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莫人腦袋高度的燭臺點燃,一瞬間,燈火通明起來!
所幸的是巫瀛在她開啟燈罩的時候便大概猜到了半月的念頭,否則這一會兒她怕是一定會露餡。
躲藏拐角處的角落裡,巫瀛看到半月將那燃著的燭臺一個轉向,便聽得‘喀嚓’一聲重響,那燭臺便的一面巨大的牆壁便開啟了一個約莫一人透過的縫隙,然後半月走了進去。
至此,巫瀛找到了她要找的那個囚室,現在剩下的,便是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人。
果斷的退出,藏到地面上一處望得見這囚室地上地下銜接處大門的位置,巫瀛等著半月出來。
她沒有等太久,半月似乎與那間囚室裡無論什麼人都沒有多少交情,速度極快的退了出來,而那托盤裡倒是什麼都沒了。
對於佛緣來說,這間不大的小屋子和自己曾經那個建在大樹之上的屋子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或者說,其實這世界上任何一處位置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有的可以說得上是區別,就是他身邊沒有那個總是嘰嘰喳喳的小捻子。
半月進來的時候他正博弈到一處僵持,自己與自己對弈其實是真很容易打發時間的事情,所以半月來,半月走,隔了食物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由始至終他也沒怎麼理會這個似乎心腸還不錯的姑娘。
只是,在之後忽然聽到一聲他一日之內不應該聽到的第二聲‘喀嚓’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的轉了頭——繼而怔住!
巫瀛在自己踏入這間小小囚室的第一個瞬間感覺到的居然是熟悉!
她覺得自己必定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可是,她怎麼會熟悉?難不成小七之前說的話都是騙人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說明妻子,而是個可憐的,被惡霸逮住關起來的女人?
想到這裡,巫瀛忽然笑出聲來按照那傢伙的性子,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下一瞬,她的笑容卻猶若定格一樣停在自己臉上——因為那個轉了身看她的男人!
因為那男人額上那道難看的疤痕!
在自己轉頭的一瞬間聽得的輕笑聲是那樣熟悉,而那張笑容凝固了的面孔更是熟悉,可是——她為什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