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盤膝修煉內力,三重鎖的真氣和玄力雖然初步融合,但還不算完美。
馬車的速度自然不比騎馬,加上安心在院子裡耽擱了好幾個時辰,今日是無法抵達京城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安心停止了修煉,百無聊賴的託著腮嘆氣。
“你沒殺了我,我深感欣慰。”楚奕突然出聲。
“如果能殺我自然會殺的。”安心臉上不見半點訝異,似乎早就知道他的甦醒,“你從不打無把握之戰,誰知道暗地裡你有沒有佈置了什麼高手,若我真出手了,死的不一定是你。”
“天下知我者,永遠只有一個安心。”楚奕咳了兩聲,咳出一大口的鮮血,他不在意的拿衣袖拭了拭唇角的血漬,“你的心是冷的,我會重新捂熱它,終有一日,你會和以前一般那樣的愛我。”
“你心才是冷的。”安心瞥了他一眼,輕叱道,“我只是對你熱不起來。”
楚奕似乎想撐起身子但力不從心,好幾次無力的滑倒在軟枕上,這一番動作,幾乎耗費了他所有殘存的力氣。
“樂芷菡怎麼樣?”安心對他那邊的動靜視而不見,懶懶的託著腮詢問道,“她喜歡你,很喜歡,如果你娶了她,對你百利而無一害,我不知道樂正夕是不是你的人,但若是他是,你和他的聯盟關係會因為樂芷菡更加的牢不可破,若不是,娶了樂芷菡,樂王府說不定會歸順在你旗下,你得到了如此大的助力,掃平東凌障礙更加輕而易舉!”
“你還在。打這個。主意”聞言,楚奕險些岔氣,鮮血順著唇角流淌,他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捂住唇瓣,艱難的道,“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就你現在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憑什麼阻止我?”安心嗤笑道,“楚奕,是不是你覺得你甘願受了我一掌我就會對你生出不忍之心?如果你真的是打的這個算盤,那你可就要失望了,你受了重傷,對我來說,只會高興不會難過,沒有你的從中作梗,我才能更好的救出凌紫竹。”
楚奕伸手捂住胸口,眸中的苦痛的情緒怎麼也無法掩住,他斷斷續續的道,“你是不是咳非要氣死我。才開心”
“天下人被我氣死你都死不了。”安心懶洋洋的道,“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你是禍害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兒。”
楚奕眸光溢位一抹哀色,看著隨意懶散的安心,那種骨子裡透出的散漫是她的本性,不掩飾,不做作,這樣的她,是在小村子裡和她初入京城時身上才會有的。
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們還是回到了起始點,再無互相接近的可能性麼?楚奕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底劃過一道軟弱的情緒,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如此的挫敗,如此的無能無力。
明明他和安心距離的這般近,近到他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她,但他又覺得兩人的距離如此遙遠,遠到他用盡一生的時間也無法抓住她的心。
楚奕頹然的閉上眼睛,任心中的黑暗一點點的淹沒他的神智,他寧願安心惱他,怒他,怨他,恨他,甚至拔劍殺他,他都毫無怨言,可是她偏偏如此的對待他,讓他感覺頹敗,心中升不起一絲的希望。
“又不熱你放什麼冷氣?”安心眸光閃了閃,抱著胳膊抱怨道,“等哪天我缺個冰箱的時候,說不定你就能派上用場了。”
楚奕沒說話,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聽,這一刻,他清楚的聽到了心坎上有什麼東西在轟然崩塌的聲音。
安心聳了聳肩膀,不在意的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包瓜子,嗑的津津有味。
寂靜的車廂內,楚奕粗重的呼吸和安心清脆的嗑瓜子的聲音形成強烈的對比,一人黯然神傷,一人嗑瓜子嗑的跟沒牙的老鼠沒什麼兩樣。
安心正嗑的起勁,突然感覺懷裡的吱吱動了動,頓時一樂,將它掏出來,笑嘻嘻的道,“你這老鼠嗑瓜子的毛病真不好。”
吱吱跳在桌子上,用牙齒咬住一顆瓜子,不用安心幫忙剝殼,牙齒很靈活的將瓜子肉和瓜子殼分開。
安心嗑了好半響,嘴裡有些幹,也不吃了,興致盎然的看著吱吱嗑瓜子,全當楚奕是一透明人。
吱吱把一袋瓜子都嗑完了,才意猶未盡的跳回安心懷裡,黑溜溜的小眼珠在看到車裡的楚奕時,頓時尖叫一聲,‘嗖’的一下竄在他腿上,張開嘴就要去咬他。
“你做什麼?”安心連忙把它拎回來,死死的抱著它亂動的身子,警告道,“你若咬的死還算好,若是沒咬死咱們的麻煩就大了,知道嗎?說不定咱們後面跟了好多殺手呢,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現在雖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但也有可能是他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