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芮止住了笑聲,沉默了片刻才道:“其實我也有幾分無措。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第一眼看上去就很是熟悉,打心底裡就有種親暱。可是可是腦袋卻稀裡糊塗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明想要親近,卻又尋不到方法。而且總覺得那麼不真實。”
賢呈衝著無芮鼓勵地笑了笑,“姐,你要相信你值得得到幸福!我們的父母做不到,可是不見得別人也做不到。你不要因為之前的事情,就止步不前。雖說我對這位兄長有些憷頭,可卻也能看得出他對你的關愛。沒有什麼是不真實的,抓住了,握緊了,就是屬於你的!”
無芮感激地笑了笑,揉了揉賢呈的頭髮,心裡只覺得無比的溫暖。
賢呈笑道:“便真是這個兄長不靠譜,也還有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弟弟呀!所以老姐你就儘管嘗試享受幸福吧!”
“是了,我有這麼好的弟弟,便是怎麼都值得了。”無芮笑著應道。
朝廷之變
無芮和賢呈在房間裡談笑風生的時候,白淨玄獨自乘著馬車駛向了皇宮。一路上都是茫茫的白霧,便是連街邊的景色都看不清楚。
“真是少見,都已經到年關了居然還有這麼大霧!”道骨駕著馬車抱怨道,“怕是要去遲了!”
“無妨,其他人也不會早到多少。”杜魯說道,“這霧這麼大,還是把馬車趕的穩妥些才好。這霧倒也真是邪性!”
車內白淨玄卻是笑道:“你們都道這霧奇怪,怎麼想不起龍家的幾位都住在宿京呢?”
道骨很是詫異地說道:“這裡可是宿京,若是龍家隨意改變天氣,皇上那裡”
“泉浙王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她心情好了宿京豔陽高照,她發脾氣,就連月陰雨綿綿。皇上早懶得理會她了!”杜魯哼道。
白淨玄卻是淡淡地一笑,任由馬車緩緩地駛向皇宮。
待到馬車進了宮,白淨玄在一片迷霧中走到了勤政殿前。隱約能在茫茫的霧色中看見一些官員。而幾位藩王早就等在勤政殿的門前,等著皇上宣見。
泉浙王一身豔麗的長裙,頭上五彩的寶石頭飾很是耀眼。白淨玄笑著走過去,招呼道:“泉浙王,許久未見了。”
泉浙王也燦然一笑,拍著白淨玄的手臂說道:“你不是被軟禁著的嗎?怎麼本王瞧著你臉色紅潤,氣色極好呢?”
“難得有機會閒賦在家,自然是要修身養性一番了。”
眾人正驚異白淨玄為何在此時,滕耀王卻拎著衣襬一臉怒容地走了過來。
“嫂子!你今天又是發哪門子的邪性?一大早這麼大霧氣,若是誤了早朝”滕耀王正說著,卻看到了站在一旁淺笑的白淨玄,不由得怔楞道:“涵易王?你怎麼來了?”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看來滕耀王家裡的那些花花草草並未告知啊。”金瀘王冷哧道。
滕耀王不屑地一哼,撣了撣衣襬說道:“我可不像金瀘王,沒事就窺竊別人家的家長裡短。”
兩個藩王的冷嘲熱諷引來不少人望向這邊,只見白淨玄一身白色的狐裘和煦地笑著,很是愜意地看著相互爭執的兩個藩王,那樣悠然自得的模樣,好似他從未被軟禁過一般。
白淨玄的出現,和金瀘王的話中有話,已經預示了唯一一個結果,眾人心中都有了猜測,一時間驚疑不安,不知道這姬無荀到底身在何處,更不知道上面又是怎樣一種態度。
內侍的唱喏聲打斷了兩個藩王的爭執,眾人依次入殿。朝廷官員皆在外殿等待,而諸位藩王依次進了內殿。
飛龍寶劍的大門緩緩開啟,皇緬深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正中央。而在他身旁不遠的地方,在那本屬於雲寧王的位置上坐著的卻是一身寶藍色錦衣的姬無荀。
饒是許多人已經猜到姬無荀成功篡位,卻仍舊很詫異他此刻就會在這議政室裡。只見姬無荀一頭淺灰色的長髮綰成了髮髻,羊脂白玉的頭冠綴著兩顆碩大的東珠。猩紅色的雙瞳在那身藍衣的映襯下更顯的深邃。他淺淺地笑望著眾位藩王,坐姿看似隨意,卻有著駭人的氣勢。
眾位藩王不管心裡如何翻江倒海,面色卻是不顯分毫波動。大家依次就坐,都等著皇緬深開口。
“諸位也都看到了,從今日起雲寧州的王位由姬無荀繼承,可有人反對?”
皇緬深的話問的冠冕堂皇,自己先說許了姬無荀雲寧州的王位,而後再問諸位藩王的意見。便是真的有人有意見,也不會在這種事態下提出。誰也不知道姬無荀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皇緬深放棄了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