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只自顧自的看院子裡的梅花。
盤根錯節的一棵老梅樹;在那裡卻已經待了一百年了;可樹上的花卻還是開的繁盛;老而不老;實在令人羨慕。
啜一口杯中清酒;榻上的人半眯起眼睛;若也能如這樹一般長生不老豈不更好?
榻上的人用近乎痴迷的目光看著庭下的梅樹,而他身旁的娃娃卻也用同樣的目光在看著他,可惜他的視線太過專注,專注到忽略了周圍的一切,若說是孽緣的話,當真開始的早了些——
“教主喜歡梅花?”娃娃問道
榻上的人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清酒。
娃娃的視線也轉向了庭下堆砌在冰雪中的梅樹上,或許他此時的注視只是因為榻上之人的一句話,或許他此時不過是因為榻上之人的關注而去關注,但是在他看到那怒放的梅花時卻嫉妒起來,嫉妒這株梅樹奪走了榻上之人的視線——
娃娃低下頭 “梅花長於冰雪之中卻不為嚴寒所擾,確是好花。”
聽到這麼中正的不似是個孩童說出的一句話,榻上的人不禁莞爾一笑,春風撩過,帶起一角袍袖,飄飄欲升雲直上。
良久,榻上的人才止了笑,指著庭下的梅花對孩童說道:“梅花清寒未若牡丹嬌豔”
狹長鳳眸斜飛入鬢,笑指梅花的動作永遠定在了孩童心上,這一刻,梅樹、落花、融雪還有那白玉臺階上的一大一小永遠定格在了這個時候
風似乎也暖了——
我看著眼前的人,恍如隔世,若非我只是睡了三十年而不是過了三十年,只怕還真認不出這人來。
其實要說我與眼前之人的淵源,那也是較深的,畢竟當年從路邊將他抱回來的是我,命長老合期收養他的也是我,教他武功的是我,讓他姓了何的還是我——若不是當年一些差錯,只怕他還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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