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郡主的精力,最終”
“說什麼最終!”皇允琪一腳踢了過去,若不是緋煙見機推了勾離一把,勾離定會被踹成重傷。
“你現在這是發什麼瘋!”緋煙推搡著皇允琪,語氣中滿是惱怒,“芮芮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趕緊想辦法,還要把唯一能用的大夫也傷了嗎?”
“倒是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皇允琪大聲喝道,“我就是瘋了,她現在這副模樣,你讓我如何不瘋!”
勾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悲切地說道:“屬下無能,醫術不精!郡主的病屬下此刻想不出治療的方法,只能暫時拖著。若是要想辦法只怕只有師兄、爹爹和端木家的世子能想出些辦法來!”
“沒用的蠢貨!”皇允琪憤怒地甩開衣袖。
舊友
緋煙嘆息一聲,吩咐勾離儘量去想辦法,便讓她下去了。皇允琪滿身的怒意沒處發洩,幾步出了外廳,開始砸東西。噼裡啪啦一陣兒嘈雜的聲響,緋煙坐在床邊也不去阻止,她知道他需要發洩。
不出一刻,外間就安靜了下來。皇允琪有些頹敗地再次走進了房間,在緋煙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無芮發怔。
沉默了許久,他才喃喃道:“我不能把她交給孟君嬰和端木家的人”
“我知道。若是他們見到了芮芮,肯定會告訴表哥的。”緋煙苦嘆道,“哥,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幫助你。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芮芮,便是你喜歡她,也給她時間接受你好不好?”
皇允琪自嘲地笑道:“我等過,可是我等到了什麼你也清楚。若是不主動搶的話,我什麼也無法得到。”
“可芮芮她”
“你放心,我不會再逼迫她。既然芮芮不給我機會,我也不會讓白淨玄有機會!”
無芮是痛醒的,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只有那持續的疼痛讓她銘心刻骨。她緩緩地睜開眼,擺脫了連日來黑暗。可是疼痛並沒有因為她的清醒而減弱,反而更加厲害了。無芮只覺得呼吸成了最困難的事,每次吸氣肺部都像是被刀子割過一樣,痛得厲害。
“郡主您醒了?”勾離撩開紗簾,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絲喜色,“謝天謝地!”
無芮的目光還有些找不到焦距,只聽見勾離的聲音,知道自己還在皇允琪手裡。而後有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多時便湊到了床前。
手上突然有了溫熱的觸感,無芮想要扭頭,卻發現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她做的都很是費勁兒。
“芮芮,還是很難受嗎?”緋煙牽著無芮的手,擔憂地看著她皺起的眉頭。
勾離匆匆離去,再回來時端來了一碗溫熱的藥湯。緋煙和她一起扶起無芮,兩人小心翼翼地把藥餵了下去。等喝完了,無芮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剛剛一直灼痛的嗓子此刻也恢復了。
緋煙細心地扶著她再次躺下,勾離離開要去準備另一劑藥。房間裡只剩下緋煙和無芮兩人,卻是一時無話。緋煙是擔心無芮的身體撐不住,想讓她多多休息,也不急著問她什麼。
而無芮則是第三次見到皇緋煙,雖然自己曾經夢見過幼時的兩人,也對自己和她的友誼有所耳聞,但是畢竟失去了這麼多記憶,她沒有什麼真實的感觸。而且無芮一直顧忌緋煙是皇允琪的妹妹,所以一直都有些排斥。
見無芮只是怔怔地睜著眼,緋煙幫她掖了掖被子,柔聲問道:“可還覺得冷?雖說已經入秋了,可這秋老虎卻甚是害人。勾離卻說你體溫太低,要給你保暖,我也不知道你現在覺得如何,是冷還是熱?”
無芮抬眼望向緋煙,淡淡道:“無礙。”
聽著無芮冷清的聲音,緋煙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苦笑道:“上次我們在寧樓見過,可能你忘記了。我叫皇緋煙,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我哥他你也知道我哥是誰了。”
無芮輕微地點了點頭。
“我不是想為他解釋什麼,只是我們自小就在一起,這十幾年的情分變成如此,我總覺得有些噓唏。他不想傷你,卻不知道該如何愛你。如今你傷病纏身,他也好不到哪兒去。”緋煙感嘆道,“或許你一時還聽不得我的話,不過我句句肺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把你當成掏心掏肺的朋友。”
無芮垂下了眼眸,卻依舊不語。
緋煙卻毫不在意地自言自語道:“這兩年你不在,我的日子過得也殘缺。往年我也有出征的時候,但是心裡總想著宿京,因為回來了還有你。便是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有著再多的苦楚,與你說上幾句,哪怕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