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跪下去,怕是真的就跪死了。
林明宵站在離邱身邊,想想法子讓離邱原諒離傲生,至少別讓人跪在門口風吹日曬,再這樣下去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師傅——”
“宵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離家容不下他。”離邱長嘆一聲,不過三日,這人好似又老了十歲。
“師——”林明宵正打算再勸,卻猛然見到本應該在門口站著的人,不由打了個嗝“你、你——”怎麼進來了?
隨即又戒備起來,魔教的人心狠手辣,更何況是魔教教主,這人該不會因為他們讓他站了三天,惱火起來要把他們宰了吧?
掃一眼林明宵,我隨即將視線轉回離邱身上“離盟主”
離邱看著眼前的人,抿唇不語。
“離盟主,可知我與令郎如何相識?”也不理會他聽是不聽,我徑直說我自己的,從醒來說到山洞,從山洞說到落水,從落水說到現在,我說離傲生待我的情意,我說離傲生對我的恩情,諸事就如流水一般奔流而過。
“離盟主,令郎在我最為危難之時悉心照顧,又為我擔心奔走,合虛縱使無情,也萬不會傷害於他。”
“離盟主,今日合虛就暫且告辭了,至於以後如何——”我苦笑一聲,衝著離邱微微欠了欠身“還請盟主多加照顧於他。”言罷也不待離邱回答,跨出門去,就如我進來時一樣,出去時也沒有一個能攔住我。
“林兄,傲生就有勞你多加照顧了”林明宵的心咯噔了一下,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雖然還是女子衣衫,但卻瞬間威儀頓出,這個時候林明宵竟然感覺到,這人就是三十年前那風雲在手的絕世霸主,而不是什麼蝦米無賴。
白眉叟當日離開,是不是也是算準了這人會不捨離傲生受苦,而自動離去?
酒是好酒,是太白樓存了三十年的佳釀,可惜卻嘗不出半分味道,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我連自己是否醉了也不知道,說是清醒可看東西都是模糊的,說是醉了腦袋卻清醒的可以,清醒到我一刻也不能忘記那剜肉一般的痛。
苦笑一聲,其實從離傲生跟我走出離府大門,卻猛然回身雙膝著地的時候,我就隱約知道我和他之間有麻煩了,之所以陪他站了三天,不過是自欺欺人,想要等著老天眷顧一下,可惜,註定我合虛不是一個得上天厚賜的人,只不定我現在還在那劫難裡轉悠呢。
飲下杯中酒,不知不覺間竟然已是淚流滿面,我和離傲生終究是斷了,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即便見到了也是行同陌路,我又要如何自處。
可看著離傲生的樣子,我知道若我不離開的話,他便是跪死在那裡也不可能起來的,離傲生啊離傲生原來你也有逼迫我的一日
酒是越喝越多,眼前的人一會多一會少,來來去去,川流不息,踉蹌的戰起身,想跟著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一起走,卻是腳軟的灘了回去,酒罈子掉在地上好大一聲響,本就不整的衣衫更是沾滿酒漬,形容狼狽。
“瞧,我還說這岳陽城裡的都是大家的小姐,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
“哼,不過是個放蕩女子罷了,你見過哪家的小姐孤身一人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的。”
“哎,你可別說,你瞧她那身裝扮,怎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怎麼著,你還想英雄救美不成?不錯不錯,那女子雖然稱不上天仙國色,這模樣還算是清秀。”
“去,你說什麼呢,這麼能喝我可養不起。”瞧瞧這太白樓的酒都要被她喝完了。
“呦,還有我們函二少養不起的?”
幕啟放下酒杯,看著相互調笑的兩個師弟,呵斥道:“別鬧了,大公子就在樓上,讓他見了你們這副樣子,怕又少不得懲罰。”
仲戚撇撇嘴,雖然不服,卻也收斂了剛才調笑的語氣,端正的坐直了身子,無味的喝著身前的粗茶。
“幕師兄,這次我們來岳陽什麼也沒幹,就這麼回去嗎?”另一個調笑的少年也端正了顏色,提出埋藏了多日的疑問。
仲戚本來在看角落裡喝的爛醉如泥的女子,這時聽到師弟的疑問回過頭來,說道:“這要看大公子的意思了。”
“說實話,你說大公子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害的我們也要跟著跑來跑去的。”想到那連續好幾日的馬上奔波,仲戚就是現在想想還有些吃不消,明明沒有什麼急事,卻跟趕著投胎似的。
幕啟喝了一口茶“大公子自有打算,我們盡心辦事就好,不必多問。”口上這麼說心下卻也是疑惑,想