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殺了都沒人當回事,白死了。
“嚼狩坐下,聽大哥說完。”第二號烏鴉發話,衝動小烏鴉立即乖乖坐下,將頭埋的低低的,不知道哭鼻子沒有,我想把頭低下去瞅瞅,無奈被綁的太緊彎不了身,只得作罷。
“我們為教主而生,為教主而死,只要是教主吩咐的事情我們就是油鍋也會往下趟,兄弟們我們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麼?”
“光大本教,一統江湖”烏鴉群頓時響聲沖天,每隻烏鴉的臉上都沐浴著聖潔的光芒,堅定的就好像要捍衛國土不受侵犯的烈士。
我那個欣慰啊,這是我幽冥教的愛教義士啊,深為先教主的先教主我決定以後不懲罰這堆黑翅膀的烏鴉們,並且獎勵他們穿其他顏色的衣服,怎麼著在我手下烏鴉也應該變鳳凰啊!
也許是我冥想的太過激烈了,總之勞動過渡的後果就是——“咕嚕咕嚕咕嚕”我看看自己的肚子,頗有些尷尬,再看看那群愛教義士,顯然全被我的偉大聲音號召過來了。
“大哥讓我殺了這個人”白天要殺我的小烏鴉又站了起來,提了刀就要過來,看那臉色顯然對於我打斷他們愛教情潮的舉動非常的不滿意,不過我怎麼感覺他特別喜歡殺我啊?難道我的脖子比較好看?我認真思索著。
“嚼狩,你看他的側臉”
嚼狩疑惑的看了首位上的烏鴉頭一眼,然後帶著更加疑惑的目光開始打量我,下一刻就驚訝的張大了嘴“他——”
回首再看烏鴉頭,似乎想確認什麼,見到烏鴉頭微笑點頭,立即暴出狂喜的表情,那眼睛亮的比旁邊的油燈不知道亮了多少倍,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眾烏鴉相互疑惑的看了幾眼,也跟著向我看了過來,在我頭皮發麻中露出驚訝混合著驚喜的目光,與剛才的嚼狩不分二至。
“大哥想要讓這人代替輕竹進入銎玉園?”說話的還是第二位上的烏鴉,我在他眼裡看到了驚喜卻也看到了擔心,只有這個人沒有用那種好像得到全部希望的目光看著我,因為他和首位上的人一樣,知道事情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想要在幽冥教內銎玉園中偷天換日,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只怕死也不那麼簡單了,可是他們還有選擇嗎?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迴歸
終於我還是回來了——
站在西華山下我抬頭看著那高聳入雲的縹緲山峰;連綿無盡的山從這裡分延而去;卻只有兩座高高的矗立在這裡;一東一西佔盡雁回山巒最秀美最雄傲的部分;若說這是冥王的宮殿那它高聳的山頂就是煉獄的核心。
三十年了;我竟然還是回來了;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樣貌甚至還失去了聲音——
“記住我說的話,你現在就是輕竹也只能是輕竹,一但被人發現你也只有死路一條,”隨即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顯然我臉上紅紅的小疙瘩們很讓他滿意,烏鴉二號繼續交代:“我們雖然奪去你的聲音毀去你的樣貌,但再過個幾十年只要我們還在一定會給你解藥幫你恢復”幾十年後人的樣貌將慢慢老去,在枯萎的臉上並沒有人再能看出我是否就是輕竹,那個時候也沒有人會再追究這件已經瞞過了幾十年的事情,甚至說那個時候輕竹已經死去,或者已經被遣送出山,總之那個年紀的輕竹再也不足以擁有成為一個男寵的資格。
我扯扯自己的臉皮,摸起來倒沒什麼,可看起來就恐怖的多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疙瘩佈滿了大半張臉,如果說和癩蛤蟆有什麼區別的話,那隻因為我是紅色的。
“在那裡你不缺衣食,只要處處小心可說是榮華富貴,你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這話是殺人烏鴉說的,看來他還記得我先前的模樣,我先前被扔出來穿的還是門房那的粗布衣服,破洞鞋子,狼狽是絕對狼狽的,邋遢也是絕對邋遢的,畢竟在牆上吊了那麼久還和人揉麵團揉了一晚上,不出褶也夠髒的了,況且材料實在不怎麼好。
“記住我說的話,你只要好好的待著就可以,不要妄想做什麼事情,我們會負責送你上去的,如果有機會也會帶你離開。”我自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的心著實有些雀躍,即使將那三十年略去我也有將近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在我來說我離開了幾個月,可再他人來說我已是三十年前作古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記得我,即使記得我想來也決不會記得滿臉疙瘩將近毀容的臉。
“什麼人?”西華山與東華山緊緊相連,看起來就如兩個如漆似膠的情人緊緊相依,雖然是兩座山卻從來沒有人把它們當作兩部分來用,可以說西華山和東華山其實只是在峰巒之上才名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