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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子;頓時面色慘白;他身後的幾隻烏鴉面色也變的不好起來;氣氛十分壓抑;我探頭往裡看去;只見兩人灘在裡頭;脖子上還滴著血;眼睛大大的睜著;死不瞑目。

看來這些烏鴉是衝這兩個人來的;我再看那些黑衣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甚至還有一個缺了半截手臂的;兵器同樣也有損傷;想來剛經歷過一番激烈的打鬥;瞧他們陰雲密佈跟死了爹孃似的;就不知道這馬車裡的兩個人是誰了;不過這麼輕易就被人宰了估計也不是重量級人物。

在烏鴉們從失去爹孃的痛苦中回過神來之後,立即想起他們的烏鴉爪子上還有一個剛剛倖免於難渾身狼狽不堪的倒黴人。

一隻烏鴉掃了我一眼,又看看車裡,手一抬就打算殺人滅口,卻被另一隻給攔住了。

“大哥?”殺人的烏鴉不明所以的看向烏鴉頭。

“先別殺他”烏鴉頭盯著我的臉深深的看了一眼;示意兩旁兄弟將車內的人搬出來;並小心的搜尋了車內的所有物品,確定沒有落下什麼之後一把火將那輛馬車燒成灰燼,火焰照在我的臉上,放出灼熱的溫度,暖是很暖但是時間久了就開始熱了,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沒有殺我,或許我還有自己想不到的功用也說不定。

於是我就這樣在被人扔了之後又被另一波人揀到,並持續了當麻袋的命運,跟著兩個死人一同消失在了樹林裡;勉強間認出他們去的是萊州城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說我的解藥這下是徹底的跑了——

夜很深,夜也很靜,不靜的只是人的心。

“大哥我們逃吧。”終於有人受不了太過壓抑的氣氛站了起來,首座上的黑衣人並沒有抬頭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整個房間裡也只有他喝水的聲音。

我用唾液潤了一下乾澀的喉嚨,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一杯茶,肚子裡飢腸轆轆實在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被丟在角落裡的我,餓的連逃跑的心情也沒有了。

“大哥?”那人不死心的又喚了一聲,手心裡全都是冷汗,他已經坐不住了,再這樣坐下去他們就只有死。

“跑?我們能跑到哪去?”黑衣人中一個聲音反駁道,儘管沒有用太多的語調,但是還是可以感覺到其中的顫抖以及無邊的恐懼。

“那你說怎麼辦?”先前站起來的黑衣人完全失去了冷靜,大吼了一聲之後趕緊將聲音壓低,惶恐的看著周圍,似乎下一刻死神就會拿著鐮刀站在他的面前。

周圍的人也開始騷動起來,有人開始附和先前那人的意見。

“大哥我們逃吧。”回去也是個死,不如逃。

“只怕死的更慘”另一個聲音嘆了口氣;說出大家心裡都明白的事實,畏罪潛逃,罪加一等。

“那怎麼辦?”先前一人悲哀的吼道,他不想死,這裡沒有一個人想死。

“大哥”下首第二位始終沉吟的人開了口“大哥說怎麼辦,兄弟們都跟著大哥。”

首座的黑衣人終於放下了茶碗,抬起頭來,他並不如他表現的冷靜,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闖出來的兄弟,他的手裡捏了太多的人命,而他不能確定自己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他選擇的餘地了。

“這次是我們保護不力,才讓天玄宮的人得了手,害了輕竹公子性命,沒能保護好教主的人,我等就是粉身碎骨也難贖其咎。”這次任務並非只是保護小小一個男寵,甚至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那個男寵放在眼裡,只是順帶接手的一個任務,比起另一件事來簡直無足輕重,要不然也不可能輕易讓人得了手,可誰能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天玄宮的人?那輕竹雖只是一芥臠寵但到底名面上也是教主的人,教中規矩森嚴,錯一步就是斷臂斬首,保護不力的罪名一旦扣下來,這裡所有的人都難逃一死。

他是有罪,但是就這樣死了實在太屈了,讓他們為教主出生入死哪怕是刀山火海他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現在竟因為一個小小的早就失寵的玩物而被全部賜死——

不甘,極度的不甘,就這樣死去,就這樣簡單的失去拼死拼活才得以存活的生命,讓他們如何能夠咽的下氣,要死也應該是和那些名門正派決一死活,哪怕是教主下令讓他死,只要是教主親口下的令他也絕對不會含糊。

“大哥我們不甘心,就為了那個什麼也不是的玩物——”衝起來的黑衣人目眥欲列,眼眶赤紅,都是一群熱血的漢子,現在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小理由,就讓他們人頭落地。

看著一群紅著眼抽著臉討論生死大計的烏鴉,我只感覺那輕竹可憐的可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