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鬼上身?總不會是自己跑出來吧,還沒到頭七也!”
“血族。”狐狸乾淨利落地打斷我的話。
血族。
我閉上雙眼,嘆了口氣,是啊,雖然有想到,但是聽狐狸親口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感覺,“所以你殺了她。”我緩緩撥出一口氣,看著狐狸。
狐狸沒有否認。
“菲莫萊斯?”我試探了一句。
“不是他。如果是他乾的,不會這麼容易被我殺死。”狐狸說到這裡,拿起我先前沒有喝完的水杯,抿了一口,甩了拖鞋在沙發上盤腿坐好,“何況,他早就擺脫對血的依賴了。”
“因為仙人的血?”
“恩。”
“你們貌似很熟麼?說吧,多少年前認識的?怎麼認識的?你和他什麼關係?”我連珠炮似地發問。
狐狸忽然轉過身來,那眼神讓我毛骨悚然,“阿葉,你說你這語氣像不像?”
“像什麼?”對他這樣藉故岔開話題的行為很是不滿。
“像妻子發現丈夫有外遇。”他轉過身,繼續看著電視。
“滾!”我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拖著拖鞋就回房間了。
入夜了,正要睡去,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靠近,一睜眼,居然是狐狸,他穿著去年我給他買的內衣,胸前開著兩個釦子,露出精壯的胸膛,他站在我床邊,一隻手正打算掀開我的被子。
“你要做什麼!”我一驚,朝後縮了縮。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想狐狸要藉機非禮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幅畫面,紙糊的玻璃紙忽然破出一個小洞,從外面飄進一絲香菸,不一會,一個蒙面人推門而進,望著床上的人一臉□想到這裡,我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居然還有心思想到這些,回想今天清晨狐狸的醉酒發瘋,中午的親密舉動,我打了個寒戰。這傢伙,該不是喜歡上我了?
“陪你睡。”他說著就要掀了我被子鑽進來。
“什麼啊,你——”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狐狸用力的抱在懷裡,臉貼著狐狸胸前光滑的面板,剩下的半句生生堵在口裡。
“讓我安心。”他低低說著,撥出的氣噴在我的頸間,原來,狐狸是在擔心我。
我沒有再掙扎,任憑他把我摟著,狐狸的懷裡真的很溫暖,不一會,我就困了。
迷迷糊糊中有什麼東西軟軟的貼在唇間,我以為是黑皮又在瞎鬧騰,嘟囔著抱怨了幾句,他果真聽話,停了,我便又沉沉地睡去。
夢裡居然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我不停地走,撥開遮擋去路的灌木雜草,忽然眼前迸發出刺眼的白光,我扭頭避開,待白光消失,眼前居然是一片空地,上面長著齊膝的荒草,九根巨大的石柱聳立在空地之上,他們聳立著,看似雜亂卻有似乎有著某種不尋常的聯絡。
我疑惑,前進幾步,走到一根石柱旁,才一觸碰到石柱,便覺得身體一重。
又是新的一天,我睜開眼睛,回想起昨晚那個奇怪的夢。好一會,才聽見頭頂傳來狐狸的聲音:“想什麼這麼認真?”
我一哆嗦,這才想起狐狸昨晚不放心我跑來和我“同床共枕”。
轉了個身,看見狐狸正靠在靠枕上,手裡是一份報紙。
“哪來的?”
“剛下樓買的。”狐狸不看我,說道。
“下了床還又鑽進來。”我白了他一眼,可惜他沒看到。
“恩,被窩裡暖和。”他說著雙腿朝我這邊靠了靠,很不厚道地壓了只腿在我的腿上。
“沉死了。”我抱怨。
他笑笑,收了回去。
“昨晚,又死了一個。”他說著翻了一頁,似乎早就料到一般。
春天的早晨,還是有些冷的,我稍稍朝他靠了靠,他伸手扯了扯被角,“不過有人比我們早動手了。”他說著把報紙折了兩折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整個人又縮到了被子裡。
“離上課還有兩個小時,你要不再睡會,等下我送你過去。”他說著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指標指在五點二十,今天醒來的有些早。
我嘆了口氣,“是誰?會不會是桃夭?或者阿莫?菲莫萊斯?”
狐狸搖了搖頭。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皺了皺眉,不知不覺的想起那個夢。
“狐狸,昨晚,我做了個夢”
夢裡的九根石柱林立,看似雜亂無章卻又似乎有種內在的聯絡。
我看見狐狸的眉頭好看地絞在一起,正當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