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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小廝道:“謝天謝地,顧公子總算來了,那位姑娘真是兇,公子快把她帶走吧。”說著在前領路上樓。

顧師言明知小廝說的姑娘絕不可能是衣羽,卻還存著個僥倖之心,但樓上傳來女子的咒罵聲立即打消了顧師言的幻想,聽得出這正是瓔珞鬼妹的聲音,瓔珞與酋龍說話時拿腔作調甚是嬌媚,這會兒卻是破口大罵,還雜著蠻語,想必是東蠻國極惡毒的罵人言語,為漢語所無。

帶路小廝問顧師言這姑娘是什麼來頭,說要把他們酒樓人全殺光。顧師言拍了拍小廝肩膀意示安慰。

三樓西頭一間客房內,瓔珞鬼妹被反綁在一張靠背椅上,身上披著一條羊毛毯,可以看出裡面只穿著薄薄褻衣,她又是跺腳又是罵人,說不定是因為冷得難受,以此取暖。見到顧師言進來,瓔珞先是愣了愣,隨即罵起顧師言來了:“原來是你,是你這狗賊抓我來的,那小妖婦中了驚魂咒關我什麼事!枉你還跟酋龍稱兄道弟,你快放了我,不然叫你不得好死!”

顧師言衝她作了一揖,想要說話,喉嚨卻堵得難受,便打手勢讓酒樓小廝給他倒一碗茶水來。這小廝腿快,轉眼便端來茶盞。顧師言喝了兩口,清了清嗓子。

瓔珞鬼妹這下子倒有點嚇到了,她見顧師言話也不說,慢條斯理的喝茶,以為要狠狠地對付她,說不定會殺死她,不由得身子發抖,牙關發顫,瑟瑟道:“你,你想幹什麼?”

顧師言又作了一揖,道:“多有得罪,在下這便為公主解去繩索。”說著,從後解開瓔珞手腕上綁著的麻繩。

瓔珞坐在椅上不動,雙手互撫手腕上的留下的紅印,猛地站起身重重打了顧師言一記耳光。顧師言沒有閃避,還衝她笑了笑,這笑容比哭泣還悽慘。瓔珞睜大了眼睛看著顧師言臉頰上清晰一個手掌印,她也愣住了,身上披著的毛毯滑落在地。卻見顧師言轉過身,背對著她,說道:“公主披上毯子吧。”

瓔珞低頭一看,不由得大羞,原來褻衣襟扣開了兩個,酥胸玉乳露出大半,趕緊扣好,披上羊毛毯,裹得緊緊的,帶著哭腔道:“你們唐人欺負人,嗚嗚嗚嗚。”

顧師言捱了耳光還要向她致歉,一邊叫小廝去僱馬車,好送瓔珞鬼妹回去。

瓔珞鬼妹裹著毯子坐到馬車上,顧師言與阿羅陀騎馬相隨。一夜的奔波一夜的呼喊,顧師言現在只覺全身發冷,他剛剛問了那個小廝,小廝說一個瘦小的白衣漢子和一個白衣女郎四更時分乘馬車過橋出成都,小廝還說那白衣女郎滿臉淚痕。

天色明亮,街道行人熙熙攘攘。顧師言心中一片茫然,看看四周陌生的景物,聽著滿耳蜀地方言,心裡在問自己:“我這是在哪?我來這裡做什麼?”他是陪衣羽來成都看楸玉楸枰的,現在棋枰被盜,衣羽也走了,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還未到跳蹬河酋龍住處,杜瀚章與酋龍等人已聞訊急急趕到。那瓔珞鬼妹撲在酋龍懷裡撒嬌弄痴,酋龍好言相慰。瓔珞鬼妹道:“殿下,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不活了。”

酋龍輕撫她的背脊,道:“好好好,你說你說,要我為你做什麼?”瓔珞鬼妹一扭頭,指著顧師言道:“我要你把這個人給殺了!”

眾人大驚失色,不知顧師言如何得罪她了。酋龍瞪著顧師言,問瓔珞道:“他把你怎麼了?欺負你了?”瓔珞緊了緊裹身的毛毯,裝出哭腔道:“這混蛋偷看我身子。”

“啊,”酋龍一下子跳起來,別看他平時好像挺煩這瓔珞鬼妹,可一聽說她被別人佔了便宜,醋勁大發,兩眼圓睜,瞪著顧師言,喝問:“此事當真?”

顧師言萬沒料到會遇上這種尷尬事,喉嚨痛,說話也不利索,對瓔珞鬼妹道:“瓔珞公主,你可不要亂說。”面容一肅,莊言道:“酋龍大哥,瀚章兄,我顧訓會是那種無恥之徒?”杜瀚章忙道:“酋龍,顧訓決不會是那種人。”就連一邊的杜存誠也連連點頭。

瓔珞鬼妹大大的生氣,突然甩掉羊毛毯,露出緊身褻衣,細腰豐胸,手臂大腿淺棕色的肌膚裸露在寒冬朝陽下,泛出黃金般的色澤,這瓔珞鬼妹其實很美。只聽她尖叫道:“我這個樣子被他擄去,大加羞辱,他不是無恥之徒是什麼?酋龍,我瓔珞鬼妹是你的女人,你今天不替我出這口惡氣,你就不配做南詔國的男兒。”

酋龍被瓔珞鬼妹這幾句話激得暴跳如雷,粗壯的脖頸青筋綻起,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霍地拔出腰間佩劍,跳到開闊處,大聲道:“來來來,顧師言,今日便依我們南詔的規矩,比武爭女人,若是你勝了,瓔珞鬼妹便跟你,若是你輸了,就留下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