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水牢裡來的強啊!可還沒來等我有所作為,就已經被突然衝上來的白衣護衛給掂了起來,扛入了水牢。
嗚呼哀哉!倒黴如我何其可嘆——
水牢(二)
“右護法求見”
“不見”
“是”
白蘞斜靠在白玉躺椅之上,悶氣鬱積於胸;臉色也分外陰沉。
這時一個黑影從殿側閃出;跪服於地。
“主上”
白蘞略微的抬了一下左手;示意黑衣人繼續稟報。左手撐於鼻樑之上;惺眸半眯,鮮有的露出了疲憊之態;甚至連銳利透徹的目光也有些許的迷茫;這樣的他看起來就猶如一個迷路的孩子;但是無論這個孩子是否找的到他想要的出路;他都可以在天黑前順利的回家;因為他擁有別人沒有的力量;而他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往往有時候他不會花費太多的枉費的力氣去搜尋曲折的小路;他只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遮擋了他目光的樹木鏟平;當森林沒有了樹木他便可以輕易的到達他所想去的任何地方;或許那時的他還沒有弄清楚自己迷路的原因——
“落碧樓主求見”
白蘞蹙眉,似乎沒有想到那個不喜露面的落碧樓主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讓他進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是”
白蘞身邊的暗衛歷來由落碧樓負責調教,先前稟報的黑衣人也是落碧樓的人。可以說落碧樓在總壇的地位遠遠高於其他四樓;畢竟他們是最上位者纂在手裡的私密武器。
而落碧樓樓主姬司晨年五十有餘;是教中三代元老,掌管落碧樓二十多年,就是白蘞也不能輕易撼動他的地位;而自白蘞登位以來,見過他的次數不超過三次;這次姬司晨突然請見,著實讓白蘞琢磨不透。
“屬下姬司晨參見教主。”來人一身黑衣,幾乎連面目也裹在了裡面。
“姬樓主請起”白蘞見怪不怪,示意姬司晨坐於一旁。
“謝教主”黑衣人恭敬謝過。
“不知姬樓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對於這位教中元老,白蘞也不得不客氣三分。
姬司晨沉默良久,最終深深的嘆了口氣,起身再次跪下:“懇請教主看在老夫薄面,饒孽子一命。”
白蘞挑眉“哦?”他一直知道姬司晨有一子,只不過從來沒見過罷了。
“逆子無知,鑄成大錯,今老夫已親手去他一臂,還忘教主開恩。”姬司晨的聲音明顯又蒼老了許多,說到底還是他的兒子,如今被他親手砍去了一條臂,縱使這個他再如何的冷心無情也難免有些落落。
白蘞一驚,姬司晨之子姬無雙為落碧樓頭號殺手,究竟是出了什麼差錯迫得這姬司晨斷他一臂?
“姬樓主請起,不知令郎所犯何事?”
“教主明察,逆子勾結教外人士,被判削刑。”
白蘞立即反應過來“任囂是姬樓主何人?”
“逆子姬無雙化名任囂,潛伏仙樓。”
白蘞臉色立即陰沉下來,似乎沒想到任囂會是姬無雙,臉上神色明滅不定,隨即白蘞又想到了紫冥,臉色不由更加陰沉起來。
那醜人身邊的人還真不少,白蘞左手使力,指關節泛出點點白斑。
“教主明察,逆子雖然大膽但是與那琉璃公子卻決無半點關係”姬司晨是什麼人,見白蘞神色不對立即開口。
他身為落碧樓主,主掌殺部情報,又久經事故,雖然於內情不甚清楚,但蛛絲馬跡也是看的出的,此時他賭的就是他的兒子之所以被判削刑完全是因為那個假冒輕竹的男寵,自己的兒子“碰”了教主的人,自然——
姬司晨快速簡略的將事情詳細的交代了一遍,並重點解釋了自己兒子什麼也沒做,完全是青青白白一棵小蔥,當然他言語含蓄,並不是指著白蘞說他的兒子是冤枉的,畢竟他也不是很確定姬無雙的事情是否只是因為一個琉璃——
“你是說,令公子與琉璃並無苟且之事?”白蘞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來,看來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逆子與那人不過見過一面而已,何來——何來此種說法。”姬司晨顯然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兒子與男人的床上活動,尷尬的帶了過去。
“是本尊誤會了”白蘞心情剎時好了起來,儘管聲音還是沒什麼起伏變化,但多少有了些溫度,姬司晨不由鬆了口氣。
“此事就此做罷。”
“謝教主開恩。”
泡在冰冷的水裡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