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那些穴位,氣沉丹田的時候她總是深吸一口氣憋在肚子裡。搞得金珠都快野蠻了,她才找到了點感覺。天Zhīdào,其實她也不想學這些,實在是閒的無聊,每天漫山遍野的玩還能玩出花來不成,雖然藍鳳凰的Juésè應該是自然死亡,可前提是要有一技傍身,萬一日後出門碰上那些所謂正派人士之流,起碼確保能脫身。
“唉!”不自覺的她又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金珠坐在她身邊休息,從袋子裡抓出了一把炒豆。
“你怎麼把豆子和金蠶放在一起?”
“這怕什麼?”
“傻瓜,不怕豆子上沾到毒啊。”藍鳳凰按住她不讓她再吃。
“這怕什麼?咱們長期與毒物為伍,血中自然帶毒,這小小金蠶我不放在眼裡。”金珠搖頭晃腦有些得意,用另一隻手捏了豆子往口裡送。
“為什麼我沒有,是不是也要等到十歲?”她鬆開了手,捧著臉不高興了,十還真是個吉利數字,總要以它為標準。
“不是快要到了嗎?‘
藍鳳凰有些煩躁了,這些日子練功的不順利統統湧上來,她仗著荒郊野外四下無人,盡情發洩不滿。
“我沒有天分,沒有天分啊!”
“吃肉脯。”一塊肉脯斜刺裡伸到臉前,看著金珠無辜的眼神,藍鳳凰一把奪下了肉脯,惡狠狠咬著。
平日裡她不愛喜歡吃這些磨牙的東西,今天權當作發洩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沮喪。這個姐姐就不Zhīdào安慰自己一下嗎?
靜下心來沒兩天。百藥門差了弟子送來訊息,老門主於一月前西去,他的入室弟子諸子風繼任為新掌門。那天姥姥叫了長老和門下的這些個教眾接待信使,那個送信的人二十多歲,衣服滿華貴,上面暗紋繡著百花圖案,模樣很是俊朗,一雙眼睛不熱愛安分。
看到姥姥帶著藍鳳凰從後面走出來,他緊向前兩步,行了禮:
“弟子白子劍見過教主。”這人說話的時候謙卑的垂著頭。舉止優雅。
藍鳳凰年齡小個子也最矮,正巧能看到這個白子劍低著頭,眼睛在一眾女子中掃來掃去;心中暗嗤,看來這個百藥門不是什麼正經門派,拿的出手的弟子竟是這般好色之徒。正巧那人的眼光掃到藍鳳凰這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這才有所收斂。
“嗯,”姥姥發話了,頗有教主之風。“顧門主去的可安詳?”
“老門主是壽終正寢的。一眾弟子都隨侍左右,走的很安詳。“臺下的人眼神終於不再亂飄;規規矩矩回答。
“十數年前,我們曾在望江樓一比高下,如今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教主節哀。我們諸門主是這代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定不會讓老門主失望。”
“如此甚好,百藥門位居北方,與我們五仙教並立南北。同屬毒宗各有特色,諸子風身上的擔子不輕。”
“教主說的有理,我們門主時時不敢忘了老門主的教誨。””如此甚好。”
藍鳳凰偷偷打了個哈欠。這種一來一往的客套話,聽著有理講究,仔細琢磨下其實等於什麼都沒說,太無聊了,她抑制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腦子開始走神,神遊了半晌那倆人還是在一來一往的說著,索性聽著內容是要完結了。
“我五仙教女子眾多,男子在此處住宿實屬不便,只能辛苦你去山下的寨子了。”
“教主嚴重,是弟子叨擾。”那人行了禮下去了。
姥姥又交代了幾句,藍鳳凰看著跟自己沒關係,有一搭無一搭的聽完尾隨著眾人一起散了,金珠追上了她,倆人正討論中午吃什麼的時候,一個教中使女打扮的人走了上來:
“藍聖女;教主Yǒushì找你。”
“哦,Zhīdào了。”她扔個金珠一個詢問的眼神,卻見她完全沒接收到,目光一直定格在廚房的方向。
藍鳳凰無奈的跟著那個使女走了,姥姥的房間她不是第一次來,然而每次都會被震撼到,幽暗的環境,四面牆上全是黑色架子,不同的瓶瓶罐罐擺的滿滿當當;空氣中飄著一股艾草味道,仔細嗅下還有五仙特有的腥味。
“藍兒,過來。”姥姥的聲音從內室響起。
藍鳳凰收斂起心神,規矩的走過去。這些年,她見姥姥的機會並不多,其實也是怕在她面前露出馬腳,能不見就不見,萬不得已她也是混在一群人裡面不說話,保持低調。面對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能躲就躲了,躲不掉只能裝裝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