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把那茶給他喝?”
太子喜歡謝輕容,原本他年紀小,並不算得壞事,可是如今他年歲漸長,喜歡若變成了痴迷,那便失了體統,成了笑話,這件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謝輕容道:“我是很小氣的,你倒是說說看,既然那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何能給我,卻不能給你兒子?”
也許是那心裡有個角落,從來覺得自己對太子是那樣好,也許他便會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她只不過是覺得有些挫敗罷了,所以她繼續道:“你這是什麼脾氣呢?你愛我,卻不愛太子,結果是對我下藥,見不得我對太子下手。”
文廷玉笑。
“你說的這話,好像你總是為我好一樣。”
謝輕容哪裡聽得這樣的話,當下便板起臉來。
“那你又說,我哪裡對你不好?”
文廷玉怔怔地看她。
陽光實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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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美好,他就這麼看著,竟然找不到話來說。
最後他背過身,拂袖走了。
謝輕容未料得他走得如此乾脆,綠袖也不見進來,她百無聊賴,乾脆蹲□去,撿那一地的碎片。
小心翼翼地剝了兩下碎片,被不光滑的裂口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能看到破皮與微微割開的血肉,血卻沒流下來。
那一點點麻痺的痛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謝輕容蹲著身,不知道為何,卻是一陣難受,她按著心口,因受傷緣故,內息一直未能調理穩當。
先時還有太醫來的,後來她硬要死撐,說太醫院都是害人精,總不肯令人來看。
謝輕容發起愣來。
“哎喲,謝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耳邊響起綠袖的聲音,謝輕容立刻便要站起來,結果蹲得腳麻,站起來又太快了些,身子一個不穩就差點要往後仰倒,綠袖趕忙扶住她,心裡十分疑惑,從前幾時見過她這個模樣。
謝輕容面上表情淡淡的,道:“謝了。”然後放開扶住她的手,徑自往床沿坐下,沒多久便乾脆躺了上去。
綠袖叫人來輕手輕腳地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了一番,見謝輕容並不是睡著,時不時翻個身又輕聲咳嗽,便過去輕聲問:“謝姑娘,要叫太醫來麼?”
謝輕容只“唔”了一聲,然後便合上了眼。
綠袖心知她這是難得地應了,便忙出去差人叫太醫來。
“綠袖”
聽見謝輕容叫,綠袖忙回去,問:“謝姑娘,何事?”
“太子呢?”
“太子已經回了東宮。”
原本以為她會對這答案不夠滿意,繼續追問,可是謝輕容沒有,她再次翻了個身,再不開開口。
又過了半晌,謝輕容正覺有睏倦之意,忽然綠袖推她,說是太醫來了。
“就這樣”
她懶得動彈,綠袖只好放下簾帳,只讓她伸出手來讓太醫檢視。
只瞧見太醫的面色原本如常,半晌後變成青綠顏色,如此愕然的轉變,即便是綠袖也不禁被嚇住。
“如何?”
兩隻手皆把過脈了,謝輕容才出聲詢問。
那太醫咳了一聲,道:“謝姑娘身體如常,不必憂心,倒是這手上細碎傷口,請讓臣包紮上藥。”
謝輕容道:“多勞。”
“謝姑娘不必客氣。”
包紮完那傷口,太醫請辭,綠袖送了出去,只見太醫額上細密汗珠,伸手去抹。
“是如何呢?”綠袖急忙問道。
太醫古古怪怪地看她一眼,搖搖頭道無事,然後便去了。
綠袖心裡奇怪,也不好再追問,只好將這樁怪事說給宮女,叫人去通報給皇上知道。
卻說文翰良一路狂奔,禮教不理,規矩不管,回到自己寢宮之中,將那桌上溫著的茶一股腦兒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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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半晌又覺得不對,捂住嘴立刻就要嘔出來。
謝輕容竟然如此對他!
從來不曾想過那個笑聲溫柔,對他耐心十足,被他稱為母后的人也能下手。
他實在太過小看她了!
太子寢宮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一個個急得不得了,便令人立刻去叫太醫,又另派人去請示太后。
沒多久太醫便急忙忙地趕來了,剛要預備跪下請安,文翰良雙眼血紅,怒道:“你們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