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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曲彈罷,十指的指尖被琴絃弄得有點發疼,手指有些顫抖。此時夜半時分,月夜正濃,夜風有點微涼,我停止了彈奏,捻了捻垂下的髮絲,站起身來。

突然聽到有人異口同聲道:“小姐。”轉頭,才發現原來是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夏兒和秋兒。

見他們一副六神無主未回過神的樣子,我忍不住扶額笑出聲來。剛才自顧著沉迷於久違彈琴的微妙之中,竟忘了還有人在一旁聽我十指間的魔音繚繞。

“哈哈,真是獻醜了。”

誰知,秋兒卻對我搖搖頭,一臉意猶未盡道:“小姐,你果真非普通人。這等琴藝,豈是數年可成。”

一旁的夏兒聽了搗蒜般地直點頭:“小姐的琴曲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我輕笑,調侃道:“琴聲如魔,讓人沉醉?”

兩人一臉認真道:“恩。”

靜默,有點意外。

在現代時,偶爾興起的時候,我也會彈琴給老爸和老媽聽,但是從未聽到他們類似讚美之類的話,只是一味的那句“還要勤加練習,不可怠慢”。我伸了個懶腰,打破這靜寂,道:“不過是偶然雅興,粗人亦可如此閒情。”

見他們又皺起了眉頭,我彎彎嘴角嘻嘻笑道:“回去吧,見你們也有些睏意了。”

跨步走出亭子時,我依稀地感覺到有股洩露的陌生氣息。擰起眉頭四處張望一番,氣息卻沒了。我抬頭望望這美好月色,怪只怪這月光太迷人,勾出了本姑娘的真性情——閒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

真真是山頭裡的姑娘會彈琴,牛也能聽得懂琴啊。

想想也是,就我那點小支倆,那個狡猾的宮主能看不出來?!既然有人特意來聽我彈琴,也不枉本姑娘的一曲蕩氣迴腸。

13

13、紅衣刺客 。。。

作者有話要說:稍作修改,非更新。

那晚過後,每每夜深之時,庭蘭閣這邊總可聽到幽遠之處有琴聲傳來,彈奏的不是別的琴曲正是我當日彈的“春江花月夜”,今晚亦是如此。

夏兒和秋兒已被我遣走回房。

我開啟室內紙窗,倚著窗牆,饒有興味地聽著那不鹹不淡卻也算悅耳的彈奏。只是聽了我那晚的彈奏便可推敲出其中奧妙並自學彈奏,古人的琴藝境界果然讓人讚賞。我尋思著彈奏之人是不是當天晚上那個陌生氣息,但想想,彈琴之人優雅至上,應該不會作出窺探之事才對。既沒來點破我,還附贈了連續多夜的優雅彈奏,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邀我前去赴宴。

此時窗外一片靜寂,這樣的夜晚,讓我想起武俠劇中黑衣人襲夜的劇場。我摸摸下巴,雖然沒有黑衣服,但是蒙個面罩來個夜窺也不錯,至於赴宴嘛,還是算了,誰知道它是不是個鴻門宴。轉身,我隨意地拿起一塊黑色布料當做面罩,蒙上,趁著琴聲正處高/潮處,我騰身跳出窗戶,躍上屋簷,尋著琴聲的方向而去。

就是這裡了。

我凌空立在一個木質欄杆上,隔著一座石拱小橋,聽著琴聲忽遠忽近。

少頃,琴聲卻啞然而止,一聲鳴笛響起,整個魈宮登時燈火通亮。

然後是——“有刺客!!!”

我一激靈,分秒不待就騰身躍到屋簷,以最快的速度回庭蘭閣。靠,應該萬無一漏才對,怎麼會被發現了!

待我回到庭蘭閣之後,丹田內突有一股翻騰的熱氣往上湧,然後我喉頭一甜,就嘔出了一口血。我用左手抹了一把,看著滿手的血登時有些發愣,這是怎麼回事?但後面傳來的追喊聲卻不容我多想,我立馬躍下屋簷迅速進了房內。熟知,一推開房門,脖子就被刀威脅住。

“不許尖叫,否則”脖子突然一緊,一股滾熱的血就順著我的鎖骨留下了,媽的,這女人真恨!我這才意識到剛才眾人口中喊的刺客不是我而是這個女人。

房外恰時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是夏兒焦急的聲音:“小姐小姐!”

女人手上的刀又是一緊,示意我開門作答,我斂下心神,忍住脖子上的疼痛還有不斷從丹田裡翻湧上來的氣流衝擊,掩開門的一小縫,只露出了頭,打了個哈欠懶意道:“是夏兒啊,大半夜的,有事嗎?”

夏兒見我一副惺忪未醒的樣子,松下心來,道了一句:“剛才聽肅大人說有刺客來襲,我和秋兒一想到小姐就連忙跑過來了,幸虧小姐沒事。”

我作勢露出驚訝:“刺客?”

然後看見尾隨而來的秋兒,他凌然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