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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茶點心的,這大門口人太多,也沒處坐下來擺出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哪裡看戲看不得,非看這出,於是瞥了付涵芳一眼。

付涵芳只當沒瞧見,且對著那來人,問:“你怎麼在這?”

語調好似極不歡迎。

那盲女輕輕哼笑,好似要說話,卻忽然猛地轉頭,瞧著謝輕容與謝輕汶的方向,如此突然,把站在謝輕容身邊的文翰良嚇得往謝輕容身後一藏。

“久見了,謝公子,謝大姑娘。”

她這一聲說話,似是蜜汁裡調了糖,很難想象方才對著付涵芳說話凶神惡煞的亦是她。

謝輕容從容道:“的確久見了,聽音。”

當真是想不到,此人亦會在此。

江湖上俗語有云,煙雨樓下相思門,金屋門前風月府;而那相思門主,其名弄琴,字曰聽音。

弦女聽音,心眼兩盲,強絕不傷!

比起弄琴這個名字,倒是聽音這二字識得的人更多。

江湖上的人會如此稱呼一個看似嫋嫋婷婷的少女,其中的因由,自不消多講;聽音之手段言行,與她那柔弱外表,全然是兩回事。

相思門隸屬於煙雨樓,卻與水君不相干,若論尊榮,雖是她謝輕容強些,然而聽音卻不由得水君使喚,原是為樓主所遣,於江湖上行走理事。

聽音的一雙眼看不到,卻由氣息所辨,準確無誤地望住了謝輕汶,但她很快移開,問謝輕容:“橫波,是來做什麼吶?”

原是舊相識,聽見謝輕容叫她的小字,便也改了稱呼,只叫她橫波。

“也不為什麼”謝輕容說得含糊,並不願太叫對方清楚來意。

她們都是輕聲細語說著閒話,紅口白牙似乎只是兩名姑娘聊天取樂,付涵芳在一旁不樂:“什麼廢話要站在門口說?”

說完抬腳就要往裡面走。

霎時風動,人影亦

50、聽音 。。。

動,聽音的身形不知怎地轉瞬離了謝輕容的身前,擋住了付涵芳的前路。

付涵芳挑眉。

聽音手按瑤琴之弦,道:“不認錯,想進門,也要問過我先。”

付涵芳實在太沒個少主的樣兒,與長輩爭拗已是罪過,擅自離家不歸,遣去使者他一個個攆回,人已經是老大不小,尚如此不知事理,實在可恨!

素手一撥,琴音四蕩,灌入耳中,只覺雙耳發痛,彷彿刀割;付涵芳氣定神閒,腰間煙槍上手一轉。

不說話,只彰示若要動手,他亦無妨。

眼瞧著要打起來,謝輕容咳了兩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那個如果你們要打,我們可以先進去麼?”

她說得十分誠懇,由不得聽音不動容。

只見聽音展露出笑顏:“你們是客,原是不該這麼對待;只是門主有命,二公子若是不認錯,便別進這家門了。”

付涵芳一笑。

“話兒拿捏得真好聽,只是不知道這話是爹說的,還是大哥說的。”

眾人聽了,不由得臉色一變,唯有客人與聽音面色自若。

聽音道:“二公子說得也是,不過人在屋簷,若不低頭,可謂蠢材刀門是不要蠢材的。”

言語譏諷,付涵芳麵皮也厚,笑笑反道:“再蠢材,將來也是你相公”

謝輕容微微動容,原來這二人有婚約,這倒是新鮮事兒,她從未聽見過的。

聽音不發話,眼一閉,只見五指輪撥,快若閃電,靡靡音色,勾動殺機無限,空氣之中盡是真力雄渾動盪,地上塵囂盡起,直擊向付涵芳的面上。

付涵芳不肯硬拼,速退兩步,藉手上煙槍,四兩撥千斤欲將真力迴轉,卻覺他這未來夫人所用真力,竟是難以全數化消,當下足踏乾坤,反而上前,轉守衛攻,一掌拍向聽音。

聽音回身一轉,橫琴欲擋,卻見一道人影闖入二人之間,擋下琴身之餘,更是一掌與付涵芳對接。

此人正是謝輕容。

“付二哥,聽音姑娘,別太較真”

雖不知端的,若真叫付涵芳惹怒了聽音,只怕真的今日不得進此門,謝輕容難得主動出手,竟是為這樣因由,當真無奈。

她樂呵呵地說完,只聽那大門處有人道:“正是如此。”

眾人齊齊收手回頭,只見朱漆大門之前,又站了一人,此人束羽冠,面容清瘦,身上輕裘長袍,手上持扇,那一隻手卻也不見幾兩肉,顯見得他瘦弱不堪,鳳吹便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