遠走他鄉,阿恆是一個魔咒,一個壓在無殤心中的夢魘。
“花兄我是衡錦無名小卒死不足惜你不用替我費心”衡錦依然閉著雙眼,他倏地鬆開手,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幾個時辰又或是幾個世紀,滄海已變為桑田,陸地沉入海洋,人心堅如磐石,依然固執地守候著無望的愛戀。
衡錦掙扎著睜開雙眼,眼皮似有千斤重,“嗯”他低哼了一聲,試著挪動身體,發現手腳已能活動,胸臆間蹦躥的冰火邪氣也似消退了一些,只是腰上有點沉重,衡錦垂眸看去,立刻就驚得呆住,只見身側躺著無殤,他蜷曲著身子手臂緊緊地環圍著自己的腰,無殤的身上衣衫半掩,自己的身上則寸縷未著,只蓋著那件已經烘乾了的衣袍。
——烘乾?衡錦剛感到身上的溫暖就聽到嗶嗶啵啵的聲音隱隱傳來,他愣怔地望向洞口,洞口處燃著一簇篝火,轟轟烈烈,火舌翻卷,身下似乎也鋪著乾草,衡錦驀地鎖緊眉頭,再不敢動,生怕驚擾了身邊人的酣眠,想起昏迷前洞外的滂沱大雨,再感覺一下此時洞內乾爽的環境,衡錦只覺心疼不已,也不知無殤花費了怎樣的心力才使一切井然有序,衡錦恍惚地笑了,腰上橫著哥哥溫暖的手臂,這簡直就像個遙不可及的迷夢,好像又回到幼年時,——在初雪後的晌午,無殤將他扯上暖榻攏在胸前,“阿恆,陪哥哥一起午睡,可好?”
“阿恆,你感覺可好?”腦中回想著久遠的過往,耳邊忽然響起無殤的低語,衡錦茫然地轉頭望去,只覺中間這二十年都是幻覺,都已消失不見了,
“你”
“阿恆你怎麼樣了?”
衛無殤一骨碌坐起身,身上虛裹著的衣衫襟口微敞,露出胸前一片淨白細膩的肌膚,頎長的頸下便是平順秀致的鎖骨,那兩點緋色櫻顆在衣襟邊若隱若現,與披瀉在胸前的稠密烏髮相映成趣。
衡錦根本無法挪開視線,眸光籠罩著身邊俊逸無雙的男人,那是自己痴心狂想了二十年的兄長,也是自己曾經擁有又最終失去的情人。衡錦猝不及防地抬起頭吻住無殤,胳膊圈住他拉向自己。
“嗯嗯”無殤低哼著還沒叫出聲就被衡錦攻入齒關,他霸道的舌頭橫衝直撞,輾轉地卷吮追逐著無殤的舌,無殤驚慌失措,趴伏在衡錦的胸腹上,手腳都已麻木,他的舌東躲西藏,卻被衡錦糾纏廝摩,誘入極樂,漸漸的,無殤生澀的唇舌變得靈動,反客為主地在衡錦的口中翻攪卷掃,勾出衡錦聲聲暗啞的嘶鳴,
“唔唔嗯”衡錦猛一側身將無殤壓在身下,雙手急切地探入他的衣衫上下撫觸遊走,那細緻微涼的肌膚,那秀韌勁健的肌骨簡直具有致命的誘惑,令人慾罷不能。
無殤勉力放鬆著身體,可身上依然隨著那雙手的遊弋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