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懂事了,竟要罰他跪?”無芮護著賢呈反駁道,“便是他真的哪裡不好,我自會讓他改正。”
“姐,你是我的親姐!”賢呈得意洋洋地抱緊了無芮,賊笑著看向了姬無荀。只是姬無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嚇得他又是一個哆嗦。
姬無荀頗有幾分無奈,本想著三年未見過無芮,兄妹兩人總要溫情一些日子的。可現在無芮卻是為了姬賢呈和他怒目而視,生怕他傷了姬賢呈一分一毫。他便是氣急了,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如今無芮對他還略顯生疏,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
白淨玄看著姬無荀無奈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又見賢呈一副孩子心性,故意在無芮懷裡撒嬌耍賴,也實在是有趣。只有無芮一人神情緊張,生怕無荀罰了賢呈。
“阿芮,你不用這麼擔心。賢呈身上的傷看著嚴重,不過都是些皮肉傷。而且也不是別人傷的,是他最近在習武,所以難免身上會有些淤青。”
“真的?”無芮狐疑地看向白淨玄,又轉頭問賢呈:“身上的傷不嚴重?”
姐弟敘話
“能有什麼嚴重的,一點疤都沒留下。這小子太過嬌氣,一點小傷就四處告狀,丟人啊!丟人!”韋德走到床前,想要去揪姬賢呈的耳朵,無芮卻是一巴掌開啟了韋德的手。
白淨玄忍俊不禁地輕笑出聲,韋德卻是俯下身狐疑地問道:“小芮啊,又不認識韋哥哥了嗎?”
“認識你也不能擰人啊!賢呈若是不懂事,我自會教訓他,用不著你動手傷他!”
姬賢呈抱著無芮的腰,躲在她懷裡衝著韋德奸笑,見無芮望他就故作可憐地蹭蹭。
“這臭小子!”韋德哼道,“看你能躲多久!”
白淨玄走過來笑著拍了拍韋德的肩膀,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該去宮裡了。有賢呈在這裡陪著阿芮也好。他們姐弟這麼久不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估計回來的時候,阿芮便會知道賢呈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了。是不是,賢呈?”
姬賢呈哼哼了兩聲,顯然沒把白淨玄放在眼裡。
白淨玄毫不在意地笑道:“既然你不好意思說明,那便等我回來再說也好。”
姬賢呈磨了磨牙,繼續賴在無芮懷裡。
姬無荀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轉身瞬移離開了。韋德衝著姬賢呈詭異地一笑,示意他苦日子還在後面呢!
“阿芮你好好休息,我讓尤詩熬好了藥,一會兒估計就送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吩咐她去做就好。估計中午我和無荀就回來了。”
無芮點了點頭,溫言道:“你去忙吧,有賢呈在這裡陪我就好。”
白淨玄又囑咐了幾句,方才出門去了。白淨玄前腳一走,賢呈後腳就老老實實坐直了身子。看著無芮,一臉賴皮的笑容。
無芮蹙眉望著他,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也知道他傷得不重,剛剛定是為了騙的她的同情,才故意做那種可憐的模樣。從小到大,這招他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無芮也早就習慣了。只是無芮還是板起臉來訓斥道:“你也不臊得慌,就會裝模作樣的讓我擔心,很有成就感?”
“哎呀,我也不想騙你擔心嘛!可是你那位兄長實在是恐怖了些,我瞧著除了你沒人能唬住他,所以我只好尋求你的庇護了!”
“你這傷真沒事?
“沒事,大部分都是淤青,就是樣子駭人了些。”
“是他罰的你?”無芮不知怎麼的,在賢呈面前怎麼也叫不出那聲“哥哥”。
“要是他罰我,我早被扒下好幾層皮了!都是那個韋德姐,你可不要看那個韋德長得人模狗樣的,見到誰都好像很隨和似的,他的心肝脾胃腎可都是黢黑黢黑的!我就是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你都不知道他這些日子怎麼折騰我的”
賢呈張牙舞爪地敘述著自從拜了韋德為師之後,遭受的各種非人待遇。無芮卻越聽越想笑,只覺得韋德跟看上去的一般有趣兒,也沒想到便是教賢呈習武,都能想出這麼多奇怪的方法。
賢呈說的口渴,無芮卻笑的歡暢。見賢呈直撇嘴,無芮笑道:“既然是你自己要拜師學藝,就應該堅持下去才是。我瞧著韋哥哥的法子是極有趣兒的,你不是怕師父無聊嗎?如今找了個有意思的,怎麼又怕苦了?”
“姐,你是不是我親姐啊?”
“呵呵,不是。”無芮嬉笑道,“我這個身體好像只有一個親哥哥,可沒你這個只會撒嬌耍賴皮的弟弟。”
賢呈趴在床上眨了眨眼睛,頗有幾分認真地問道:“姐,你對這位哥哥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