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適才對戰時無心注意,眼下這一細瞧,他倒看出幾分不對勁。
這個人。內息有些不穩,似是體內的陰陽衝突得厲害,折損了功力的發揮。若非如此,他怕早就被對方打敗。
不是他的武功不好,而是對方的攻擊力強得驚人。
“這些年來,你是第一個與我打成平手的。”紅衣人勾起嘴角,把黃裳打量了一番後,如是開口,“你的身法招數,我卻眼生的很,不Zhīdào是哪個門派的武功?”
黃裳搖頭,漫不經心地伸手抹了抹臉頰的傷口:“是我輸了,若非你有內傷,怕百招內就能制伏我。”
此話一出,紅衣人眼神驟然變得狠戾:“你為何說我有內傷?”語音尚未落,他已經來到了黃裳面前,右手掐住了對方的頸脖。
黃裳絲毫沒有性命受到的緊迫感,語氣淡然:“在下懂得醫理,你的氣色不虞,便是作了如此猜測。”
紅衣人不置可否,手上力道不減,只陰狠地緊盯著他。
黃裳笑了:“莫不是因為內傷欲奪得子回丹珠,你又何必與我交手?”
紅衣人瞅著他淡定自如的模樣,冷哼了聲,緩緩地鬆開手,語氣不屑:“子回丹珠還不值得我那般在意。不過是聽說了黃兄弟武功高強,又適巧路遇你與人交手,一時心生了幾分戰意而已。”
這卻是有些意外了。黃裳仔細地打量起對方的神色,沒想到難得有人打得過自己,卻不是為了子回丹珠。
再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這人內力渾厚,即使陰陽之氣一時衝突不穩,花費些時日與心神也能自己慢慢地調和過來。
依他對這江湖上高手深淺的猜測,面前這紅衣男子,當屬於第一等高手之列,聽他適才的話語,怕是難找得到能夠匹敵的對手罷!
如此是拿他練手?
“你還沒說,你使得是甚麼功夫?”紅衣人再問。
黃裳心下失笑:倒真是個武痴。
“我無門無派,這身武功都是自己冥想出來的。”黃裳說道,“這些招式,我也沒心去取甚麼稱謂。”
聽了這話,紅衣人沒再多問,隻眼神分明透著懷疑:“哦?”
不想再糾纏於這個Wèntí,黃裳轉開話題,問他:“適才與兄臺一戰,真是暢快淋漓。”這是實話,他亦能算得一武痴,“不知兄臺是何名諱?”
紅衣人哼了聲:“問別人名姓前,不是先該說你自己的嗎?”
這人的模樣,倒是高傲得可愛。黃裳心下莫名生出這般想法,也不說出口,甚是好脾氣地說:“我叫黃裳,你可稱我為晟仲。”
第3節三、日出東方時
黃裳?
撇開隱約的熟悉感,東方不敗也不做忸怩,爽快地道:“我叫東方。”
黃裳微笑點頭:“東方,是個好名字。”出乎意料,又覺得理所當然。東方,東方,這等的武功與這等的高傲,可不就是東方不敗咯?!
東方不敗斜眼瞅著他:“你這作風,跟那些個酸儒相近。”明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言行舉止偏是透著文雅從容,加之其清雋的容貌,可謂是玉質仙姿!
黃裳不在意對方話語裡的鄙夷,只問:“舍下就在池塘另一側,不知東方兄可有意趣共飲一杯?”
東方不敗對於他的邀請,顯然有幾分意外。這青年秉性可不是如其外表一般溫和好客。
其實當黃裳脫口而出時。他自己也是幾許詫然,遂乾脆笑得友善。他不曉得曾經自己的性格,但江湖之人,行事本就該順心隨意,對於眼前這個人,他確實生出了一份結交的心情。
僅東方不敗的武功,就值得任何一個習武人的仰慕與敬佩。何況,黃裳覺得這個高傲之人的性情也是有趣之極。
當然其實還有一點
黃裳不是好奇之人,但在對話的空暇,他忍不住地留意起東方不敗陰陽內息的違和衝撞。再看對方眉眼間隱透著一抹媚氣。心下便是隱約有了某種猜測。
這猜測。讓他的眼神古怪了起來。
東方不敗極其敏銳地捕捉他的情緒變化,語氣透著狠厲:“你這般看我作甚麼?”若非今日心煩意亂,加之難得遇到能與他匹敵的武功高手,只剛才黃裳那一眼的古怪。就該讓這人嘗一嘗他銀針的滋味。
黃裳當即恢復常態。搖頭:“只是覺得東方兄似是情緒不佳。”
沒有就著這Wèntí回話。東方不敗說道:“不是說邀我喝酒嗎?還不領路。”
黃裳瞄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