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有何吩咐。”
“倒沒什麼大事,藍兒長大了,倒是跟姥姥越加生分了。”姥姥坐在一張木榻上,滄桑的臉有些疲憊。
突然而來的親情攻勢出乎了她的意外,只得故作委屈的撒嬌道:
“藍兒沒有。”
“唉,馬上就十歲了吧?”
“還有不到半年。”
“好,到時候,和金珠跟著茗長老一起學內功毒經吧。”
“姥姥,”藍鳳凰看著今天的姥姥很是平易近人,馬上拉著她袖子不依,“茗長老的內功是厲害,可是多年來管理教務,毒經就不太行了。”換句話說就是落伍了。
“小丫頭,Zhīdào的還不少。”姥姥笑道。
“藍兒聽說燕長老的毒經是最Hǎode,能不能”她邊說邊看著姥姥的臉色,稍微一不對她馬上住口了。
“我不是沒想過,她那個人最是護著自己人,姥姥是怕你去了受欺負。”
“那,“她轉了轉眼珠,討好笑道。“姥姥親自教我好了。”
“胡鬧,姥姥身為教主,如果親自傳授於你,他日如果你當選為教主,其他人定有不服,這樣做也顯得我不公。“
“藍兒的意思是說仍舊跟著茗長老學,姥姥偶爾指點一二便可,好不好?”
“這”姥姥手指敲擊著桌面,思索著。
“答應吧,姥姥。即便做不成教主,藍兒日後行走江湖也吃不了虧。”她仗著自己眼睛大,拼命的使勁眨,硬生生的擠出了點水汽。
“你這孩子,幾時變得這麼鬼精?”姥姥慈愛的撫著藍鳳凰的頭,表情就如她小時候一般的慈愛,只是比前些年帶了些老態,想到這個真心對自己Hǎode人過幾年Kěnéng不在人世,她有些悲哀。生老病死象徵世間萬物的輪迴,可她就是看不開。
“姥姥,藍兒最喜歡姥姥。”她跪下側頭躺在姥姥的腿上,掩飾自己想要留下的眼淚。
“傻孩子。”
兩人的天倫時光享受了沒多久。有人在門外低低說話:
“教主,白子劍已經安頓好了。”
“Zhīdào了,你下去吧。”
“是。”
“藍兒,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姥姥吩咐。”藍鳳凰抬起頭。說道。
“去監視白子劍。”
“他就是個報信的弟子,有什麼好監視的?”
“沒那麼簡單,”姥姥恢復了教主的樣。眼睛透著精明,似笑非笑道,“我們五仙教跟百藥門平素沒什麼來往,說是南北並立,實則是南北抗庭,新門主繼位完全可以差遣二代弟子前來送信,這個白子劍應是新門主的同輩師弟才是。”
“這又怎麼樣?也許他們想和我們五仙教搞好關係。”
“不是,“姥姥搖了搖頭,“顧門主共有五個弟子,去掉新任的門主還剩下個”
“姥姥,藍兒會數數。”她撒嬌的撅起了嘴,目的是想緩解一下現在有些凝重的氣氛。
“Zhīdào你聰明,”姥姥低頭下來,笑了一笑繼續說道,“那四個人即便不輔佐新門主,也有處理不完的事項,怎麼會派出來做送信這種小事?”
“也許,百藥門是重視咱們五仙教,誠心想與咱們示好呢?”
“這Kěnéng性太小,即便是抽出人手送信,為何不去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跑到南疆?”
“這個人先去了黑木崖,又來咱們這也不奇怪。“
“一個月時間哪裡夠從百藥門到黑木崖再到苗疆?”她看了藍鳳凰一眼。
也是,老門主死了才一個月,除去發喪和新門主繼位怎麼也要有十天八天,快馬加鞭日夜不休,按照送軍報的Sùdù從黑木崖到苗疆是15天左右,外加這邊地勢險要,複雜,不是教中人的苗人都不一定Zhīdào五仙教確切位置,何況這個中原人。而且,藍鳳凰想起了這人的衣著面色,實在看不出有多風塵僕僕,怎麼都不像奔波一月有餘的。
“這個人走路的豪無聲息,腳步輕靈,輕功必然絕佳。”
“姥姥的意思是說?”
“我懷疑他根本不是百藥門的人。”
“藍兒Zhīdào了,可我不會武功也不會用毒,木朵姐姐去不是更好嗎?
“她不擅與人交往,而且身懷武功怕會那人生出戒備之心,藍兒年紀尚小,不會引人懷疑。“
“姥姥是想讓藍兒裝傻賣呆,假天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