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慘淡下場。
簾子後的龔襲偷偷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座上人,難道這就是右使滯留的原因?再看看下面那個被兩個人架著顯然難受非常的琉璃,若真如那人所說,那這琉璃也夠慘的,先是被人賣入青樓有家不能歸,有親無處尋,再是遇到他家這麼個無情冷性的主,嘖嘖,只怕以後更可憐,被打一掌算什麼,掏心挖肺到最後估計連個全屍也沒有。
想到這裡又不由看了那琉璃兩眼,模樣還過的去,勉強是個人,身材——有點過年紀了,聽那白棠所言兩人還有些肌膚之親,看了右使也不是全然不喜歡,抱到床上說不定也別有些風味,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再過幾年衰老過去,只怕——
龔襲正想著有的沒的,卻被一條冰冷的視線盯住,連忙把頭低下不敢再看一眼。
紫冥收回視線,摸了摸指甲,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鬱悶,當初那掌他已然收了力,吐血吐成那樣只怪他自己太弱,想是這樣想,心裡卻沒來由的不對勁,看那身影似乎真的消瘦了,紫冥靜靜的注視著臺下昏迷的人,終究受不了我被人拖著的狼狽姿勢,蹙起眉來。
龔襲察言觀色,身形連動,眾人沉浸於白棠所說還未回神之際就見一個黑影自簾後閃出,再回神時黑影已經不見。
兩個架著我的徐州堂下屬,一見手中空無一物,頓時慌了手腳跪地連連請罪。
曾泉擺擺手示意兩人退到一邊,自己卻對於簾後劫人不為所動,就是簾子後的人要被人拆了他也奈何不了,不過如此看來這右使只怕當真是衝著那琉璃來的。
眾人見兩大座頭不為所動,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視而不見,明哲保身之道,這麼一順下來,對於我突然從下面跑上面那麼多人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這無疑使我很鬱悶。
龔襲自作主張的將我放到紫冥的腳榻上,偷眼看了一眼紫冥的臉色,見並無厭惡的神色自知是認可了,正打算放開我退到一邊,不想剛離手,原本靠著椅子邊的我就自動砸在了紫冥的腿上,心裡不由一個咯噔,趕緊要去將我扯開,卻被坐上人兩個字打回“下去”
“是”
我美滋滋的靠在那雙修長的美腿上,心裡雖然對硬木板嗤之以鼻,但對這軟硬兼得的靠墊還是無比滿意的,那身體如何柔韌那細腰翹臀如何手感也只有我知道而已,滿足的嘆口氣,解藥終於自己跑回來了。
手指悄悄的動了動,不著痕跡的往人家袍子底下動了動的我,浮想聯翩。
而此時誰也沒有注意重傷中癱軟在地的藍衣;以及他手裡的小小動作
死纏(一)
酷烈之禍;多起於翫忽之人;盛滿之功;常敗於細微之事(殘酷強烈的災禍,大多起源於翫忽職守的人;盛極圓滿的功績,時常敗落在細小輕微的事。);當年我事事順遂;以為天下間沒有任何可以撼動我的事物;卻不想載在那小小的一杯長生上;經過這場教訓我要還是敗在同一個地方;那我就不是合虛了。
“酒裡有毒”猛然有人驚呼;瞬刻之間諾大一片空間;竟已無一人站立;我撇撇嘴;斬草除根;剛才就應該把人殺的乾淨些;錯殺了也比現在受制於人好;可憐這些人都不受教。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藍衣瘋狂的笑聲成功的打斷了想要訓誡這些徒子徒孫的我;隔著簾子也許是視角不對;總之藍衣的樣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片刺目的紅;比地毯的顏色要深;我想那大概就是他的血了;而他攤開的手掌裡一片焦黑;顯然剛才有什麼東西在那裡燃燒了;人若不惜自殘自己而施行某種報復;不是他自己已無了活的興趣;就是他活著不如死了好;我不知道藍衣是哪種人;只知道他的笑讓我悲傷;那種笑或者可以理解成哭聲;我不是很理解;能夠讓我如此大起大落的事情並不多;而那之中還沒有一個可以打破我所能忍受的界限。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顏章火速點了身上幾處穴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閒適的心。
“酒?”藍衣停止大笑,環視著四周面如死灰的眾人,最終將視線停留在說話的顏章身上“酒裡什麼也沒有,有問題的是我的血。”
“冶葛?”顏章輕嗅空氣,頓時變了臉色“不可能,冶葛毒性甚烈,你如何能活到現在?”
冶葛,又命胡蔓草,毒性甚強,若真如這藍衣所說他的血有毒的話,作為這血的承受者,他斷沒有活命的可能。
藍衣卻只是笑,笑著咳血,咳完了再笑“冶葛酒,飲者無害,甚至還能剋制一些毒蛇毒蟲,可很少有人知道,那酒其實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