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她也是個聰明極了。
“這嘛”
彼此心照不宣,都只笑。
“付二哥不回家麼?刀門如今好氣派,遠遠瞧過去,比我煙雨樓強多了。”
付涵芳哼笑一聲。
“你如今倒也不怕,這相貌,這氣派,你現如今,還是叫謝輕容這名兒麼?”
謝輕容聽了,不由得笑起來。
“我這樣的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可就叫我橫波吧。”
她待字閨中,人人都叫她一聲阿容。
她在煙雨樓之中,人人尊稱她一聲君座。
她在宮闈之中,人人又都稱她一聲皇后。
她那小字橫波,真真可惜了,多好的兩個字兒,總沒人叫。
現在拿來行走江湖,卻是意外地合適。
付涵芳輕聲唸了一
49、涵芳 。。。
遍這名字,滅了煙槍,拍拍膝蓋,站了起來,往外間走。
謝輕容在後面問:“這是去哪?”
付涵芳回頭,滿臉疑惑:“你不是要我家去麼?”
說完,人又往前面走了。
謝輕容只覺他這性子真是又怪又極有趣,與謝輕汶對望一眼,便也跟上了付涵芳的步伐。
“付二哥,多謝你。”
煙槍敲她的頭,付涵芳露出一臉噁心極了的表情:“真真廢話!”
刀門於江湖立威,依仗的是遍佈天下的弟子,亦是世代行俠仗義的好名聲,驅車而往,只見一路太平,雖不比尹豐之繁盛,卻也是相當熱鬧了。
謝輕容自乘一輛八寶瓔珞馬車,大街之上,她實在不便騎馬,也正好管束著文翰良,不讓他胡鬧。
待到付府,門前與付涵芳之別苑,全是兩種作風,只見朱漆大門,其上牌匾“刀門” 二字筆力蒼雄,門邊兩座石獅皆是栩栩如生,威威赫赫;在門外,尚有七八人護衛。
謝輕容自車門簾縫隙瞧著這景象,隱隱想起了昔年的宰相府。
嘆都嘆不得,恍恍惚惚地搖搖頭,馬車一停,文翰良先跳了下去,謝輕容在其後,見他已經伸出手來,便笑著扶了他的手,下了馬車。
卻見謝輕汶與付涵芳都已下馬,待她來到,一齊欲進門去。
誰料卻被攔住了。
那為首的兩個護衛,將武器一亮,攔在前頭,不欲他們入內。
謝輕容先噗嗤一聲笑了,那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眉心隱隱卻含怒。
付涵芳挑眉,知她所笑的其實是自己。
“你們是何人手下的?連我也不認得?”
問話兩句,一聲高過一聲。
“少主,不是我們不認得你,而是——”
還稱“少主”,便是認得了,如此奇遇,付涵芳從來未曾遇過,正要發話,只見大門忽然開啟,門口站了一人。
“你還有臉回來?”
付涵芳聽得這話,只覺得一時間頭疼腦漲齊齊而來:壞了壞了,怎麼把這人給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破文一直都在病,還不見好兒望天,不過爭取十二月份怎麼都得完結的
今天離妹子下定剛好一個月,過幾天妹子才能到家妹子啊妹子你快回來吧QAQ
PS,繼續求HP教授文
(另外我發現上次的恥圖搞不好真的可以當桌面,望天)
50
50、聽音 。。。
只見那來人,是一身的水煙青色,這樣冷的天氣她穿得卻少,只在肩上圍著又長又軟的狐毛披肩;她烏髮如雲,鬆鬆挽了一個髮髻,別了青玉芙蓉赤金步搖;手扶瑤琴,面上略施薄粉,少見血色,一雙唇輕抿。
她懷抱之琴,白玉為料,較之尋常人所用,略小几分,每根絲絃,皆是銀光閃爍,不知是何材質。
她行路之間,一身馨香;抬起雙眼,卻見她眼中茫然無光,不見神采,只直勾勾望著一個方向,顯見是個盲人。
但她卻平平穩穩地抬起腳踏過門檻,順順當當地下了門前的臺階。
謝輕容瞧著她,只淡淡一笑,半點聲音都不出,轉而看謝輕汶;謝輕汶未有什麼表情。
付涵芳卻“嘖”了一聲。
刀門之前,數人而立,那一干護衛,哪裡看過這樣的陣仗,當下站到一邊去,各個都露出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看戲。
謝輕容卻有些不高興,若說是看戲,總得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