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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逃離此地。而這還是北冥出道以來,第一次跟人對陣時想到逃走呢。

「努力!再加把勁!」流沙兀自不知死活的叫。

而錦衣人已發現他藏身地點,正想上去抓他。北冥看在眼裡,偏偏脫不了身。剛才掃倒了一堆喪屍,現在又湧上來了一堆,這時不禁後悔沒有及早解開流沙身上的穴道。

「北冥,你看來好吃力喲。」流沙笑著,表情十分無辜,「這樣吧,我給你演奏一曲,鼓勵鼓勵。」

搞什麼啊?北冥斜眼一瞥,竟見流沙居然真的從懷裡掏出那把破二胡。

「來段十面埋伏好不好?」無視危機四伏,無視別人側目,流沙歪歪斜斜地倚著石柱,閉上眼睛一臉陶醉地拉起來。

『吱~~嘰~~』二胡流灑出殺雞似的音韻,聲音高昂而又刺耳無比,眾人幾乎忍不住掩耳大罵。

但就在流沙拉出第一個音符開始,喪屍們失控了。他們或原地打轉,或僵立不動,再也不聽從紫衣人指揮去攻擊敵人。

北冥一怔,旋即明白了。是流沙的二胡干擾的紫衣人的笛聲,喪屍接收不到指令自然不再攻擊。

這是反擊的最好時機,只要先制住紫衣人,便立於不敗之地了,北冥當然不會錯失這個機會。但對方也不是笨蛋,早發現了是流沙在搞鬼。紫衣人朝兩個同伴打個眼色,徑自迎向北冥。而穿著藍色和色錦袍的漢子則盯上了掛在鐘乳石柱上的流沙。

這是一場速度的競賽,且看先被毀去的是笛子還是二胡。

而身為勝負關鍵之一的流沙卻表現得好像什麼也不知道,還徑自眉飛色舞地欣賞北冥打架的英姿。

「小賊!束手就擒吧!」衣人躍上鐘乳石柱,藍衣人則在柱下守候,二人上下夾擊,流沙看來無路可逃了。

北冥見了正想上前救援,但才一瞬間,流沙突然「哎喲」一聲,手腳同時一滑,人已經筆直往下摔。這著出乎意料,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已聽到轟然一響,流沙摔得背脊朝天,呈大字型地壓住藍衣人。而藍衣人只來得及輕哼一聲,便昏死過去。

紫衣人和衣人只道是同伴自己不濟,接不住人反被壓昏了。但北冥卻清楚看見,是流沙搶在藍衣人動手前,飛快以重拳擊中他的太陽穴。

看來這裝模作樣的傢伙已經自行衝開了封閉的穴道,這倒也不必再為他擔心了。北冥微微一笑,把全副心神放在對付紫衣人。

藍衣人眼見己方已損折了一個,紫衣人對上北冥更是支撐不了多久,於是更加著急要對付流沙。男人不再猶豫,蹤身從鐘乳石柱上一躍。而流沙才哼哼唧唧地爬起來,一轉眼便看到有人大鷹似的疾撲向自己,不禁又是「哎喲」一聲,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扯出一塊大黑布,窩窩囊囊的往自己身上一罩,烏龜似的縮在布內,好像十分害怕似的。

難道這傢伙白痴得以為看不到的東西便不存在嗎?連衣人也看不過他的歪種,冷笑一聲狠狠扯開黑布。

豈料黑布一抖開,內裡哪有流沙的蹤影?連他一點衣角也沒留下。

綠衣人愣住了,還沒回神便忽然感到頸側一麻,渾身不能動彈。

「俗語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愛點穴的毛病是北冥傳染給我的,你要算帳也記緊冤有頭債有主,算到他頭上去。」流沙慢吞吞地晃到衣人面前,臉上掛著他招牌的痞子笑。

「你、你、你」衣人口定目呆。

「你你你你什麼?你想問本大爺為什麼會一下子消失不見,一下子又神秘出現是吧?」流沙笑道:「其實說穿了不過是掩眼法吧。黑布揚起,總有一瞬間遮擋了你的視線吧,足夠我脫身了。利用觀眾瞬間的疏忽或錯覺,輔以道具幫助掩飾,正是最基本的幻術,每個幻術師都會的啊。」

「卑鄙!」綠衣人青筋暴現,狠狠瞪著流沙。想到著了這痞子的道兒,還要敗在下三檻的技倆下,他又氣憤又不甘,連臉都氣成綠色了。

「你敗得很不甘心是不是?因為我不以真實功夫勝你。」流沙朝他眨眨眼睛,痞痞地笑道:「以真實功夫取勝人人都會,有何難哉?我不用真功夫也能勝才考本事呢。告訴你啊,跟人打架,本大爺是從來不用真實功夫的。」

看著流沙理直氣壯,洋洋自得的臉,綠衣人只有氣得更利害。氣昏了頭的男人渾沒想到,若沒有深厚的真功夫作根底,流沙怎能在插科打諢間輕鬆取勝?

這兩人(流沙一人?)在耍嘴皮子的時候,北冥亦已經打倒了紫衣人。流沙看見他扣住紫衣人的脖子在迫問些什麼,而紫衣人則一臉兇狠,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