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培訓班收費也是最高的。不過學員能學到東西,覺得學費交得值,還是願意來,他能耐人家何?
很多人申請到試聽名額,興沖沖從報名大廳裡走出來,盧向成注意到出來的人手裡都拿著一張紙,像是資料,攔了過馬路的幾個青年,問人家:“你們看裡拿著的是什麼?能讓我看看嗎?”
青年們看了他一眼,有一人問:“大爺,你這麼大年齡還想學英語啊?”語氣中充滿了敬佩。瞧瞧人家,一大把年齡都與時俱進,自個兒可不能落後啊。
盧向成無語中,瞟了瞟身邊的田協一眼,田協會意,馬上說:“是我要學。”
“哦。”青年有點失望,好不容易有了崇拜物件,這麼快就破滅了。把A四紙遞給田協,說:“看吧。”
田協接過來再遞給盧向成。
盧向成匆匆掃了一眼,臉色瞬間陰雲密佈,把紙塞給年輕人,對田協說:“走吧。”氣沖沖走了。
田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跟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啦?”
盧向成一勁走回博翰。德鑫這個分校本就為了博翰而來,自然選址離博翰極近,兩家相距不足兩百米。在京城,兩百米什麼概念?可以說開在一起了。
摔著門進了辦公室,田協再陪著小心問:“怎麼啦?”
盧向成點了根菸,開口要說,在門口接待的小付卻拿了報名表進來,說:“校長,這幾天沒什麼人報名。表放在這裡吧?”
他心情無比惡劣,小付卻來觸他的晦頭,被他好一頓斥責:“出去沒人報名拿表進來幹什麼?真是豬腦子”
他對員工的輕視是在骨子裡,說得這麼露骨的時候還是比較少的。小付愕然,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做錯了什麼。以前不是一個星期交一次報名表麼,今天該交啊。
田協向小付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出去。小付才滿腹委屈地離開,報名表還放在茶几上。
盧向成望了一眼空空如也一字未落的報名表,怒道:“TMD;以後還怎麼招生”
田協默默地望著他,老闆在氣頭上,還是少說話為妙。
田協連著吸了兩根菸,才恨恨地說:“德鑫竟然在新分校開業期間,學費打五折。這樣,我們還有什麼競爭力?”打五折的話,比博翰收費低很多。博翰唯一的優勢喪失殆盡,以後還怎麼招生?會上這兒報名的人除非腦子壞掉了。
田協這才明白。難怪老闆看到A四紙後臉色如喪考妣。看來博翰關門大吉是遲早的事了,自己也該早做打算。德鑫是不能去了,除了德鑫,還有哪個英語培訓機構可以落腳呢?好象沒有,目前京城就是德鑫最大了。
田協坐在一邊打著小算盤,盧向成卻餘怒未息。夏雲這麼做,不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嗎?有多大仇呀,用得著這麼惡毒?他卻忘了是自己先起意害人的。
小付皺著眉,怯怯地出現在門口,低聲說:“校長,有人找你。”要不是有人非要見老闆,她才不願意過來通報呢,剛剛才讓老闆兇巴巴訓了一頓,誰知道再過來他又會怎麼說?
盧向成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問:“誰?”他此時確實沒心情會客。
小付還是怯怯的,生怕引爆了老闆的怒火,低聲說:“她說她叫夏雲。”
“什麼夏雲?”盧向成霍地站了起來,把小付嚇得退後了一步。不過盧向成顯然不是針對她,眼光越過她的頭頂,大跨步走了出去。田協也站了起來,出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後跑員工辦公區去了。他可不能跟夏雲碰面。
夏雲下午過來新分校視察,開業在即,過來看看準備得怎麼樣。在報名大廳的人頭湧動中隔著玻璃瞥見馬路對面有兩人一直往這裡張望,眉目雖然看不清楚,夏雲卻估計是盧向成,這裡跟博翰這麼近,他不可能不過來了解行情。既然已做了鄰居,不妨上門拜訪。
現場有分校校長柯慶文打理,夏雲交待了他一聲,便過來了。
博翰早門可羅雀,小付見有人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招呼。夏雲說:“盧校長在嗎?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夏雲過來拜訪。”
原來不是來報名的,小付有點失望,拖拖拉拉地過來通報。只是她沒有料到老闆一聽到來人叫夏雲,反應會這麼大。她剛高中畢業,既不想高考,也不想出國,報紙除了娛樂版之外一概不看,到這裡上班還沒有一個月,竟然沒有看過夏雲的相關報道。見到夏雲,也只是想著這人可能是來報名的而已。
看到老闆和田協一聽夏雲的名字這麼大反應,好奇心起,跟過去問田協:“夏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