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這樣的人物。
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幸得生為女子。
戚從戎就不一樣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好多笑笑,把不能哭的那部分補齊。
他從五歲起就追在謝輕容身後說要討她當媳婦,,十三歲那年參加武試,望一舉奪魁,好有臉面去求親,可惜被太子給搶了先;雖然有心要爭,可爭什麼都爭不過天家,於是,戚從戎一怒之下,收拾了行裝去了北疆。
他自校尉做起,本想腳踏實,奈何他父親一死,他就被襲了爵位,封了將軍。
別人求都求不來,他在背地裡罵,這老背晦的!
這話究竟罵誰,謝輕禾可不敢多問,不過大約不是罵得是戚從戎那嚴父。
後來太子登基,謝輕容成了皇后;其後先皇故去,文廷玉做了皇帝,謝輕容還是皇后。
得知此事,戚從戎在邊關喝了幾個月的悶酒,把帥印留在邊疆,連夜趕回京城,人又不出現,引得眾人擔心;後來突然出現抓著謝輕禾說要比武,二人打了一場,沒分出勝負。
後來這事傳進宮中,龍顏震怒,罰戚從戎三年俸祿,令他再不得隨意回京。
戚從戎一笑,對謝輕禾道:“這小子,扮出皇帝樣子唬誰呢?他也配?!”
當時謝輕禾沒有答話。
現如今三年多了,皇上終於又招他回來,謝輕禾想,大約是為了那煙雨樓的緣故。
為了煙雨樓,皇上當年折損不少愛將,再也不想貿然出手。
至於戚從戎麼
他嘆了一口氣,道:“你可要小心些。”
戚從戎道:“我早知道,文廷玉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帶笑,心中卻在咬牙切齒。
這裡人聲鼎沸,都在為小取絕妙的舞姿鼓掌喝彩,沒有人注意去聽他那大逆不道的話。
除了謝
8、戚從戎 。。。
輕禾,他聽到戚從戎的話,只淡淡一笑。
戚從戎看他這樣,笑著勾了他肩膀,大大咧咧笑道:“你也覺得是吧?”
謝輕禾不置可否。
只聽戚從戎又問:“阿容近來可好,還在吃藥麼?吃的都是些什麼藥?”說完又嘆息:“不知道她夜裡睡得安穩不安穩”
謝輕禾擰起兩道眉毛。
“你這做哥哥的,全不上心;就讓她在那龍潭虎穴裡受罪”
謝輕禾笑都笑不出來。
龍潭虎穴?他倒覺得謝輕容進宮,那是老鼠進了米窯,安寧長樂得緊;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把謝輕容丟強盜窩裡,估計她也能自得。
不回答他,只怕他會喋喋不休,於是謝輕禾道:“她生什麼病吃什麼藥,都是太醫院——”
戚從戎似乎是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忽而一嘆氣:“若是大哥還在”
戚從戎是獨子,能被他叫一聲大哥的,除了謝輕汶還能有誰?
謝輕禾立刻變了臉色。
戚從戎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閉口不言。
謝輕禾沉吟了許久,才開口道:“令之,再別在我跟輕容面前提起這話。”
戚從戎不語。
謝輕禾太恨謝輕汶,焉知不是太過愛他的緣故?
謝輕禾看完了歌舞,便稱累回去了;戚從戎卻沒有走,他一直留到了燈火闌珊的半夜。
他等得不算無聊,小取的屋內,溫香軟軟,又有好酒。
男人只要有了酒,就算沒有女人,也不會覺得無趣。
戚從戎喝酒喝得很快,可是醉得卻很慢,他習慣了在北方的夜裡,在冷風中喝熱辣辣的燒刀子取暖,這裡的碧樓春喝在他頭中,綿軟香潤,卻嫌稍微無力了些。
他正要喝最後一碗酒,忽然一隻手按在他手腕上。
戚從戎頭都不回:“太遲了。”
小取道:“戚公子,我從來不要人等的。”
戚從戎道:“也是。”小取是從來不要人等的,從來都是別人自願等著。
他又道:“我今夜可是付了銀子的。”
小取嫣然一笑,道:“我給你那麼多銀子,你可願意走?”
戚從戎笑而不言。
小取穿的還是方才的一身紅衣,此刻行走起來覺得不便;於是她走向自己的床前寬衣解帶。
她動作撩人,戚從戎看得目不轉睛。
“做什麼?”
戚從戎還是那句話:“我可是付了銀子的。”
話雖這麼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