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狐狸要告訴我什麼的時候,他卻驀地笑了起來,“看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不就是一個夢嘛。”
我瞪了他一眼,轉了個身不去理他,他不安分地從後面伸手攬住我的腰,我伸手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他也沒喊疼,倒是我的手心,嘖嘖,紅了
“今天,我送你去學校。”閉著眼睛好一陣子,聽得狐狸在我耳後緩緩說道,我裝作睡著了,任由他攬著,他低低笑了聲,把額頭抵在我背上。
正當我以為他安分了的時候,忽然,一口氣噴在我脖子上,暖暖的,麻麻的,從我的領口一直往下竄,如同被什麼牽引一般,貼著我的背脊就往下滑。
這口氣不急不緩,我重重地得瑟了一下,便聽見狐狸哈哈笑起來。
“去去!給我滾下去!”我轉了個身瞪著他,他笑的極沒風度,肩膀一顫一顫的,絲毫不理會我的面色不善。
我就這麼看著他笑,忽然發現,狐狸笑起來這般好看,不知不覺中心情癒合變得舒暢起來。朝他撇了撇嘴,不予理會。
好一陣子他才止住了笑,“我去把早餐熱一下。”他側頭看了看牆上的鐘,拿開我一直攬著我的手,坐了起來,他一動,被子便開了個口子,冷冷的空氣灌進來,我又得瑟了一下。
“怎麼了,捨不得?”他笑著幫我掖好被角,又伸手在被子上一揮,我頓時覺得暖暖的,恩,果然舒服。我閉上眼,十分享受,不料下一刻我就愣住了。
這死狐狸又吻我!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淡淡的一個吻,落在我唇間。
我正要金剛怒目,狐狸嘴角一咧,“早安吻。”便轉身朝廚房走去。
客廳裡傳來黑皮不滿的叫聲,看來他是餓壞了。我無奈地笑了笑,把頭縮排被窩裡,反正待會狐狸會叫我,不如再窩一會。
“這幾天要當心。”我正要走進校門,狐狸在我耳邊低低說道。
恩?我回頭丟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在他身姿挺拔,容貌俊秀,只是背景有些怪異,他身後的樹上蹲著一個白白的東西,側著頭,露出一隻大大的眼睛。
這些天,這種東西,的確比較多我想到桃夭的話,但願這種情況以後會好轉
“恩,我會注意的。”我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護身符,上回狐狸送的,加持了不少靈力在上面,尋常的鬼魅無法近我的身。
我這樣想著,朝他揮了揮手,就朝教學樓走去。
學校的教學樓修得很有特色,七拐八折的,樓梯也是四通八達,大樓的中間還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壇,同學們都戲稱為八角樓,開學那幾天,經常會有大一的新生在這樓裡東轉西轉找不到出路,我起初也吃了虧,一開始還以為是鬼打牆來著,只可惜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方向感不好,還讓狐狸看了笑話去。
只是今天,我走在迴廊裡,卻有種莫名的詭異。
好像是又回到了開學來的第一天,整條迴廊宛如巨大的迷宮,任憑我怎麼轉悠,都找不見上課的教室。
忽然間,死一般的靜謐如波紋一般盪開。偌大的走廊空無一人
19
19、血裔(6) 。。。
不好!這是域。
狐狸說,這個世界上縱橫著一個個未知的空間,與我們存在的世界交錯,有些很大,寬廣如同天空,有些很小,細微如同芥子,有些是先天而生,有些則是後天開闢。
而如今我不小心闖入,抑或是被攝入的,恰好是後者。
狐狸的護符在我手心發出幽幽的冷光,陽光從走廊一邊的窗戶裡投射進來,雖然明亮但是沒有一點溫度,我感覺到四周陰寒緩緩逼近。
手心的藍光大盛,從牆壁裡忽然長出無數肉色的觸手,拇指般粗細,上面似乎還沾滿粘液,他們翻卷著朝我裹來。
藍色的光在我四周形成一個光罩,觸手一碰到藍光便轉為焦碳,脆生生地掉在地上。
我扭頭朝來時的方向跑去,所過之處,陰寒紛紛退去。
只有找到來時的路,才有可能從這裡逃出去,以我現在的力量,是根本無法打敗這個域的製造者,更別說他現在還蟄伏在某個黑暗的角落。
護符的力量在緩緩減弱,狐狸在上面施了咒,若是力量動用,第一時間他會感應到,這回,他應當正在這棟八角樓裡了吧,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在護符的力量耗盡之前找到這裡。
空間忽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我一個趔趄朝前撲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形,地板在震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猛烈地打擊,藍光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